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老婆大人,我是跪搓衣板,還是睡地板?”
林月推開了離她越來越近的顧恒,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像隻鴕鳥一樣蹲在座位上,低著頭悶悶的說:“我以為我要死在這裏,如果不是有空間,我這會已經死了。”
心疼的把人抱在了懷裏,柔聲安慰:“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林月不是不害怕,她是非常的害怕,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想如此簡單的死了,所以在麵對白婉柔拿著禁藥來的時候,她會選擇在人前暴露空間的存在性,也要逃離那個要她命的地方,她暫時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這個有她愛著人的世界。
林月在顧恒的懷裏安靜了下來,她沒有提黑暗肮髒的空間裏,那個變態男人對他做的事情說的話,她選擇性的把那段記憶從腦海裏封鎖了起來。
“累了吧。”
“嗯。”
“那就睡會吧。”顧恒像哄個嬰孩一樣,哄著懷裏的林月。
他沒有主動去問,林月是不是受了傷,那些人對她做了什麼,他要的隻要人平安無事就好。
兩個人很默契的把這段事給掩飾了過去。
聽著懷裏勻均的呼吸聲,顧恒下意識的把手圈的緊了一些。
張亮很不想打擾車內的兩個人,但又沒辦法不打擾,誰叫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他抬手敲了敲車門。
“什麼事?”顧恒放下車窗看著張亮。
張亮關心的看了一眼顧恒懷裏的林月:“嫂子怎麼樣了?”
顧恒抬手遮住了林月的臉,淡淡的說:“還好,你有什麼事?”
“陸**來了,要見你。”想起陸**來的時候那張黑如碳的臉,張亮忍不住提醒:“我看陸**臉色不太好,你去的時候注意一點。”
“嗯,看著她。”顧恒把懷裏的林月放在了椅子上,又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蓋在了林月的身上後,才下了車朝另一輛軍車走去,剛剛走到陸正雄坐的軍車前,他就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哭聲,還有細小的安慰的聲音。
顧恒像是有些明白叫他過來的原因,下意識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來了?”陸正雄冷著臉掃了一眼站在車前的顧恒。
“嗯,不知道**叫我來何事?”一向淡漠慣了的人,除了家人麵前,在哪裏都是一副淡漠的神色,連見到上級也不例外。
陸正雄沒有在意顧恒的神色,隻是靜靜的說:“我的女兒喜歡你的事情,你應該清楚。”
“嗯。”
“你如何看?”陸正雄看出了顧恒的不悅,心裏不高興了起來,自己的女兒金枝玉葉,看上他這麼一個窮小子,他不感恩戴謝,反而一副我不稀罕的模樣,這小子是不是欠揍?
顧恒抬眸迎上了陸正雄不滿的眼神,他神色不變的說:“我有妻子也有兒子。”
聞言,陸正雄臉色一冷:“現在離婚不是什麼大事,你應該明白我一句話的影響力有多麼的大。”
顧恒皺起了眉頭。
這是威脅他不離婚,就沒有前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