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暖香閣
月如躺在自己的象牙床上,翻閱著身邊的各處消息,然後輕輕的敲了敲床頭。過了一會兒封魔推門而入,恭敬的說道:“大姐,什麼事?”
“你有他們的消息嗎?”
封魔抬頭看了看月如,低頭說道:“聖火在東瀛已經有消息了,各處幕府都在通緝聖火,不過看情況聖火不會有任何問題,相信司徒江左已經派人到了聖火身邊了。破魂一直沒有消息,不過聽各處回來的消息看破魂至少沒有生命危險。羽諾也已經有消息了,羽諾埋葬了西門斷天之後就去了聖水宮,目的不祥。至於雪楓,真的沒有一絲消息。”
“嗬嗬,你的消息還算是靈通,不過沒有用心啊,雪楓泰山一戰之後音信全無,他沒有回紅樓也沒有去追羽諾,那麼他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影殺堂的聖女月冥,月冥眼下就在聖水宮,雪楓肯定是去聖水宮了。”月如笑道。
“大姐英明!”
“唉,算了,你下去吧,將來紅樓都是你的,凡事都要用心,雪楓他們都不在,你多費心。”
“封魔明白,封魔告退!”
月如見封魔出去了,笑道:“唉,這幾個人究竟是怎麼了?飛的越高,眼見越小,難不成真的要手足相殘嗎?”
天賜綠洲
雪楓帶著雪瑩在天賜綠洲中亂轉,雪瑩一路上為雪楓介紹當地的事物,雪楓也樂嗬嗬的聽著,同時時不時的跟雪瑩解釋一下很多店麵名字的由來。
“抓住他,快抓住他,抓小偷!抓小偷!”街上突然響起了阿裏拉嘶啞的聲音。
雪楓與雪瑩看著阿裏拉滑稽的樣子忍不住都笑了。“師父,您看,他又被人偷了錢袋了。”
“嗬嗬,阿裏拉可真是倒黴,不過我們還是要幫他。你說是吧?”
“恩,要不然他在賭坊中總是那麼囂張,誰都不會去偷他銀子,殺殺他的威風的。”
“走吧,阿裏拉一個人挺不容易的,丟了錢誰都不會開心的。”雪楓說著拉著小雪瑩的手飛身上前,偷阿裏拉錢袋的小偷被雪楓一把抓住,阿裏拉同時也趕了上來,上前就要扇小偷耳光,雪楓擋住阿裏拉的胳膊。“阿裏拉先生,不必如此吧,這是您的錢袋,放過他吧。”
阿裏拉拿著自己的錢袋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氣哄哄的走了,少年見阿裏拉遠去,突然如同瘋了一般在地上打滾,很快口吐白沫在地上昏死過去。少年的舉動引得眾人紛紛圍觀,雪楓笑了笑,拉著雪瑩分開人群離去。
“雪瑩,你是真死,而這少年裝死的本事也是一流的。”雪楓笑道。
“師父,您怎麼不收那個男孩為徒呢?”
“嗬嗬,你這個徒弟都是強行收的,我又沒那麼多精力照顧你們,我們回去吧,肚子估計也餓了吧,吃完午飯我們去找阿裏拉,看看應該準備什麼。”
“是,師父。”
幽磬茶館
雪楓帶著小雪瑩在茶館中一邊喝茶,一邊吃著點心,雪瑩吃飽喝足之後便開始問雪楓百劍靈譜上諸多不懂得地方,雪楓也一一耐心解答。
“站住,抓住他!抓住他!”街上突然響起一陣呼喊聲,接著雪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茶館門口跑過,他後麵跟著幾名女子飛快了追了上去。
“師父,師父,快快快,我們去救他。”雪瑩突然間拉著雪楓就往門外跑,雪楓隨手將飯資扔到桌子上,然後抱起雪瑩追了上去。
少年無論是體力還是速度都遠遜於追趕者,但是少年逃跑專找人縫走,同時追趕者一直估計自己的身份,當少年逃到某些髒亂的地方的時候幾個人總會停下來,然後趕到少年的前麵去堵截。少年最終被追趕者趕出了綠洲,少年在沙漠中丟掉了自己的優勢,很快就被追趕著堵住去路,少年看到自己無路可退,突然間拔出一柄短劍刺向追趕者,幾個人看到這番情況微微一笑,輕鬆將少年擊倒在地,寶劍架到少年脖子上。
“哈哈哈……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跟我回去吧,包你一生衣食無憂!”一名女子走到少年麵前笑道。
“這位姑娘,能否給在下一個麵子,放過這個小哥。”雪楓抱著雪瑩慢慢的走到眾人麵前。
“你是什麼人?敢管聖水宮的閑事?”
