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母的不可理喻,顧父頗為頭疼,打不得罵不得,偏他跟這個女人說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好好的一頓飯,非要攪和成這個樣子。
他頭疼的吼道:“你鬧也鬧了,罵也罵過了,你還要怎樣?你吃的用的都是小恒寄回來的錢,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張小花有什麼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也就你這個沒見識的女人,把她當一個包,其他人不見得都喜歡。”
他一直不喜歡張小花,那姑娘看上去一臉純真,實際的心眼比誰都多,當初見小恒沒出息,她不待見小恒,合著家裏不知道說了多少親,現在小恒有出息了,又眼巴巴的靠過來,拿著以前那些成年破事來說事。
也就老太婆眼皮子淺,被那麼一個表麵給騙了,現在的兒媳婦哪裏不好,麵相長的好,對人也客客氣氣,關鍵是還給他們家裏生了一個大孫子,人家又是城裏的人,哪一點比不上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張小花。
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憋屈的顧母,甩袖子進了隔壁的屋子。
顧恒沒有理會生悶氣的母親,起身抱起了球球,另一隻拉著林月,對顧母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帶月月回來,隻是把你們介紹給她認識,而不是要得到你的認同,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也不想多說。”
強勢的拉著林月,回到了屋子裏,點燃了煤油燈,顧恒把球球放在了床上,轉身出去打了一盆水,擦了擦球球的臉和身體,又給球球換上了睡衣,看了一眼埋頭不說話的林月,原地站了一會,起身端著盆子出了屋子。
顧母收拾著碗筷,看著自己的兒子,來回打水倒水,心裏越發的不如意,她喊道顧恒:“你娶個媳婦是伺候你,還是你伺候她?一個大老爺們,做這些女人做的事情幹什麼,你媳婦呢?她難道不知道出來打水?”
顧恒倒了盆中的水,又打了一盆幹淨的水,不在意的說:“我們倆是夫妻,這些事情誰做都可以,何必分那麼清楚。”
“沒出息,你就慣著,哪天爬上你的頭,你就知道厲害了!”顧母氣哼哼的罵道。
顧恒左耳朵進右耳朵的端著水又進了屋子,擰幹了毛巾,放在林月的麵前:“擦擦臉,農村裏,洗澡不方便。”
林月接過顧恒手裏的毛巾,一邊擦臉一邊問:“剛才媽又罵你了?”
“沒事,媽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顧恒接過林月遞回來的毛巾,又放在水裏揉了幾下,擰幹擦了擦臉。
端著水出了屋子,站在院子裏,脫了上身的襯衣,打了井水,快速的衝了一個涼。
“啊!”
還在穿衣服的顧恒,聽到尖叫聲,穿衣的動作頓了一下,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他家門口捂著臉的張小花。
穿好衣服,撿起地上髒的衣服丟在了水裏,蹲下身,慢慢的揉搓了起來。
張小花紅著臉,透過手指縫看著蹲在地上洗衣服的顧恒,連忙放下了捂在臉上的手,快速的走上去,蹲在了顧恒的一旁,一雙手拖過地上的盆子,強硬的拿過顧恒手裏的衣服,洗著衣服道:“恒哥哥你一個男人怎麼能自己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