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水草馬明王此時也看了過來,微微衝著七色點頭,仿佛在表達一個什麼意思,七色微微蹙起自己秀美的眉頭,思考了起來。
七色思索著馬明王的淡定從何而來,天界冊封神靈都是經過一係列考驗的,能夠被封為神明的無不是心智堅定之輩,實力不必多提,天界能量的充沛程度和人間是無法比擬的,可以說,天界以一花一草來到人間都會成為頂尖強者。
水草馬明王依舊微笑著觀察戰局,手下的馬麵雖然招招精妙,但似乎並沒有下殺手,同樣的,每當一名手下處於劣勢的時候,馬明王就會揮手間朝著這名手下灑下一道青光,接著就能夠感覺到這名手下實力有了一定的提高,卻不是刹那間成長起來。
處於戰團中的幾人是越戰越興奮,感覺不到其中的玄機,隻是各自的武技經驗在不知不覺中迅猛的提高著,但是作為旁觀者的七色卻是漸漸看出了其中的門道。難道?難道這是水草馬明王有意為之?
一聲嘶鳴,戰團之中的馬麵突然各自後退,來到了水草馬明王身前,結出一個奇怪的陣型,水草馬明王大吼一聲,手下的馬麵仿佛失去了形體,化為千千萬萬個虛影!
“萬馬奔騰!”
這時候,無數的馬匹朝著林風一夥所在的陣營奔襲而來,馬匹不是一般的健壯,每一匹馬的額頭上有著一根漸漸的硬角,想必危險的緊,奔騰的駿馬打著響鼻兒,最終噴出灼熱的白氣,所過之處,片瓦不留,踐踏過的地麵,堅如鐵石,寸草不生。
眾人深深被這玩嗎奔騰的場麵震懾住了,一時間不知所措,此時可以說是危險萬分。若是被這些奔騰的駿馬踩上幾腳,想必沒有人能夠硬抗下來吧。
“安寧!,該我們了,催動拓印!”七色突然衝到前麵,手中拽著安寧,大喊道。
萬馬奔騰的壯觀場麵中,兩道纖弱的人影傲然屹立著,臉上流露出的是堅毅的神色,七色高貴端莊,手中的木行之力散發出勃勃生機,滋潤著胸前的小狐狸拓印,長發無風自動,流露出七色修長的美頸,身後隱約顯現出一條體態優美的白色狐狸,慵懶的梳理著自己的毛。天空中,那隻同樣潔白優雅的靈狐,一如既往的邁著優雅的步子走近來,仰天長嘯,雖然天空中看不到月亮,但是大家都明白,靈狐對著的方向就是月亮的方向,仿佛是一件亙古不變的莊嚴的儀式,靈狐每一次出現都給人以莊嚴肅穆的感覺,而且一次勝過一次,隻有七色知道這隻靈狐拓印的來曆,這是自己的老祖宗羽化成仙後留下的肉胎,之中寄托著一絲仙魂,雖然百年前仙狐穀就已經和天界失去了聯係,但是這屢仙魂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有隱隱增強的勢頭,這樣就隻能有一個解釋,自己在天界的老祖宗正一天天衰弱,這屢寄存在人間的殘魂就可以慢慢成長起來,作為老祖宗的一條退路,七色估計,此時天界應該發生了巨大的變動,導致一片混亂,才使得人界百年無人過問,妖魔再次泛濫。
相比七色,安寧此時臉上一片祥和,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全身水行之力流轉,懸浮在身體前麵的馮夷拓印暴躁的顫動著,但是在安寧一道道寧靜的力量麵前,漸漸的被安撫下來,馮夷原本是氐人族的守護者,但是權力和欲望讓他漸漸迷失了自己,與妖魔勾結,三百年前神魔大戰已經被鎮壓,敵人女王念在同族的份上隻是將它囚禁在內河,沒有大海的力量的依托,馮夷發揮不出自己五成的實力,隻能心有不甘的苟延殘喘著,沒想到妖魔能夠在三百年後的今天再次拉攏馮夷,權力再次讓他迷失自己,甘心被妖魔所驅使,不想到,第一次與人作對就遇到了氐人女王出行,被親了下來,也許是天意如此,心灰意冷的馮夷被封印後卻有著無比的不甘和疑惑,不甘的是自己再次被囚禁,疑惑的是自己所作所為難道就真的這麼天理不容?這些天跟隨者安寧,馮夷一天天被安寧的善良感化著,雖然長時間沉迷於權力欲望的馮夷難以理解安寧的一些做法,但是心中僅存的善惡還是能夠指引他了解這個世界的,此時可以說是馮夷心態的一個轉變的過程,內心的躁動在安寧的陣陣祥和的能量之中漸漸平靜下來。天空也出現了馮夷的虛影,原本凶神惡煞的麵孔漸漸寧靜,開始平和,最後隨著一聲無奈的歎息聲,馮夷放佛找到了奮鬥的方向,進去的意義,臉上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側頭看了優雅的靈狐一眼,微微點頭致意,手中的三叉戟揮舞著,驅動滔天的巨浪,朝著迎麵奔來的馬群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