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揉了揉腦袋,有些疲憊:“小眸下次說吧,我今天有些累了,剛剛記起以前那些事情,腦袋還有些疼痛。”
魏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囑咐了林月好好休息之類的話語,就拉著楚眸離開了病房。
等人走後,顧恒才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他看著有些昏昏欲睡的林月,心裏一陣心疼。
到嘴的話語,欲言又止。
“怎麼了?”林月打著哈欠,看著眼前,明明有話說,又不說的男人。
顧恒走上前,抬手掖了掖被角,起身坐在了床邊上,眼神自責又心疼的看著病床上的林月:“月月你是不是知道你吃的是什麼藥?”
林月歪頭:“知道啊!”
顧恒抬手撥了撥林月額前的碎發,他覺得眼前這個逞強的笑容有些紮眼,明明是個弱女子,偏偏每次都這麼的逞強,把所有的事情都輕描淡寫,傷痛的那一麵,留給自己。
顧恒垂了垂眼眸,把眼裏的神色自然的掩飾了下去:“月月,如果我說,讓你戒掉這藥,你會不會怪我?怪我自作主張?”
林月笑著搖頭:“四年前,我剛到M國的時候,裴佑開始給我吃這種藥的時候,我就嚐試過戒掉,我知道戒藥很痛苦,可我還是想要戒掉,顧恒,我想要做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連自己記憶都沒有的機器,所以你不用自責,也不用有心理的負擔。”
顧恒心疼的把人摟在了懷裏。
他多麼想,受這些罪的是他,而不是懷裏的林月。
在醫院住了三天,林月跟著顧恒回了C市。
在回C市的途中,林月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上飛機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有些不舒服,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並不強烈,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等落座後,那種不舒服慢慢的強烈了起來。
林月掐著手臂,側頭看向顧恒:“我想喝水。”
顧恒敏銳的感覺到了林月話語中的顫抖,瞳孔緊縮,抓住了林月的手臂,有些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服藥的時間到了?開始了?”
林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也不清楚,隻是知道,現在她渾身都難受,口幹舌燥,身體裏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一樣,撓心撓肺,她又找不到地方發泄。
顧恒清楚,林月的藥癮翻了。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眼已經是一層冰霜:“裴佑,你個混蛋!”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裴佑當初會那麼爽快的放人回國了。
林月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強烈的渴望感充斥著她的全身,甚至蔓延上了心頭,渾身更是難受的厲害。
顧恒一把將林月摁在了懷裏,聲音強忍著生硬:“忍著。”
林月難受的牙齒都在發顫,去他大爺的裴佑!
老娘小時候對你那麼好,到頭來你居然是這麼個黑心肝的貨色!
就算不清楚藥物的林月,也清楚的明白,現在的她是藥癮犯了,這次的藥癮明顯比四年前哪一次來勢洶洶,讓她有些無法抵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