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女人斜視了一眼林月,抖了抖手上的煙灰,這時候林月才看清楚,女人的手腕似乎受了傷,她抖煙灰的動作看上去很是吃力,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像是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一樣。
林月不敢貿然的問,可心中又好奇,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的問了起來:“你的手腕受傷了?”
問完,她感覺女人的眼神狠厲了起來。
知道是觸碰到了別人的傷疤,林月低著頭快速的解釋:“我不是故意,我隻是看你剛才很吃力,所以就問了出來,你別誤會,我沒想過......”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我看過太多的白眼,落井下石,什麼是有意什麼是故意,我還是分的清楚,你不用那麼著急。”女人眼裏的狠厲收了起來,又恢複了剛才那散漫的神情。
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隻是林月卻從那散漫的神情裏,看出了淡淡的落寞。
女人又吸了一口煙,吐出了白色的煙霧,她側眼看著欲言又止的林月,突然扯起了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丟了手上的煙頭,女人走到了林月的麵前,她抬起受傷的手腕,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林月的麵前。
語氣落寞又淩厲:“現在看見了,收起你眼裏的同情,我不需要同情。”
林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解釋著:“我不是同情你,我隻是覺得你那麼好看的一雙手,以後如果不能使力氣,就可惜了。”
她說的是真心話,剛才看見女人的手時,她真的覺得很漂亮,五指修長白皙,指尖修剪的圓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藝術品一樣,隻是可惜這麼好的一雙手,以後連拿隻煙都費力。
聞言,女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林月:“你不認識我?”
“嗯?”林月一臉茫然。
突然女人笑了起來:“不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免得......”讓我看見那些同情又難堪的眼神。
林月覺得眼前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她還想說點什麼,結果那人不等她開口,直接朝另一邊離開。
目送人走遠,林月才想起還在麵壁的男人。
回頭氣鼓鼓的走到顧恒的身後,凶巴巴的問:“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哪裏錯了?”
顧恒抿了抿嘴,老實的承認錯誤:“不該讓女人靠近我,更不該讓她抱我,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對不起媳婦我真的錯了,沒有下一次,以後我離其他女性一丈遠好不好?”
林月挑了挑眉毛,看著顧恒不說話。
這樣沉默的氣氛,嚇的顧恒心抖了幾分。
就差點沒有立即拿塊搓衣板,跪在上麵寫檢討書了。
“媳婦?”
“嗯,進來吧。”林月看了一眼緊張兮兮的顧恒,心裏歎了口氣。
提著男人的耳朵走進了病房裏,一進病房那放在男人耳朵上的手又使勁了幾分,捏的顧恒疼的吸了一口氣,又不敢反抗,隻能低著頭任由自家媳婦揪著耳朵。
“是不是真的知道錯了?”
“真的真的。”
林月半信半疑的放開了捏在顧恒耳朵上的手,她看著那被她捏紅的耳朵,心裏生了一份愧疚,沒好氣的罵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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