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骨頭,逗不了,顧恒也沒了興趣,冷淡的掃了一眼張亮,轉身走到了臥室的門前,看著坐在床邊上低頭想著事情的林月,他抬手敲了敲門。
“張亮今晚留在我們家吃飯。”
“嗯,你們要吃什麼?”林月抬起頭看著門口的顧恒。
不知為何,這麼斷的距離,她總覺和顧恒隔了好遠,或許因為顧恒有事情瞞著的緣故吧,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聲音淡淡的響起:“你是不是要跟我說?”
“......”有些時候,顧恒覺得林月忽遠忽近,至少他還能抓到,此時正在問他話的林月,讓顧恒有一股林月要從手心裏逃走的感覺,他大步走上前,單膝跪在林月的麵前,雙手執著林月的手,溫柔的大手包裹著微涼的小手,輕輕抬起頭,聲音有些輕卻很安全人心。
“有些事情我不能說,我不想把你和球球置身於危險之中,但月月我不說並不是我想瞞著你,請你理解我的身份,也請你有足夠的信心相信我,信我對你的心不會變,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你還有我們的未來的生活,月月你能相信我嗎?”
話語中透露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也有焦躁不安的期待。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月想自己好像又多心了。
抬手手指輕劃過顧恒的臉龐,淺笑著:“我信你,永遠都會信你。”
簡單的三個字,簡潔的一句話,就足以讓顧恒那不安的一顆心安定下來,能有這樣本事的人,這世間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
都說他顧恒性情涼薄,對誰都是冰冷著一顆心,可再涼薄的人,遇到了讓他心動的人,涼薄的性子也會變的柔情,顧恒想他願意把涼薄之下那一份柔情全部給林月。
回來這麼一會了,顧恒都沒有看到球球和二丫,他狐疑的問;“家裏那兩個小崽子呢?”
這會是寒假又不用讀書,兩個人還會都不在家?
提到球球和二丫,林月就無奈的笑了起來,與此同時心裏還替陳千禾默哀了一把。
“纏著陳千禾去了,我們搬到市裏來,陳千禾也申請調回了市裏,醫院離家裏不遠,他們兩個就整天往醫院跑,你兒子現在很喜歡陳千禾,就差點沒睡覺的時候都掛在陳千禾身上了。”
“是嗎?”
林月聽到顧恒酸溜溜的語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推了推身前的人,吐槽道:“你也有今天,我問過你兒子了,他說他不想當兵,想學醫,你這個兒子算是為陳千禾找的接班人。”
“......”親耳聽到自己的親兒子不想做軍人而是想做醫生,這種感覺還真的不好受。
不過顧恒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於他來說,球球現在還小,學醫這個想法或許隻是一時間的興趣,等大一點了,或許還能有轉圜的餘地,就算以後這個臭小子真的不做軍人,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會尊重他的想法。
畢竟人各有誌,誰也不能阻攔誰的誌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