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書冷笑道：“那我們該怎樣，要我當初什麼都沒發生過，和你從頭再來嗎？還是心平氣和的和你談，當年的你怎麼給我帶綠帽子，怎麼和蔣家那小子滾床單，談談他的技術到底有多好，讓你能下賤到主動去爬床？”
“我......”張楚楚想說自己也是逼不得已，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當年那件事情，確實是她錯了，可她有什麼辦法，生為張家的女兒，從小就被教育著什麼事情都要以家族利益為首要前提，家裏人讓她不知廉恥去爬床，她就得脫光了衣服去爬床，她有什麼選擇？
“你們張家的厚顏無恥我算是見識了，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女兒當做工具，也隻有你們家能做的出來，怎麼現在蔣家不如以前了，你家裏人又開始打起我的主意了？張楚楚你憑哪點來的自信，覺得我楚書會去撿一個別人不要的破鞋？還是你覺得我楚書就活該當那冤大頭，被你們家算計來算計去？”
一聲聲的質問，問的張楚楚啞口無言，她知道現在的楚書不是以前的楚書，那個曾經對她有過那麼一絲喜歡的楚書，在歲月的消磨中，那一絲的喜歡早已經消磨殆盡，剩下的隻是厭煩。
“對不起小書。”遲了四年的道歉，張楚楚終於說出了口。
楚書從煙盒裏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放在嘴角吸了一口，透過白色撩人的煙霧看著對麵的張楚楚，冷嗬了一聲：“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張小姐這一次是我給你們最後的機會，以後看見我請離我遠遠的，別那麼犯賤的往我身前貼，實話告訴你，我寧願花錢去睡小姐，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因為你比小姐髒，我嫌棄得很！”
一句你比小姐髒，徹底讓張楚楚原本毫無血色的臉更白了，她眼神痛苦的看著輕描淡寫說著她髒的男人，心尖就像被戳了無數把尖刀，一扯就鮮血淋淋的擺放在哪裏，疼的無法呼吸。
原來在他的眼裏，自己已經髒到那種地步了嗎？
淒苦的笑了兩聲，忍住眼眶裏的淚水，張楚楚啞著聲音：“小書你比我們都狠，都說殺人誅心，你過往而不及，我就算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這些年你們家對我明裏暗裏的諷刺，也算是我罪有應得，我從未抱怨過半句，生意上你家壓了我們家多少，我亦沒有計較，隻是想得到你的原諒，到頭來我這一份心思，在你的眼裏就那麼一文不值，甚至卑微到了塵埃裏，小書你好得很！”
楚書滅了手上的煙，煙頭丟在了煙灰缸裏，他雙腿疊在一起，雙手自然的放在了腿上，身體散漫的靠在沙發上，漆黑的眸子嘲諷的看著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張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別說的你多委屈，爬蔣家大少爺床的是你，穿梭在名流圈子裏，陪著那些人睡覺的人也是你，就這樣的你跟小姐有什麼區別？”
張楚楚被刺激的全身直發抖，她咬著牙忍著楚書難聽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