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了?”陳千禾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遍,目光緊緊的盯著林月,生怕他眼前的姑奶奶又發呆出神,或者後遺症什麼。
林月見陳千禾那麼緊張,她生出了逗一逗陳千禾的心思出來,抬手捂住了額頭,裝作虛弱不堪的樣子:“我頭疼的厲害,陳醫生你看我是不是後遺症?”
“哪裏疼?”陳千禾拿起了一旁的聽診器掛在了脖子上,緊張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彎下身認真的檢查著林月的頭,反複看了幾遍,他沒有摸出什麼可以的東西,又看了一眼裝病的林月,嚴肅的問:“頭哪裏疼?縣城設備不好,我看不出來,要不我幫你專區市裏的醫院,我們裏裏外外檢查一番?”
\"不,不用了。“林月放下扶額的手,有些抱歉的看著對她如此緊張的陳千禾:”我剛才同你開玩笑,沒想到你這麼緊張。“
玩笑嗎?
靠,他都快嚇死了好嗎?
陳千禾黑了臉,生氣道:“以後別開這種玩笑,我經不住嚇,門外的那個人更經不住,你不知道他為了你,活生生的把一個月的時間縮短了一半,幾天幾夜沒有休息,此會正在外麵的長凳上小憩,如果剛才他聽到你這些話,他該有多緊張?”
“我知道。”
聽到顧恒為了回來縮短了任務的時間,林月心裏很是感動,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一直默默的為她付出,不求一絲的回抱,這樣一直毫無底線的寵著她,真的會把她寵壞。
不用想也知道,顧恒回來看到昏睡不醒的她,心裏有多麼的著急。
吸了吸鼻子,林月甕聲甕氣的問:“他回來多久了?”
“剛回來。”陳千禾見點滴打完了,他起身拔了林月手背上的針頭,收走了空落的藥瓶,丟在了一旁的醫療垃圾桶裏,回頭對林月說:“你自己待一會,我去給你買些東西吃。”
“謝謝。”
“別說那麼見外的話,我和顧恒是兄弟,照顧你也是應該。”陳千禾脫了身上的白大褂,搭在了病床上,就穿了一件襯衫出了病房。
陳千禾一走,病房就冷情了下來。
當初為了林月住的環境好一些,陳千禾特意動用了一些關係,給林月弄了一間單人的病房,適合林月養病同時也適合家人陪護,此會病房裏沒人,空氣裏也是靜悄悄的感覺。
吸了一口,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讓林月討厭的消毒水的味道,上一世在醫院住了幾年,聞了幾年的消毒水味道,直到最後死她都沒有走出那白色的空間,記憶最後一刻,都是這股讓人作嘔的味道。
重活這一回,她是極不願意來醫院,因為她討厭這幽閉的空間,還有空氣裏的味道。
“醒了?”
“嗯?”
林月抬起頭,雙眼沒有焦距的看向從門口走進來的人,不過半個月沒見,她覺得眼前的人熟悉又帶著一些陌生的感覺,好像瘦了?
顧恒伸出手,放在了林月的額頭上,溫聲問道:“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林月搖了搖頭。
“傻了?”顧恒放在林月額上的手,彈了彈額頭,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