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酒會的地點定在了C市繁華地帶的酒店裏,楚書把車開進去,就有人上來取鑰匙停車,林月下了車,看了一眼開車去停的服務員,心裏想:萬惡的金錢啊!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幾個人進了酒店,好多人早已經到了,林月穿著禮服在那些富太太,富小姐麵前逛了一圈,讓那些人被吸引了目光後,就拿了一杯果汁,隱藏在了角落裏。
看著大廳裏說說笑笑的男女們,林月覺得無聊透了,低頭悶悶的喝著手裏的果汁,不知不覺一杯果汁便見了底,看著空落的杯子,想要再喝一杯,又不想出去拿,想了想林月把杯子放在了玻璃做的桌子上,目光沒有聚焦的看著陽台外的景色,此時正是酒醉金迷的時候,她卻感受不到。
百無聊賴的又坐了半個小時,林月找到了正在和一位富太太說話的楚書,在楚書的耳邊小聲的說;“我不習慣這裏,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楚書對富太太抱歉的一笑,把林月拉到了安靜一點的地方。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林月拒絕了楚書要送她的好意,她知道楚書對她不僅僅是朋友的情誼,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林月還是開了口,她說:“楚書我希望我們隻是朋友,除此之外我很抱歉。”
楚書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林月話裏的意思。
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勉強的維持住了笑容:“我知道。”
楚書有想過某一天,林月親口說出,她很抱歉這句話時,自己的心情該是如何,現在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疼痛,意料之外的解脫,這種情緒一時間,倒叫楚書有些難以捉摸了。
沒有再堅持送林月,隻是把人送到了酒店的門口,看著人上了出租車以後。
從兜裏掏了一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重重的吐出,像是要把心裏那種煩悶的情緒混著煙味一起吐出一樣。
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林月發現自己有一種說開了以後的如釋感,沒有了任何心裏負擔,人也輕鬆了不少,老人的話果然沒錯。
什麼債都可以欠,唯獨感情債欠不起。
前段時間因為知曉楚書的感情,所以做什麼事情都要顧及三分,什麼時候都要想了以後才能做,現在說開了倒是不必再這樣了,無債一身輕啊。
林月在車廂裏伸了一個懶腰,舒適的吐了一口氣。
從市裏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十點,林月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黑暗裏摸索著開了燈,小聲的收拾了一番,才回到臥室裏,看著台燈下,那些未完成的設計稿,又頭疼了起來。
今天去酒會的目的達到了,如果沒有意外的情況,過幾天後大約很多人都會知道L這個品牌的禮服,人一多起來,單憑自己一個人是不可以忙的過來,思來想去,林月決定改日找個時間和陳千禾他們商量一下,多招一名設計師來工作室裏,免得忙的時候,自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