“小生蜀中無名,還望您給在下個麵子,放過這位少年。”
“你這是找……”
“鶴兒住嘴。先生可是認得這小子?”領頭人開頭問雪楓。
“這孩子無名不認識,但是這孩子的父親乃是家師舊友,還望您高抬貴手,給無名幾分薄麵。”雪楓放下雪瑩,笑道。
“無名先輩,晚輩雲中鳳,既然您要這個人,雲中鳳就告退了。”雲中鳳說完就帶著眾人離開,離開之時還不忘恐嚇少年幾句:“臭小子,這次算你命大,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等到幾個人走遠了,少年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土,一句話不說的就要離開。“哎,我師父救了你兩次,你也不說聲謝謝嗎?”雪瑩突然間嚷了起來。
少年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麼事情,然後轉身衝著雪楓一抱拳:“謝了!”說完又要轉身離開。
“魏公子,你這樣走了還是會被她們抓住的,你死了不要緊,可惜魏家劍法即將絕跡武林。”雪楓突然開口道。
少年站住轉身看著雪楓,突然間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雪楓看著眼前的少年,那倔強的眼神讓雪楓想起了一個人。“魏家劍法又稱為天絕劍法,陰毒無比,也正是因為如此被江湖人所不屑。你看好了,這是魏家劍法的天絕三式,我隻演示一遍,你學會之後便往沙漠腹地走,投奔沙漠中的馬賊,再將天絕三式教給他們作為禮物,相信你會創出自己的一片天的。”雪楓說完就在少年麵前演示起天絕三劍,盡管隻有一遍,但是對於從小練習魏家劍法的少年來說足夠了,雪楓演示完了之後就抱著雪瑩離開了,隻留下一個未來的馬賊之王,站在原地,默默地回味。現在的男孩名叫魏忠正,將來的馬賊之王名叫魏天絕!
雪楓帶著雪瑩回到天賜綠洲,阿裏拉竟然已經在街頭等著雪楓了。“嘿嘿,先生,一切都置辦好了,就等您付錢了。”阿裏拉看到雪楓過來開口說道。
“給您,一切都麻煩您了。”雪楓說著從錢袋中抓了一把錢遞給阿裏拉,阿裏拉的眼睛都冒出光來,雙手將前從雪楓手中奪走,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師父,錢給多了。”
“阿裏拉老人為我們忙前忙後的,也不容易,走吧,我們回去吧,今天開始教你氣息吐納,以後每天要花費很多時間練習這個。”
雪楓最終決定教給雪瑩內功吐息的方法,隻是雪瑩學習的不是禦劍術的內息,而是雪楓自小修煉的冰玄神功的內息。雪楓說不出來為什麼,隻是覺得雪瑩適合學習這個,誰知道結果會如何呢。
“救命啊,大家快跑啊,馬賊來了!馬賊來了!”阿裏拉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阿裏拉老人在街上亂竄,後麵一群馬賊騎著馬飛快的跟著阿裏拉後麵,馬賊所過之地一片狼藉,所幸他們並沒有傷人,隻是掀翻了路上的各種攤位。
“綠洲的主人在哪?速速出來見我們!”馬賊的首領高聲呼喊著。過了一會兒人群中走出一個人,四十歲上下,抬頭看了看馬賊首領,問道:“你是辛提的手下還是安提娜的手下?”
“哈哈哈哈哈……老子誰的手下都不是,老子要自己闖天下。你們聽著,不管你們這裏以前是誰罩著,以後這裏歸大爺管,聽到了沒有?”馬賊首領高聲叫道。
“嗬嗬,我是天賜綠洲的主人馬欣,你叫什麼名字?”馬欣問道。
“哈哈哈,老子很快就會揚名整個沙漠,你們一定要記住大爺的名字,大爺叫墨龍!”墨龍放肆的吼叫著。
“墨龍是嗎?這是你今生最後一次說這個名字。”馬欣突然間一步走到墨龍麵前,伸手拉住墨龍的韁繩,墨龍還沒反應就被馬欣從馬上拉了下來,墨龍剛慘叫一聲就被馬欣一拳打死在地上。後麵的馬賊看到這種情況紛紛逃竄,而馬欣則站在原地笑著看著一切,圍觀的天賜綠洲居民發出一聲歎息,四散而去,仿佛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而且對墨龍如此的不堪一擊而失望。
雪瑩在一旁也看的津津有味,過了一會兒雪瑩拉了拉雪楓的衣袖,問道:“師父,您能打得過剛才的馬欣嗎?”
