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有勇有謀辱龐二爺
再說這龐父自從見到龐彪殺虎後,數月未睡,暗暗思量,龐彪如此神力更兼勇猛,日後成就不可限量,我不能為一時生計,阻他道路。計已定,次日同龐母商量後喚來龐彪道“我明日送你到西地天人穀,找那大刀王五第四代傳人賴不師研習刀法,你定要認真學習,方不負我和你母親的期待”
龐彪不知為何父親趕他出門,一把跪在父親跟前大哭道“父親如何趕我走,若不喜歡我用刀,我改了便是,我要留下陪你們兩老”
龐母兩行淚水喝道“阿彪,男兒誌在四方,你留在家中如何有出息”
父親也厲聲喝道“我龐家幾代都是宰豬為生,沒有一個有出息,現在你天生神力,我才送你去學刀法,你若無所成,我便逐你出家門,你休要怪我”
龐彪哭聲愈大跪地不起道“且讓我再陪陪父親兩年,我再去學”
父親站起身來,一巴掌甩了過去,啪了一聲在落在龐彪臉上道“沒出息,你若不去,我父子關係就此斷了”
龐彪是個孝子,如何敢再不聽,含著淚水連聲答應,唯唯諾諾退出門去,此時父親也滿眼淚水自言自語道“乖兒子不要怪我,不要怪我”說到最後沒了聲音,哽咽起來。龐母亦是暗暗抽泣,夫妻二人抱頭痛哭。
次日龐母幫助收拾行李,龐彪坐在一幫默默不語,龐母道“阿彪,你要理解你父親,他也是為了你好”話剛出口,淚盈滿目,龐彪大為傷感,動情道“我如何不知,隻是舍不得你們二老”母子二人又大哭一陣。
龐彪一去,一晃十五年過去,將這賴不師渾身功夫都學到手中,方才謝師下山。
一回家中,才知老父已死兩年,龐彪哭得驚天動地,到老父墓地又哭了一天一夜。父親在彌留之際,母親曾想叫龐彪回來見最後一麵,父親死死拽住母親之手道“不可,若叫回來擾了學習,我死不瞑目”龐母老淚縱橫,無奈應了龐父要求。龐彪問道“父親為何而死”龐母道“你父親起早晚歸,操勞不停,所賺不多又被那龐二爺收刮走了一些,積勞成疾終於倒下”龐彪一聽氣得咬牙切齒。
後來龐彪一身功夫,卻到處碰壁,找不到活路,母親在父親去世後靠著家中幾畝良田,勉強維持生計,有什麼病苦也都撐了下來,少去吃什麼補藥營養。到龐彪歸來已滿身是病,衰老異常。龐彪暗暗垂淚,又無出路,隻好重操舊業,拿起父親的衣缽,入菜市場內宰豬賣肉,坐等機會。
因為龐彪一身功夫,殺起豬來都是一刀切,在菜市場名聲很大,稱為一刀彪。時龐二爺仍縱橫鄉裏,聽聞龐彪有功夫,心中甚是不屑,恰好家中有一頭四百多斤肥豬,為恥笑肥彪,便將那肥豬起了個小名叫做小彪,到了年底還故意叫那肥彪去宰。同時四處宣揚,說那龐彪徒有虛名,沒有真本事,若真能一刀切下他家的豬腦袋,他要給現金8888元給他圖個吉利。
龐彪為討口氣,便應了這門生意。當日龐彪到龐二爺家中,龐二爺虛情假意道“龐師傅勞駕了,我8888元等你來拿”
龐彪心中有怒隻道“廢話少說,前麵領路”
龐二爺心中恥笑,叫下人帶路領到豬圈旁。龐彪望進豬圈,肮髒不已,又見那肥豬果然龐大,難怪龐二爺敢誇下海口。
龐彪正色道“龐二爺所言當真”
龐二爺拍著胸脯道“若能一刀割斷豬頭,8888歸你”剛說完又換口道“若能一刀斷頭,我給你十萬,不能斷頭你和你老母從此滾蛋,不要再菜市場出現,敢不敢答應”此時龐二爺醜惡嘴臉畢現。
