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是林月的家屬?”救護車裏的護士急急忙忙的大喊。
“我是,怎麼了?”不知為何,顧恒心裏總是七上八落,很不安心。
護士皺著眉說:“病人RH陰性血,中槍的位置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要輸血,醫院裏沒有備這種特殊血源,你趕緊在現場問一問,哪些人是特殊血源,病人等不起。”
“好,亮子。”
張亮知道事情的緊急,他緊握了一下顧恒的肩膀,示意他冷靜:“我馬上去辦這件事,老大冷靜。”
兩人話音剛落下
喬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顧恒說:“我是RH陰性血。”
“夫人。”顧恒緊抿著嘴唇,他不想林月和陸家的人扯上關係,偏這個時候,容不得他拒絕,緊握著拳頭:“麻煩夫人救我妻子一命,我感激不盡。”
“嗯。”喬舒淡然的看了一眼顧恒,她能察覺出這個男人對她很是抗拒,但又不知道這種抗拒從何而來,狐疑的皺了皺眉頭,喬舒對護士說:“帶我進去。”
護士領著喬舒進了救護車,躺在了擔架上,看著血液一點一點的輸入林月的身體裏,喬舒居然有一股安心的感覺,她側頭看著緊閉著雙眼,臉色發白的林月,不知道是因為血型相同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血液有一部分在林月身體裏的緣故,她瞧著林月也比從前親近了幾分。
看著那張臉,突然覺得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陳千禾把林月身體裏的子彈取了出來,縫合了傷口後,他看了一眼緊盯著林月的喬舒,玩笑道:“如果不是知道小月月和夫人你沒有關係,我還真的會以為她是你的女兒,百裏挑一的血型,長的也有那麼幾分相似。”
“是嗎?”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喬舒因為陳千禾的話,心裏埋下了疑惑的種子。
當年的事情,因為意外找到了陸茵,便放了下來,一直都沒有再繼續調查下去。
看來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
做完手術,陳千禾也累了,他取下了臉上的口罩,坐在了喬舒的身旁,簡單的給喬舒做了一些處理後,疲憊的錘了錘有些酸痛的胳膊。
“夫人怎麼會在這裏,這裏剛出現了暴亂。”
喬舒按著棉簽,抬眸冷淡的看了一眼陳千禾:“剛好來C市做一點事情,沒想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意外之外的事情。”
“是嗎?”陳千禾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起身出了救護車,疲憊的看了一眼緊張又擔心的顧恒:“你媳婦沒事,隻是麻藥的勁還沒有過去。”
“多謝。”
陳千禾對顧恒的道謝,隻是懶懶的抬了抬眼皮,他目光輕掃了一眼顧恒肩膀處的位置,僅僅這麼一眼,陳千禾就知道顧恒這小子又受了傷,自己受了傷還在外麵站這麼久,也不知道這小子是鐵打的身體,還是悶大頭。
跨著步子走上前兩步,陳千禾強硬的把人按在了凳子上:“你是不要你的身體了?還是覺得林月好了,看到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心裏就好受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