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後,空氣裏一陣安靜,安靜到林月能清楚的聽到,老鼠吃東西的聲音,她沒想跟白婉柔說話,眼眸低垂著,多餘的眼神一個都沒有給白婉柔。
白婉柔望著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林月,眼眸浮現出了久違的恨意,她靠近了林月,看到林月的臉上的傷口,還有手上的傷口時,眼裏居然出現了痛快的神色,手指重重的按在了林月那剛止血不久的傷口上,尖銳的指甲撥開了傷口,看著血水流滿了手指。
“嗬。”她居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聽到笑聲,林月隻覺得這裏的人都是變態。
鬆開了傷口,白婉柔低頭湊近林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林月沉默了起來,並沒有回答白婉柔的話。
同樣對話語中的幸災樂禍無視的徹底。
這樣不在意的態度,徹底刺激到了白婉柔,她抬起林月的下顎,迫使著林月和她四目相對,尖銳的聲音刺激著林月的耳膜。
“你憑什麼這麼看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落的今天這個地步?你搶了我的男人,你搶了原本屬於我的幸福,你居然沒有一絲的悔意,還覺得是理所當然,真是讓人看著就討厭。”
巴掌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空間裏。
林月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個巴掌,隻覺得耳朵嗡嗡的作響,臉上的疼痛麻木到她已經習慣,白婉柔才停下了動作,看著那原本一張精致的臉,現在像個豬頭一樣高高腫起,她的心裏暢快得很。
口腔裏血腥的味道,讓林月有些模糊的思維清醒了過來。
她看著白婉柔手裏多了一個針筒,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藥,有些恐懼的搖頭。
“你要幹什麼?”
白婉柔抬手輕撫著林月的高腫的臉蛋,陰冷的笑道:“我一直想有什麼辦法讓顧恒自動離開你,現在我想到了,顧恒他是軍人啊,軍人的配偶如果染上了禁藥,你說他會不會被迫和你離婚?”
“卑鄙。”禁藥她聽說過。
一種染上就一輩子都戒不掉的藥,就跟毒癮一樣,這種藥比毒癮更恐怖,發作起來六親不認,就像被放出來的瘋鬼一樣,見誰咬誰。
她不能,不能染上這種藥。
不能讓顧恒因為她,放棄他所愛的職業。
不管空間會不會被發現,此時的林月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被染上禁藥,咬著牙整個身體進入了空間裏,全身上下還泛著疼痛,被綁在椅子上的雙手,已經麻木充血,有了僵硬的感覺。
林月突然原地消失,白婉柔驚在了原地。
她反反複複把地方都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林月,當下心裏開始害怕了起來。
這個人是主人親自帶回來的人,現在在她的麵前消失不見,那麼接下來那些懲罰,該有多麼的恐怖,白婉柔心裏再清楚不過,把裝有禁藥的針筒藏了起來,白婉柔慢步走到了男人睡的房間,抬手敲了敲門。
男人打開了門,剛洗過澡的他,帶著一身濕氣,低垂著眼眸看著門口的白婉柔:“不是和老朋友敘舊嗎?你這麼快就敘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