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身形,論長相,論身份和地位或是從容冷淡的氣場,顧恒給人的壓力從來都是這樣看似從容不迫,卻偏偏又人感到壓迫的窒息。
見顧恒真的動怒了,雖然他表麵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但空氣中無形凝聚而起的冰冷的溫度,都讓顧佩慈脊背一寒。
林月看著這個一直維護自己的男人,心微微悸動了一下。
其實這些女人家的閑言碎語,她不怎麼在意,但是顧恒的維護,又讓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待在他羽翼下的小鳥,溫暖又安定。
“你現在長大了?學會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你家以前那麼困難的時候,我還帶過二丫......”顧佩慈忽然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顧恒依舊神色冷淡:“請著不走,是要被扔出麼?”
“媽,再在這裏說下去,我們占不到什麼好處。”顧墨雪又扯了扯顧佩慈的袖子:“您也別再說林月和表哥離不離婚這種話了,他們的感情看起來很好,這種話在這裏說出來,明擺著就是我們的不對。”
顧佩慈氣的磨了磨牙,她回過頭壓低了聲音:“你這個死丫頭說什麼呢?長別人威風滅自己誌氣是不是?”
這哪裏胡說了?
顧墨雪抬起眼看了看,看見林月的手一直都被顧恒握在手裏,那種沒有任何第三者能插得進去的感覺,真是太明顯了。
顧恒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今天看的出他是真的生氣了,更是從開始就護著林月,這要是再鬧下去.....以後別說是這裏的別墅,怕是連顧家的老宅她們都進不去了。
顧墨雪也不傻,不是看不出來眼下的情況對自己很不利,得罪林月不要緊,但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跟顧家鬧僵了,那以後的處境隻是在腦海裏想一下,就能知道。
縱然臉上難堪,顧佩慈在拉著女兒臨走之前,滿臉不高興的又說了一句:“林月,你別得意的太早!顧恒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以為他對你好,寵著你護著你,真的就是愛你了?嗬,他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未必是......”
“媽!”顧墨雪看見顧恒的那又冷了幾分的眼神,渾身一顫,忙打斷了她的話,用力拉著她往外走。
門開了又關。
顧恒的眼神深沉寂靜:“閑言碎語,不用理會。”
林月翻了個白眼,她真的沒計較好嗎?
“剛才有人在我沒有細說,現在我說你,你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連加衣服這種小事,你都不知道嗎?”顧恒感覺到手裏的她冰涼的手,語氣不善道。
林月把手衝他的手裏抽了出來,摸了摸鼻子:“剛才都解釋過了,況且我走秀的時候,又不是沒有穿過比這還好的衣服。”
聞言,顧恒的男色難看了幾分。
他想起書房裏放著的雜誌,封麵上的她,全身上下就隻有內衣和底褲,那般的裸露,磨了磨牙齒:“以後不準再拍那樣的雜誌,我如果知道你,偷偷背著我接了這樣的雜誌,我就讓你徹底沒工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