“我嗎?難,剛才他出手果斷狠毒,而且外家拳法練到一定境界,我不用武器不是他的對手!”雪楓淡淡的說道。
“奧,原來師父也有害怕的人!”
“嗬嗬,跟害怕扯不上關係,江湖上以和為貴,不是迫不得已,不要去招惹別人。”雪楓說完一把將雪瑩抱起,邁步向旅店走去。
“無名先生留步!”雪楓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雪楓轉身看到雲中鳳走到自己麵前。“無名前輩,請問您此行的目的是聖水宮嗎?”
雪楓很詫異雲中鳳竟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笑道:“正是,不知道姑娘有何見教!”雪楓最終還是決定跟雲中鳳說實話,他覺得雲中鳳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
“雲中鳳明白了,您一路走好,雲中鳳告退!”雲中鳳說完便消失在人群中,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走吧,回去了,教你內功。”雪楓抱著雪瑩也消失在人群中,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第二天一早阿裏拉老人就帶著準備好的東西來到雪楓的住處,催促著雪楓上路,雪楓隻好拉著還在被窩中的雪瑩起床,跟著阿裏拉老人上路了。
雪瑩一路上一改常態,不再嘰嘰喳喳的吵吵鬧鬧,而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駱駝上打坐練內息,雪楓則跟著阿裏拉老人在沙漠中一邊走一邊聊天。
“阿裏拉老人,聖水宮每年殺死那麼多男子,他們的屍體都怎麼處理了呢?”
“嗬嗬,沒想到您對這個還感興趣,您還記得那片流沙嗎?沙漠中傳聞,每一片流沙中都至少有以前具屍體。還有就是他們的聖泉底下,也全是皚皚白骨。”
“真是沒想到。”
“嗬嗬,看似光鮮靚麗的背後不知道有著多少的齷齪,您可知道為什麼那日聖水宮的女子勸你不必用送聖女的方法保命?”
“請您賜教!”
“嗬嗬,聖水宮每年都會選取六到八歲的女孩來選取聖女,一旦被選上就會成為儲備聖女,在聖水宮中待遇很高,儲備生女在十歲的時候還會有另外一次選拔,選拔之後成為預備聖女,之後等到上一代聖女死亡就會從預備聖女中選一位成為聖女,但是這個聖女收到一種詛咒,最大的活不過十八歲,因此聖水宮每年都要選擇一匹儲備聖女。但是聖女的選取率很低,很多前往聖水宮送命的男子往往都不會死亡,因為他們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成為聖水宮女子的麵首。”
“麵首?您是說……”
“不錯,大部分男子都以為這是一份美差,卻不知道每一個成為麵首的男子都活不過兩年,大部分都是自殺的。”
雪楓突然間感到一陣陣惡心,他終於明白那四名女子看自己時的心態,雪楓甚至有種直接掐死她們的感覺。“您看,前麵的那片岩石是怎麼形成的?”雪楓終於找到了一個不太惡心的話題。
“嗬嗬,這塊岩石有說法,傳說是沙漠之神擊殺上古巨魔後留下的,沙漠之神將上古巨魔分屍,屍體每一塊掉落到沙漠中就形成了一塊砂礫,而這塊恰好是上古巨魔的生*殖*器。”
雪楓再次感到一陣陣惡心,流年不利,真是流年不利。雪楓聰明的選擇了沉默,而此刻阿裏拉卻突然尖叫起來:“快跑啊,快跑啊,黑風暴來了!黑風暴來了!”
