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一幹人剛潛入地下室,一陣警報的鈴聲響了起來。
“快,快有人闖了進來。”
一時間寂靜的別墅裏,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顧恒讓自己人隱藏在了黑暗中,他獨自一個人迎上了傳說中神秘組織的太子爺,還有自稱被劫持的陸家大小姐。
裴佑坐在椅子上,手裏搖曳著紅酒杯,聲音輕飄飄:“我還以為是誰那麼大膽,原來是顧團長啊,怎麼你也有興趣來我的別墅參觀嗎?”
“看人也看別墅。”顧恒冷淡的看了一眼裴佑。
“是嗎?那顧團長覺得我的別墅怎麼樣?”
“看上去不錯。”
“嗬。”椅子上的男人發出了一聲輕笑聲,像是在嘲諷,又像是在喜悅,真正的意思讓人聽不明白,裴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傭人手裏拿過了紅酒杯,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了顧恒,語氣還是那般的散漫:“嚐一嚐,六幾年的紅酒,味道還是很不錯,順便給顧團長壓壓驚。”
顧恒麵色冷淡的接過了裴佑手裏的紅酒杯,仰頭一口把杯裏的酒喝了個幹淨,反手把杯口朝著地上,挑眉的看向了看好戲的裴佑。
聲音冷淡的問:“現在我把酒喝了,是不是也該把我的人還給我了?”
“人?什麼人?”裴佑麵色無辜的看了一圈四周的人,詢問著:“你們把顧團長的人抓了嗎?”
“沒有。”眾人配合的搖了搖頭。
顧恒眼裏毫無波瀾的看著裴佑跟他扮豬吃老虎,良久,他從嘴裏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看來小少爺一點麵子都不肯給了,那我也隻好不給麵子了,咱們都是明白人,我能出現在這裏,我的人自然也會出現在這裏,陸大小姐既然能說自己被劫持,那麼陸**也不會任由你被劫持,我的意思想必裴少爺自然明白。”
說完,顧恒神色不明的瞧了一眼站在裴佑身旁的完好無損陸茵。
心底冷笑了一聲,這樣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被劫持,真的是他們多操心了。
裴佑聽懂了顧恒話裏的意思,他輕微皺起了眉頭,這次來華夏,本來就沒有帶多少人過來,如果正麵跟華夏的軍團起衝突,討不到便宜的這方,自然是他們而不會是華夏。
緊握了一下拳頭,裴佑鬆開了手掌,眼裏布滿了陰鬱:“這一次我賣顧團長你一個麵子,你的人我真不知道在哪裏,這個我確實還不了。”
“你的人綁走了她,你跟我說你不知道?”顧恒此刻渾身充滿了怒氣,深邃的眼眸裏有著熊熊燃起的怒火,像是要把裴佑還有在座的所有都給燒成灰燼一樣。
“人我不知在哪裏。”
人是他綁回來,但人消失了,他怎麼知道在哪裏?
在別墅裏裏外外翻天覆地的找了一天一夜,連根頭發絲都沒有找到,如果不是他親手把人綁了回來,還真的會以為見鬼了呢。
裴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他這個人一向驕傲慣了,人命在他的眼裏不過是草芥,轉手把陸茵往顧恒懷裏一推,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別墅。
顧恒剛要上去攔人,就被懷裏狗皮膏藥似的陸茵給纏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