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之後,陸茵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好幾天。
她腦海裏都是那天在醫院裏,顧恒嘴角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沒有答案的她,這些日子快要被自己心裏的那抹恐慌給憋瘋,她害怕出屋子,就聽到母親的嘴裏說出,她不是陸家親生女兒的事情,也害怕麵對不再錦衣玉食的生活。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陸茵扯過被子,使勁的蒙住了腦袋,想要把門外的聲音給隔絕。
可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茵茵這是怎麼了?”喬舒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擔憂的問。
陸正雄搖了搖頭,把嬌妻帶在了懷裏,輕聲安慰:“應該沒什麼太大的事情,她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那件事情後麵我們好好跟她說一說,相信她一定能接受。”
“但願吧,我隻是......”喬舒歎了一口氣。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陸茵知道人離開了,被子蒙住的腦袋重新探了出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父親母親這是不要她了嗎?
還是已經知道了她不是親生的女兒,所以要跟她攤牌,把她掃地出門,然後迎接他們的親生女兒回家?
這些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壓在了陸茵的胸口上。
壓的她喘不過氣來,雙手緊緊的拽著被子。
“林月我不好過,你也別好過到哪裏去。”
……
終於出了醫院的林月,坐在車子裏,搖下了車窗,大口的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我終於不用聞那惡心的消毒水味道了,萬幸萬幸啊!”
顧恒抿著嘴笑了笑。
魏琳坐在後座上,聽到林月的話,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她從煙盒裏拿出了一支煙,剛放到嘴裏,又想起林月叮囑的話,默默的剛放到嘴裏的香煙放到了一旁。
半個月的時間,林月還真的沒有偏她。
她的筋脈真的恢複了,還比以前更好了,現在能拿得動東西,也能重新拿起畫筆,低頭看著沒有傷痕的手腕,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重新回到家裏,林月感覺特別的好。
“媽媽。”
身上一重,剛準備伸懶腰的林月低頭看著抱住她腿的小團子,溫柔的笑了笑:“寶貝有沒有想媽媽?”
球球重重的點了點頭:“有哦,我很想媽媽。”
林月心裏一暖,蹲下身親了親球球圓滾滾的臉蛋:“我也很想我的寶貝呢。”
顧恒大步上前,把要賴在林月身上的小團子給提到了一邊,板著臉教育:“你別去煩你媽媽,她身體剛好,你那麼重壓壞了她怎麼辦?”
“......”一陣無語的林月,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你壓的還少嗎?
被提到了一旁的球球,不高興的癟了癟嘴,他是真的很想親近媽媽。
想要跑過去親近,又想起自家老爸的話,跨出去的小步子又收了回來,想要過去又不敢過去,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月。
林月對自家兒子那可憐的小眼神最沒有招架力。
剛要說,讓球球過來的話,身體就被身後的男人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