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卷 第九十章黑貓又現

第九十章黑貓又現

“小雯,你醒醒”顧金銘一邊大呼,一邊想方設法攻擊醜人。醜人小人得誌,神識已經侵入大半,再有半個鍾頭,就能完事,接下來就是在曾梓雯體內,兩種神識相互爭鬥,勝者即占有這具軀體,敗者隻得被同化掉,失去自主意識。

以如今情形,曾梓雯神識如此衰弱,若被醜人神識侵入奪舍,肯定凶多吉少。空中顧金銘幹著急,一時沒有什麼好注意,隻能驅動飛劍不斷去幹擾醜人。醜人頗有耐心,不理不睬,慢條斯理地將神識注入。

醜人拉住曾梓雯,東藏西躲利用樹林有利地勢,快速變換位置。顧金銘隻得落在地表,一路狂追。曾梓雯此時才微微清醒,意識模模糊糊,頭痛欲裂。見顧金銘已來,心中欣慰,知道有救,馬上又昏死過去。

三人邊打邊走,樹林內被擾得無法安寧,野鳥展翅成群四處飛去,小野物到處逃竄。顧金銘一路追去,飛劍時而升空,時而入地,破開一條路。醜人見顧金銘窮追不舍,心中有一絲不妙升起。

飛劍在樹林中遊走,猛一下跳出樹叢之上,一隻野雀未及躲閃,腹部被劃了一刀,鮮血直滴落在顧金銘腳下。顧金銘見狀,歎了一聲,暗罵自己笨。一隻手操縱飛劍去追,一手置於身後,將野雀吸在手中,神識侵入又拋在地板,身後手指法決快速掐動,口中念念有詞,又追醜人而去。

醜人隻顧奪舍,左閃右避逃開追殺。突然想到等下奪舍成功,需要有個地方安靜調整,若是眼前這人緊緊追殺,如何能奪舍成功,臉上也露出一絲擔憂,醜人本身就醜,加上這愁眉不展,更是將滿臉潰爛擠成一團,甚是惡心。

醜人一邊防禦,一邊後退,腳踩樹葉,唦唦作響,驚得一片野鳥也一陣騷動。顧金銘趁機操縱飛劍,在樹頂上亂砍一通,漫天樹葉四處飄散,醜人甩頭打散落葉,顧金銘手訣飛快掐動,飛劍攻來,醜人又亮出擋箭牌,顧金銘單手招出飛劍直衝樹頂又亂砍,另一隻手法決又掐。

落葉漫天紛飛,醜人不知顧金銘搞什麼鬼,待要走,飛劍混入樹葉,從背後襲來。

“就這等小聰明也能得逞?”醜人不屑,輕鬆閃過飛劍,飛劍擊中空氣,在空中旋繞一圈又正麵攻去,醜人滿是輕蔑,剛要躲閃,直覺後背一陣劇痛,痛感直透前胸,醜人低頭看去,胸口被撕開一個大洞,一隻野鳥從體內鑽出,咯吱一叫,渾身染紅,醜人大叫一聲,放開曾梓雯,退後兩步,鮮血直迸,溢了一地。神識被迫掐斷。

顧金銘大喜,原來剛剛無意打落一隻野鳥,突然記起傀儡之術,於是強行占了野鳥軀體,將真元附於野鳥身上,形成利器。卻製造假象,打得漫天落葉,又將飛劍沒入落葉之中,以放鬆醜人警惕,再從正麵招出飛劍進攻,醜人忙於迎敵。顧金銘則暗中聯動野鳥,藏入落葉之中,全力驅動,狠撞醜人,直接穿體而過。

醜人受了重創,又將大部分神識注入曾梓雯體內,都有去無回,元神大損,已經無力逃跑。顧金銘早就狠得牙癢癢,飛劍奔出,直取醜人腦袋。

醜人心機算盡,到頭來卻落得如此境地,心中不甘,猙獰大叫“死也得拉一個墊背”說完全力招出飛劍,直接攻向毫無反擊之力的曾梓雯。

顧金銘大叫一聲,待要指揮飛劍去抵擋已經來不及。醜人離曾梓雯如此之近,飛劍衝出醜人體外,直插曾梓雯喉嚨而去。顧金銘如雷轟頂,呆若木雞,眼看這曾梓雯就這樣被害,自己毫無搭救能力。

醜人猙獰大笑,顧金銘飛劍襲來繞頸一圈,人頭落地。而醜人飛劍能量未盡,仍衝向曾梓雯,插入喉中,鮮血迸出,顧金銘無奈、痛苦地閉上雙眼。曾梓雯命懸一線,此時異變又起,一團黑物從地底竄出,張開嘴巴,叼住飛劍,甩了出去,飛劍插入樹幹之中。黑物嚎叫一聲,停住腳步,回頭張望幾下,又啟動加速飛奔而去,不過幾秒消失在樹林之中。

顧金銘驚喜交加,注意看那團黑物,黑光通體,脖子一抹紅,體型輕盈,步伐飛快,不是那隻黑貓又是什麼。雖不知為何黑貓在這個地方又突然出現,但卻因此救得曾梓雯性命。顧金銘大喜,不多想大步流星,抱起曾梓雯,查看傷勢。

飛劍隻傷了皮肉,留了些血,沒有大礙;而身體內真元絮亂,五髒皆有損傷,顧金銘推測是被醜人所傷;醜人生擒曾梓雯,本意要奪舍,卻不知顧金銘有聚靈盤在手,天涯海角總要被他追到。奪舍進行一半,就被滅殺,神識有一半侵入曾梓雯體內,好在半途掐斷,那點神識要奪取曾梓雯肉體也非易事。

不過以後倒要花點時間去同化這部分神識,會費些功夫,這與保住小命相比,簡直可以忽略。顧金銘救得曾梓雯,一把抱起,手中凝集真元,化為柔氣,盡數注入曾梓雯體內,幫助她穩住傷勢,重整真元。

過有近一個時辰,兩人額頭都布滿汗水,曾梓雯臉色微紅,嘴唇鮮豔,氣色轉好,真元各就其位,神識也蘇醒,有序調動體內能量,開始自我恢複起來。而顧金銘臉色趨白,雙手發抖,背上冷汗直冒,幾近虛脫,消耗真元太多,隻憑意誌支撐,否則早就暈死過去。

曾梓雯持續不斷從顧金銘體內獲取能量,開始了自我恢複。此時意識清晰了些許,張眼看住眼前一人,正是顧金銘正閉眼調息,竭盡全力為她療傷,心中感動。又見顧金銘也耗盡真元,剛要拒絕,顧金銘眼睛突然張開,一把拉住曾梓雯小手,臉色慘白,有氣無力,卻像在哀求地搖了搖頭。

曾梓雯見狀,眼淚落下,大慟不已。顧金銘勉強撐出一些微笑,又閉眼調息。如此又堅持半個鍾頭,曾梓雯含淚治傷,突然感覺真元流斷了,張眼一看,顧金銘低頭盤坐,一手仍然伸直和曾梓雯的手緊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