顧恒毫不猶豫的回道:“活著。”
對於林月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顧恒總感覺很奇怪,又說不出哪裏奇怪,他目光在林月的臉上注視了幾秒,才扶著林月進了屋子,把人安在沙發上後,他拿著圍腰進了廚房。
廚房是開放式,林月不需要動身體,她坐在沙發上就能看見,裏麵忙碌的顧恒。
看著在商場翻手覆雨的男人,此時洗手為自己做羹湯,林月心裏很是滿足,她低頭看著手裏的手機,快速的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
發送完短信後,林月把手機放在沙發上。
起身走到了顧恒的身後,抬手環住了他的腰肢。
突然從背後被人抱住,顧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怎麼了?”
林月:“我隻是想抱一抱你。”
顧恒並沒有因為林月的一句話而放下心裏的怪異,反之他更是因為這句話心頭一緊,不得不說,在這件事情上,他都快變的草木皆兵。
他總是隱隱感覺,林月會離開他!
放下手裏的東西,他轉過了身子,目光死死的盯著林月蒼白無血色的臉龐,甚至於抓著她手腕的力道都加重了不少:“月月你想要幹什麼?”
林月歪著腦袋,眨著她靈動的大眼睛,無辜的反問:“你怎麼會這麼問?”
林月是這樣,顧恒心裏的恐慌感越重,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升起這麼一些恐慌和濃濃的不安。
他又問不出什麼。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林月的身上。
也許是時間還有平和的日子,漸漸的安逸下來,顧恒心裏那一抹恐慌感慢慢的被壓製了下來,兩人沒事就出去閑逛,林月帶著顧恒去了很多的地方,也去了她在M國四年,生活過的地方。
當來到了教堂。
林月坐在椅子上,看著遠處的教父,笑著對身旁的顧恒說:“你知道嗎?四年前我戒藥的時候,我受不了的時候,每次都會來這個地方,那個時候這裏有一個小孩子,和球球長的很像,我看著那個孩子,就像看到你和我的球球,後來......你和球球,漸漸的在我的腦海裏消失,再後麵我來這個地方,那個孩子不見了,我也跟著不見了,顧恒啊!這輩子我放不下的人是你,我恨的人也是你啊!”
林月死死的咬住了嘴角。
她再一次感覺到,身體裏升起了讓她難以壓製的感覺。
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椅子一旁的扶手,她繼續笑著道:“可我更恨的人是我自己,明明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活的這麼失敗,顧恒對不起!上一輩子我對你不好,這輩子我以為我對你很好,結果到頭來,我對你還是不好,還讓你跟著我受這些的苦。”
顧恒仔細的擦著林月額上的冷汗。
他心裏複雜的看著自說自話的林月,有些艱難的開口:“月月,你背著我幹了什麼?”
林月嘴角被咬破,帶著血腥的唇落在了顧恒的薄唇上,愛憐又帶著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