雪楓抬頭看去,一片黑雲氣勢如虹的壓向自己,黑雲翻滾著,被一股巨大的龍卷風攜卷著向前飛去。雪楓飛快的跳起來將雪瑩抱到懷中,四匹駱駝本能的跪倒在地上,圍成一個圈,阿裏拉出奇的沒有逃跑,而是不斷打驅趕著一匹駱駝趕緊逃走,雪楓看到此番情景又轉身回來,伸手拉住駱駝的韁繩,一用力將駱駝硬生生的拉了起來,駱駝感到疼痛想要反抗,無奈雪楓力道太大駱駝隻能跟著雪楓向前跑。阿裏拉感激的看了雪楓一眼,然後驅趕著自己的老夥計遠離風暴。
“阿裏拉,這樣不行的,風暴很快就能趕上我們,我們來不及回到綠洲的,快想個辦法。”雪楓高聲喊道。
“快,風暴速度很快,我們隻要找個地方躲一下就可以了。”
“快走,去那邊的岩石,我來打開一道裂縫!”雪楓抱著雪瑩往岩石跑去,阿裏拉拉著自己的夥伴跟在雪楓身後。
雪楓來到岩石前將雪瑩放到一旁,自己抽出滅世龍劍,全身的內力灌注到滅世龍劍之上。“都閃開!”雪楓揮劍斬向岩石,風化了的岩石瞬間被打出一道可以容人進入的裂縫,雪楓迅速將雪瑩塞了進去,同時雪楓示意阿裏拉也趕快進去,阿裏拉哭著抱住駱駝的脖子不肯鬆手,駱駝似乎看懂了阿裏拉的心思,輕輕地舔了舔阿裏拉的臉,然後硬生生將阿裏拉頂進雪楓開辟出的裂縫,與此同時雪楓也進入裂縫。
“龍駒!”阿裏拉突然間高聲哭喊道,龍駒通靈一般將自己的半個身體塞進裂縫,為自己的主人做出生命中最後一點犧牲。
黑風暴轉瞬既至,恐怖的聲音讓人心驚膽寒。阿裏拉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還在雪楓耳邊徘徊,以至於黑風暴過去了雪楓的耳朵還是嗡嗡的。
“阿裏拉爺爺,您別傷心了好嗎?雪瑩請您做好吃的。”雪瑩在一旁勸慰阿裏拉。
“阿裏拉老人,說說您跟龍駒之間的事情吧,我們都想聽。”雪楓將龍駒的屍體埋葬後,輕聲說道。
“唉!這一切都是命啊!”
大概三十年前,這片沙漠並不像現在一樣安寧,各路馬賊割據一方,在沙漠的行路,總是要把腦袋掛在腰帶上的。突然間有那麼一天,馬賊中出了一個叫提拉的人,他立誓要結束這樣的局麵,將所有的馬賊統一起來。各路馬賊都覺得好笑,以前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出現過,最終的結果,也就是不了了之。但是提拉不同,因為提拉不是一個人,他有兩個可以依托生死的兄弟——用刀的阿裏拉和用箭的哲哲。提拉與阿裏拉以及哲哲帶著自己的部下像是黑風暴一般席卷整個沙漠,沙漠中的馬賊被提拉一一收複,沒有人能夠擋得住三個人的同時進攻。一年之後沙漠中再也沒有一支成建製的馬賊存在了,除了提拉的部下。
提拉統一了沙漠上的馬賊之後采納了哲哲和阿裏拉的建議,率領全部馬賊向聖水宮投誠,每年向聖水宮繳納錢糧,換取的隻是聖水宮的一句話。從此之後,提拉真正的成為沙漠上的王者,而提拉手下的馬賊也漸漸的無法無天。提拉手下的種種行為讓原本就精通詩書禮儀的哲哲感到不忿,哲哲多次向提拉提及此事,提拉都以不傷及兄弟情義為理由壓了下來,哲哲最終在一次搶劫時“失手”從馬上掉了下來,哲哲的右手徹底廢了,提拉為哲哲在江南買了一棟豪宅,給了他最夠的財寶讓哲哲暗度晚年。
阿裏拉的遭遇卻傳奇的多,草莽出生的阿裏拉早已習慣的鮮血的味道,甚至他一天不殺人都會感到渾身不舒服,直到十年前的一天。在馬賊的心中,沙漠之舟駱駝是最低賤的動物,隻有馬,才是他們心中的最好的夥伴,因此馬賊打劫來往的人時必須殺死的就是駱駝。十年前阿裏拉帶著手下在攔住了一票商隊,商隊中帶著上萬匹駱駝。阿裏拉大發善心將商隊中的人放走,然後帶著手下對駱駝進行一場血腥的屠殺。駱駝們四散逃竄,阿裏拉等人拎著馬刀四處追殺,整片沙漠都被染成了血色,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就在阿裏拉正殺的起勁的時候一名手下騎馬過來低聲跟阿裏拉說了幾句話。阿裏拉策馬跟著手下,幾個人正站在一個大沙丘上往下看,阿裏拉走上沙丘之後順著眾人的眼光看去,隻見沙丘下麵一群駱駝圍成一個圈,中間還站著一匹駱駝,阿裏拉笑道:“怎麼了,殺到手軟了?見到這群畜生都怕了?來人,給我射!”阿裏拉說完率先射死一匹駱駝,其他人也紛紛拿起弓箭射向駱駝。箭雨過後外圈的駱駝紛紛倒地,隻有站在中央的駱駝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天呐!我們居然沒射死他,難道這是駱駝之神嗎?”周圍的人紛紛叫道。
