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禾旋轉著手上的鋼筆,一臉痞笑的和林月打招呼:“嗨,好久不見啊小月月,你家那位木頭呢?”
“沒來。”林月扶額。
上一次見陳千禾,還能看出一點正經的模樣,這次一見,腦海中那神聖的白衣天使,瞬間被陳千禾給擊毀,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表哥。”楚書是知道陳千禾從市醫院轉來了縣醫院,這會見著他這個不著調的表哥,他一點都不意外。
聽到楚書的聲音,陳千禾的目光從林月的身上移到了她背後人的身上,抬手揮了揮:“表弟也來了,這是來請我吃飯嗎?”
“表哥!”楚書無奈的喊了一聲。
林月翻著白眼,指了指身後的楚書,對陳千禾說:“陳大夫你表弟被人掄了,請你給他看一看傷,傷的是腦子,務必好好看一看。”
“掄了?”陳千禾帶著揶揄的笑看向楚書,忍了三秒:“哈哈哈,楚書你也有今天啊,以前都是你掄別人,居然有一天別人掄你。”捂住笑的發疼的肚子,陳千禾八卦的看著林月:“快告訴我,掄他的是何方神聖,改天我一定拜訪拜訪這位人物。”
林月無語的看著嘲笑楚書的陳千禾,給楚書透去了一個“你好可憐的”眼神,然後歎息的擺了擺頭。
遇到這種表哥,楚書沒有出手打人,真的是好脾氣啊!
楚書無奈的笑了笑,快步走上前,坐在了陳千禾的對麵,喊道:“表哥!能否留一個麵子,日後我也給你留個麵子。”
楚書話音一落,陳千禾戛然的收住了笑,抬著笑的發紅的眼睛,在楚書和林月之間轉了一圈,心有神會的明白了。
裝模作樣的拿起檢查的工具,檢查了楚書頭上的傷。
白婉柔那一手是下了死手,楚書沒被掄死,也是他懂的避傷的緣故。
撥開頭發,林月站在一旁能清晰的看見那恐怖的傷口,她心頭一驚,若是這個傷口出現在自己的頭上,不是死就是一個植物人。
“對不起。”喃喃的開口。
楚書笑了笑:“老板娘可是給了報酬。”
知道楚書說這話是安慰自己,林月的眼眶紅了幾分,撇開了視線不去看楚書額頭上那條極深的傷口。
陳千禾用著酒精擦幹了傷口上幹涸的血塊,看著有小手指長的傷口,皺了皺眉頭:“你這傷口太大,需要縫針,日後怕是會留下傷疤。”
“嗯。”
“何必呢!“陳千禾轉身出了辦公室,讓護士準備了縫合的工具。
林月愧疚的看著楚書:“這條疤應該是我的,你卻替我留下了,毀了你一張俊臉,以後你找不到媳婦怎麼辦?”
楚書不以為然道:“我一個男人,留條疤又不會少塊肉。”
林月低下頭,吸了吸鼻子:“謝謝你。”
楚書的話讓林月很感動,這一句謝謝也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話,楚書的好讓林月有些無措,除了說謝謝,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句謝謝你,讓楚書的眼眸黯然了幾分,強忍著心頭的疼,笑著說:“老板娘如果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這一個月就好好給我補一補,讓我多長幾斤肉。”
“好。”
陳千禾端著縫合工具回到辦公室,看著沉默的兩個人,心底會意了幾分,默不吭聲的用酒精消毒著手上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