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抬起頭,大方的隨那些人看,反正她死豬不怕開水燙,又不靠麵子吃飯,大不了就被人說幾句,又不會死。
梅品這個人就不一樣,上一世覺得自己是個教師,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麵孔,總是鼻孔朝人的模樣,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
和這個男人打了那麼的交道,林月自然知道梅品的痛楚在哪裏。
活要麵子死受罪,說的就是他。
梅品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恨不得現在找個地縫鑽進去,四周那火辣辣的目光,讓他有些無措,如果這事傳到了學校裏,他的脊梁骨都會被戳穿。
他今天就不該聽白婉柔的話,來見林月一麵,就林月這副模樣,哪裏像回心轉意的樣子,根本就是白婉柔騙他。
咬了咬牙,把憤怒咽進了肚子裏。
起身推開林月,梅品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咖啡廳。
白婉柔傻愣愣的站在門口,手裏端著兩杯咖啡,眼神不甘的看著已經跑路的梅品,心裏暗罵了一句:真是沒種。
現在梅品走了,她手上的咖啡,拿來還有什麼用處。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深吸了一口氣,白婉柔收斂了一些臉上的神色,帶著淡笑回到座位上,把右手上的咖啡放在了林月的麵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著林月:“月月梅老師怎麼了?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們吵架了嗎?”
林月低眸看著麵前的咖啡,手指在咖啡上轉了一圈,深意不明的說:“婉柔啊,我自認為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是嗎?”
“月月你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你心裏明白。”林月端起咖啡杯,放在鼻前聞了聞,她看向期待她喝下去的白婉柔,明知故問:”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喝下去?“
白婉柔笑著道:“這是我為你買的咖啡。”
“嗯。”
林月點了點頭,起身走到白婉柔的身前,抬手捏住了白婉柔的下巴,迫使著白婉柔張開嘴,另一隻手端著咖啡,一個勁的全部灌入了白婉柔的嘴裏。
“咳咳咳....”白婉柔被嗆的咳嗽了起來。
灌完咖啡的林月,放下咖啡杯,拍了拍手冷漠的看著被嗆的咳嗽不止的白婉柔:“既然是你點的咖啡,那麼你自己好好品嚐一番,我相信滋味一定不錯,今天你要我見的人我也見了,那麼我就不奉陪了。”
白婉柔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在林月轉身的時候,掄起咖啡杯就朝林月的頭上砸去,都是這個賤人,隻要這個賤人死了,那麼顧恒就是自己的了。
“小心。”
楚書在千鈞一發之際,衝上去把林月推開,白婉柔的杯子就那麼砸在了他的頭上。
“楚先生。”林月看著楚書額頭上的血水,驚呼的喊道。
“我沒事,你被我推開有沒有撞到哪裏?”楚書抬手擦了擦頭上的血,忍住腦袋裏的眩暈,走到林月的麵前,朝地上的林月伸出了手。
林月愧疚的看著楚書:“對不起。”
楚書把林月從地上拉了起來,好脾氣的說:“又不是你砸的我,你倒什麼歉。”
林月動了動嘴角。
楚書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溫柔的說:“好了你別說了,如果真的要道歉,你就免費給我做一個月的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