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殺母之仇
肥彪早就有心要殺掉為非作歹的龐二爺,隻是擔心母親阻攔,傷了身體,所有遲遲沒有動手。不料反害了母親性命,心中慚愧。現在母親以亡,別無眷念,殺龐二爺為鄉除害,勢在必行。
是夜,連夜磨刀,又想起龐母生前一言一行,淚如雨下,心中越狠刀磨得越利。當夜有人路過,見龐彪在磨刀,問道“連夜磨刀,有生意嗎”
肥彪道“最後一樁,為民除害”路人聽聞,躲路而逃。
肥彪磨完豬刀,插在左腳刀套之中,暗中潛在暗處,跟蹤數日,隻待龐二爺落單。這龐二爺聽聞肥彪回來,心中也忐忑,請了三個大漢,日夜不分保護著他。
肥彪跟了幾日,見三人緊跟左右,不想濫殺無辜,又跟幾日,失去耐心,決心遂下,夜間動手。
是夜,龐二爺赴宴,喝得醉醺醺,肥彪等了一晚,待龐二爺從宴會出來,已經東倒西歪,失去意識。離開主人家,走在鄉間溪流邊小路。邊走邊胡言亂語,撒起酒瘋,連同幾名大漢在溪邊推推搡搡起來。
“此賊注死”肥彪恨道,待抽出豬刀,要殺上去,路旁草叢中一陣響聲傳來,肥彪以為是埋伏,心吃一驚,持刀在手,左右查看。響聲漸漸離去,卻往龐二爺那邊遁去,不多時草叢內竄出一頭黑貓,該貓通體烏黑發亮,脖上一抹紅,正是那隻詭異的黑貓。
肥彪嚇了一條,握住豬刀,靜觀其變。黑貓竄出,急速撲向龐二爺麵門。龐二爺幾人正在推搡,拉扯之中,突然一黑貓襲來,張開利爪,撕向龐二爺麵部,毛發皆豎,緊緊抓住。龐二爺疼痛大叫,疾呼救命,三個大漢手忙腳亂,拉扯那隻黑貓,黑貓用力抓住,嚎叫一聲“貓”跳開幾人,複奔往草叢中去,不見了蹤影。
龐二爺臉上掉了一塊肉,大聲痛叫,當日下雨,鄉間路滑。龐二爺酒醉本身已經走不穩,又兼這突襲肉痛,搖搖晃晃跌了幾步,失腳滑入溪中,時值大雨剛過,溪水大且深。龐二爺不會水性,掉入溪中,大聲呼救,酒醒了一半。
幾個大漢正脫衣要救,龐彪持刀躍出路來,身長八尺,彪悍勇猛,虎背熊腰,頂天立地,橫跨於路中,豬刀置於胸前,雙目射出怒火,燃燒至幾人眼眉。幾個大漢早聽說肥彪一身功夫,不敢得罪,僵在路邊不知如何是好。
肥彪喝道“滾”,幾名大漢聞言,拾起衣物,抱頭鼠竄。溪中龐二爺見路旁立著龐彪,肝膽俱碎,大叫“你母親之事不關……”話未說完,溪水浸入口鼻。龐二爺急忙拍水掙紮。“救,救……”龐二爺一麵掙脫,一麵呼喊,溪水吞了不知多少。
龐彪立在溪邊,雙目怒視,靜靜查看。不出半會,龐二爺飲水過多,肺部膨脹,溺水而死,沉入溪中,葬身魚腹。龐彪見龐二爺已死,時已淩晨六點,怨恨未消,心魔驟現,又直奔龐二爺家中,躲在暗處,剛要大開殺戒。突見一小兒再朗誦詩歌,詩曰“良知能性上天成,惻隱敬恭人本生。羞惡是非常識辨,這同禽獸質間清。”
肥彪聽畢,怒火稍熄,不過半會,心魔又出,肥彪殺機頓起,又要動手。一女子端出一碗雞湯置於小兒麵前,女子道“小國乖,你爸爸對你那麼嚴格也是為你好,莫要責怪。快喝了這碗雞湯,補補身體。”
小兒道“母親無需擔心,是我有錯在先,又怎會責怪”此二人正是龐二爺兒媳及孫子。龐彪聽完二人對話,想起自己小時候父母親音容相貌,淚水溢出,難以自控。老子作惡,罪不及妻兒,禍不央後代,怎能遷怒他人。想到如此,悔恨萬千,拿起豬刀,自己在肚中劃了一刀,以作警示。後帶刀而出,龐家一門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鬼門關中逛了一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自此肥彪又依龐府市習俗,在母親墓地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待到袁弘打電話通知於北地會合,邱悅被虜,守孝已到49天,僅剩半日就過。肥彪孝子,堅持守孝完成後,換身衣服,不作休息就馬不停蹄趕來,幸好袁弘幾人吉人天相並無大礙,否則肯定成為心中永久傷疤。
是日,袁弘幾人在宜興市城郊汽車廢棄場原地等候肥彪,不過一兩個鍾頭,肥彪趕來,一路勞累,又兼喪母之痛,卻又幾分憔悴。肥彪將家中之事一一告知,幾人各自感慨萬千,又安慰幾句。事情過去兩個來月,肥彪也為母親報仇雪恨,從痛苦中掙脫出來,恢複往日的生氣。
“你們都還好吧”肥彪問道。
“沒事,不好意思啊肥彪,不知道發生那些事,剛剛還開你玩笑,你不會在意吧”曾梓雯對剛剛戲耍肥彪之事,頗為慚愧。
“哇……”肥彪早就將悲痛扔掉九霄雲外,從新走自己道路,又認識了這幫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心中高興道“小雯也有正經的時候嗎?”一句話把曾梓雯噎了半天答不上話。幾人知道肥彪心情已經恢複,看他開曾梓雯玩笑,高興哈哈大笑起來。
半響,袁弘仍了一把飛劍過去道“接著肥彪”
肥彪抬手夾住,一看竟是一把十足好劍道“是誰煉製的啊,有這等功夫應該算是宗師了吧”
袁弘見肥彪識貨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拿刀出生,這個不是凡品,而是修真界修士的武器,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啊”肥彪驚奇叫起問道“哪裏來的”
“滅了幾個心懷不軌的修士,搶來的”袁弘輕描淡寫說道,顧金銘才將事情前因後果解釋一遍。
肥彪聽得心驚膽戰,半響才道“我們這算是殺人越貨嗎”
幾人聽完大笑,袁弘指了指身後的兩具屍骸,道“你可以拿去還給她們”
肥彪這才注意身後暗處有兩具屍體,正是那丹回丹藍兩人,肥彪走前兩步,嘟著嘴道“我看,她們都死了,我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袁弘拍拍肥彪肩膀,笑道“明明要納為己有,還弄得那麼冠冕堂皇”六人心知肚明,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