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林月,沒好氣的開口:“這位先生你能放開我嗎?你勒的我很難受、”
疏離的語氣,讓顧恒的身體僵了僵。
他鬆開了抱住林月的手,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不認識自己了?
她把自己忘了嗎?
喉嚨滾動了好幾下,才艱難的發出聲音:“你不認識我了?”
林月歪著腦袋,一如既往的俏皮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勾著嘴角反問:“這位先生,我有必要認識你嗎?”
顧恒眼神黯淡了幾分。
垂在兩側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好一會才壓下心裏的疼痛,垂了垂眼眸,掩下了眼裏的傷痛:“抱歉,你和我的妻子長得很相似,可能我認錯人了。”
話音落下,顧恒直接提著球球進了軍區,留著了林月一個落寞的背影。
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有些難受,很難受的感覺,就像心髒被一雙手給握住了一樣,捏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站了幾秒,重新回到了車上,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方向盤,喘息了好幾口氣,才平複心裏那股難受的感覺,係好了安全帶,啟動著車子離開了軍區的大門口。
“爸爸,媽媽走了。”球球扯了扯一直看著車子離去方向的男人。
男人被扯著收回了視線,腦海裏又浮現出了,熊熊大火裏那具燒焦的屍體,四年前他不相信他的月月死了,現在他一樣相信剛才那個對他陌生的女人,就是他的月月,不管一個人的記憶受到怎樣的磨損,剛才抱著她的感覺不會變,那股熟悉的味道,是多少個日日夜夜,刻在他腦海裏的味道。
一大一小回到了軍區的宿舍,顧恒暫時把林月為什麼不認識他的事情放在了一旁,他黑色的眸子,安靜的看著一副做錯事低著頭的球球,臉上的神情,嚴厲又刻板,此時的他正在等球球的解釋。
球球被頭上那道目光看的心底發毛,他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解釋:“我不是故意不去學校,是陸茵阿姨來學校接的我,說是帶我去學習一些好玩的東西,我想著陸茵阿姨不是壞人,我才跟著她去了,然後一群小姐姐圍著我,我有些害怕就鑽進了一間屋子,就遇見了房間裏的媽媽。”
聽到陸茵兩個字。
顧恒眼底一陣厭惡,四年過去,這個女人還是這麼的陰魂不散。
四年前的事情,他多少覺得和這個女人有關係,偏那時候被林月的死刺激的很大,整天都渾渾噩噩,等恢複以後,證據早已經被磨滅,找不到證據,他也無法肯定那件事情,是陸茵找人下的手。
不過沒關係。
現在他的月月回來了。
他有的是時間和這個女人慢慢的玩。
“你在哪裏遇見了你媽媽?”
球球抬起了腦袋,吸了吸一口氣,和顧恒討價還價:“我說了,爸爸你不能懲罰我,看在我今天給你留下了媽媽電話的份上好不好?”
球球可憐巴巴又害怕的看著自己冷著臉的父親,自從四年前,那件事情後,他的爸爸就變了,四年了,沒在他的臉上見到一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