“如何不敢,一言為定”龐彪說道,一腳跨進豬圈內。時有鄉裏多人聞訊趕來觀看,龐二爺道“今日我二人所做交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龐彪一聽並不答話。
肥彪一手拔出左腿上的豬刀,一臉凝重,見那肥豬體型龐大,脖子也有腰粗。豬畢竟是豬,死到臨頭還在一旁安然吃糠。肥彪運足氣力,一手持刀奔過去,一手提住豬耳朵,將豬拉到半空,另一隻手就要砍去,一旁的龐二爺看得目瞪口呆,心提到嗓門眼。龐彪刀就要到,肥豬死命掙紮,大聲呼叫,掙紮兩下憑借體重,還真讓肥彪給脫手放去了,肥豬死裏逃生,趕緊躲在角樓,戰戰栗栗如臨大敵。此時噓聲傳來,龐二爺在一旁樂了開懷,道“我倒是有什麼本事,也就這三腳貓功夫”龐二爺一旁的趙管家也好奇,要走近豬圈旁看個究竟。
龐二爺道“幹嘛去”
趙管家道“我去嚇嚇他,叫他知難而退”說完就去到肥彪跟前道“你鬥不過龐二爺的,趕緊滾蛋,不要在這邊丟人現眼”
肥彪火冒三丈,也不答話,運功提力,準備朝那肥豬擊去,趙管家自討沒趣,狼狽而回。肥彪知這豬太大,一手治不住它,便將豬刀咬在嘴內,運足氣力,猛衝過去,肥豬無路可逃,豬頭亂拱毫無章法。肥彪冷笑一聲,揮起拳頭,聚集十分力氣,對準豬鼻一拳砸去,頓時豬鼻鮮血直撒,頭暈腦脹,搖擺起來,肥彪知肥豬已無意識,剛剛那一拳不讓它暈倒,也讓它腦震蕩,鼻骨斷上幾節。趁此機會,肥彪右手提刀,左手再次提起豬耳朵,拉到半空,手起刀落,快如閃電。
下一刹那,肥彪已提豬頭在手,豬血滿是豬圈。龐二爺呆若木雞,全場圍觀群眾大聲喝彩。肥彪哈哈大笑,走到龐二爺跟前道“你可要兌現承諾,在場村民都可以作證”
龐二爺心中大亂,腦中空白,被肥彪一叫才緩過神來,稀裏糊塗地叫下人去拿現金。現金拿來,肥彪毫不客氣,提著現金就要走人,突然又想到剛剛趙管家嚇他的話,心中有氣,這趙管家也是狐假虎威,為非作歹,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這裏,肥彪又回過身來,拿出一千現金遞給趙管家道“多謝管家妙計,助我斬了肥豬,這一千當是酬謝你的”,管家尚不明白,肥彪已將現金塞進他懷裏,趙管家稀裏糊塗地就接受了。龐二爺剛剛被肥彪那一刀嚇得夠嗆,又當那麼多村民麵出醜,見趙管家又通敵,失去了理智,怒火衝天,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喝道“吃裏扒外,你剛剛說了什麼”
趙管家無辜受罪剛要解釋,龐二爺火爆性子,認定了趙管家通敵,又是一腳踢去。肥彪見狀假意道“趙管家也是為了我好,請勿責怪”龐二爺聽完,滿臉通紅,衝上去對趙管家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趙管家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就這樣活活的被打了半死,次日被扔出門外。肥彪心中冷笑,報了一箭之仇甚是歡喜,後來龐二爺略有收斂,知這龐彪不好欺負,肥彪也不敢輕易殺人,怕傷了母親的心,隻待母親百年辭世後,他必殺之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