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牽著祝梅的手,仰著頭問:“祝梅阿姨,我媽媽是不是把我忘記了?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來接我?”
祝梅想到那天林月慌張的樣子,知道林月有急事,她也沒有問什麼急事,就這麼照顧了球球好多天。
她看著乖巧懂事的球球,眼底一片柔色:“怎麼會,你媽媽最愛球球了。”
“是嗎?”球球可憐的嘟起了嘴。
可他好久都沒有看見媽媽了,他想念媽媽的懷抱,想媽媽做的飯菜,很想很想媽媽,雙手撐著圓嘟嘟的小臉。
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看著門外。
白婉柔手裏提著糖果,走到球球的麵前:“球球這是怎麼了?”
球球看著白婉柔不說話,他不喜歡這個阿姨,這個阿姨每次都在他的麵前說媽媽的壞話,不喜歡媽媽的阿姨,都是壞阿姨,他才不要和壞阿姨說話。
球球不說話,白婉柔臉上一陣尷尬,她拿出糖果放在球球的麵前,哄騙著:“球球你跟阿姨說說話,阿姨給你糖果吃好不好?”
哼!
球球臉撇在一旁。
尼瑪蛋!
熊孩子,給你臉了!
“球球你這樣是不禮貌的行為哦!”白婉柔繼續柔聲哄道。
球球擰了擰眉頭,小小的身體跳下了凳子,跑到祝梅的身旁,不高興的說:“祝梅阿姨,這個白阿姨好煩啊!球球不想跟她說話,她偏要跟我說話,還說我不禮貌,媽媽說隨便和其他人說話,才是不禮貌的行為。”
遠在林月實力又被自己的兒子賣了一次。
如果她聽到球球的話,一定哭著說:兒子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些?
白婉柔臉上的笑隨著球球的話淡了幾分,她朝祝梅說:“嫂子這孩子都跟她媽媽學壞了,以前球球多麼聽話,見誰都會喊一句阿姨,現在哪裏還會喊人。”
祝梅不高興的掃了一眼白婉柔,不冷不淡的說:“婉柔啊,球球以前小不懂得分是非,現在他長大了,自然懂是非如何,你在孩子的麵前說他的媽媽不好,難道你的家教就有多好嗎?不知道背後說是非,是長舌婦的行為嗎?”
以前她就不喜歡白婉柔這個女人,平時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騙了一大幫人,等接觸以後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機真的不是一般的弱,狠毒起來,哪裏還有柔弱的樣子,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表裏不一的人。
白婉柔眼底一抹怨恨快速的閃過,溫柔的笑道:“嫂子的話嚴重了,我隻是說球球他還小,月月有些話不能那麼教,免得小家子氣。”
“球球三歲了,三歲看到老,如果現在還不教,等以後再教就晚了,誰知道會教出什麼樣子的人來,如果教出一個表裏不一,蛇蠍心腸,那就不好了。”
白婉柔哪裏聽出祝梅話裏的指桑罵槐。
果然跟著林月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好人,想到從市裏回來的那個晚上,白婉柔就咬牙切齒的恨,沒了清白的女人,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看低一層。
而她失去清白,都是拜林月所賜,她恨,恨林月搶走了她所有的一切,恨顧恒無理由袒護林月,恨所有護著林月的人。
憑什麼,憑什麼她要活在底層,而林月卻蒸蒸日上。
她要毀了這一切,包括他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