“閉嘴,給我再射!”阿裏拉大聲叫道。其他人紛紛拿起弓箭射向駱駝,但是手明顯是顫抖的。
箭雨過後駱駝竟然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阿裏拉的手下被嚇得不敢動了,紛紛扔下兵器想要逃跑。
“都給我站住,看我親自殺了他!”阿裏拉騎馬衝向駱駝,馬刀揮舞著,很快就到了駱駝身邊。待到了駱駝近前阿裏拉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匹母駱駝,而圍在母駱駝周圍的全都是公駱駝。阿裏拉笑了笑,沒想到駱駝也有英雄救美的時候。母駱駝中了那麼多箭竟然還沒死,阿裏拉策馬走到母駱駝麵前,舉起了刀準備將母駱駝砍了。母駱駝突然間看了阿裏拉一眼,母駱駝似乎找到了生命中最後的一點支撐,母駱駝下意識的踢了一腳,一匹小駱駝從母駱駝肚子下滾了出來,母駱駝撲通一聲跪倒在阿裏拉馬前,眼神中滿是祈求,滿是愛憐,滿是悲苦,滿是希望……阿裏拉的心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整個人眼前一黑從馬上滾了下來,劇痛刺激使阿裏拉迅速醒了過來,阿裏拉再次要舉起手中的刀時母駱駝的頭一下次湊到了阿裏拉麵前,阿裏拉看著那雙眼睛,看著那雙眼睛,看著那雙眼睛……阿裏拉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阿裏拉終於明白為什麼公駱駝會將母駱駝圍在中間,為什麼母駱駝中了那麼多箭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為什麼母駱駝會跪在自己身前,這一切都是愛,都是對下一代的愛,愛,可以催生無數的奇跡,愛,正是自己最缺的,愛,到底是什麼……
阿裏拉下令將所有的駱駝埋葬,自己則將那匹幸存的小駱駝帶回到自己的帳篷,當做寵物養了起來。但是從此以後阿裏拉再也殺不了人了,在他每次要殺人的時候眼前總會出現那匹母駱駝,總會出現那匹母駱駝的眼睛,阿裏拉的刀再也舉不起來了,最終阿裏拉帶著小駱駝離開了提拉,離開了自己最熟悉的馬賊生活。
阿裏拉給小駱駝起名龍駒,希望它能像龍駒一樣茁壯成長,提拉給自己的財富阿裏拉都一點一點的散了,最終阿裏拉淪為乞討為生的地步。提拉死後他的兩個孩子瓜分了他的領地,沙漠上再次不平靜了。阿裏拉就在這個時候做起了現在的生意,因為馬賊們大部分都認識他,因此阿裏拉送人安全度很高,他的費用也就比別人高,阿裏拉終於不用再乞討度日了。
阿裏拉說完了了自己的故事,小雪瑩已經哭成了淚人,雪楓輕輕拍了拍雪瑩的腦袋,對阿裏拉說道:“前輩,後麵的路我們自己走就行了,你身體要緊。”
“嗬嗬,多謝您的好意,不必了,聖水宮那邊阿裏拉還有些人脈,或許能幫您一些忙。”
“您還是誤會了,雪楓前往聖水宮並不是送命,而是尋人。”
“那好吧,阿裏拉在這裏與您到別了,前方如果遇到馬賊的話您最好不要與他們起爭執,畢竟是阿裏拉的族人,您如果遇到馬賊刁難的話就給他們看這個,他們會明白的。”阿裏拉說著將一柄斷刀遞給雪楓,雪楓收下之後阿裏拉老人蹣跚的向天賜綠洲走去。
“走吧雪瑩,前麵的路還很長,我們要一步一步的走。”
“好的,師父!”
聖水宮,某處
“你確定他報的名號是蜀中無名?”
“雲中鳳確定!”
“他真來了,嗬嗬,而且還帶著聖嬰來了!哈哈哈……他終於來了!”
“不過看他的年紀隻有二十歲的樣子。”
“嗬嗬,易容術,他最擅長的,好了,你下去吧。”
“雲中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