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澤卿前些日子才因為M。G上了報紙頭條,現在又因為和沈家聯姻的消息再次上了新聞,堪稱是熱門人物。
外界對於兩人的訂婚,有諸多的猜測,有人說沈明森看中了M。G的潛力,提前拉譚澤卿,賣女求榮。
也有的人說,兩家公司,一個是業界新秀,一個是B市的老牌家族,兩房誰巴結上了誰還不一定,說不定人家是強強結合。
外麵的傳言傳的不亦樂乎,而安宛忻則事不關己的繼續自己的日常工作,每天在工作室裏待到天黑才回家,完全是一個好員工的典範。
之前因為席白和柳風的婚禮,給兩人設計的三套禮服都已經定稿,現在正在製作中。
“月丫頭,你今天又加班?”席白的一條語音,打破了安宛忻的加班日常。
安宛忻瞄了一眼工作室外麵黑漆漆的一片,按下屏幕下麵的小話筒,“席白同學,你說錯了,本人這是在修仙,加班什麼的太俗氣了。”
前些日子,她為了幫她姐和姐夫和好,沒少曠工,清姨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她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她才想著,趁著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自覺的多加點班,就算是彌補了。
“修仙?”席白嗤笑一聲,“行,你說修仙就修仙吧,有件事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安宛忻放下畫筆,起身伸展了一下身子,調笑的說,“喲,我的席小少爺,當初你答應柳風的求婚的時候也不見征求我的意見,現在居然說要征求我的意見,我真的有些好奇你要說的是什麼事情。”
電話那邊的席白耳朵紅了紅,也拿著手機走到窗邊,多開光明正大偷聽的柳風,整了整喉嚨,“這幾天我一直在和柳風到處挑結婚戒指,可選來選去都沒找到合適的。最後,我們兩人商量,想把你給我們設計的手鐲做成戒指,可你畢竟才是這對鐲子的設計者,所以我才說問問你的意見。”
席白看著自己手腕上銀色的閃著微弱亮光的手鐲,嘴角微微的翹起,“這對鐲子對我和柳風來說,都意義非凡,在最艱難的時候,如果不是你把桌子送到我的身邊,我可能就堅持不到現在了,也不會和柳風有個這樣完美的結局。”
“笨蛋。”安宛忻揉揉自己有些酸的眼睛,她今天肯定是畫畫太辛苦了,眼睛才會痛,“那可是我專門為你們做的設計,你們願意將它做為戒指,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有什麼建議。”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正好前段時間我認識了幾個不錯的珠寶製作工作室,我可以讓他們私下定製。”這樣說著,安宛忻的心中已經有了好幾個工作室的候選了。
“太好了。”席白笑了笑,“你做這些,我放心。對了,這次我可是不會讓你白忙活的,等到婚禮當天,我會讓柳風給你包一個大大的伴娘紅包!”
安宛忻笑著答了一聲好,正準備說點什麼開開玩笑,手機裏又響起了嘟嘟聲,那是有電話進來的提示音。
屏幕上,顯示著沈明森的名字,安宛忻愣了愣,“喂,爸?”
“月丫頭啊,你還在工作室裏嗎?”電話一接通,就傳來沈明森中氣十足的聲音,“你這段時間怎麼老是加班啊,爸跟你說,這訂婚的請帖我選了好幾個模板,你趕快回來看看,哪一個合適你的心意,這日子定下來了,請帖也應該寫了。”
“爸……”安宛忻頭痛的閉了閉眼,連忙打斷沈明森,“您先打住,我和譚澤卿的日子什麼時候定下來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幾天報紙上應該隻刊登了她和譚澤卿計劃訂婚的消息吧!
“哦,這個啊。”沈明森樂嗬嗬的笑了兩聲,“日子我今天和未來女婿已經訂好了,反正你這段時間忙,定日子這種事情爸就給你做主了。”
聽沈明森對譚澤卿稱呼的改變,安宛忻差點打了個冷顫,“不是,爸,訂婚的事情我……”
她雖然是答應了和譚澤卿訂婚,可沒想過這麼快啊,其實這段時間她天天在工作室加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不想去管這件事,想著順其自然。
這下好了,她順其自然的結果,就是她爸把日子都給她定下來了。
“你什麼你。”沈明森聲音一沉,故作嚴肅的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婚事雖然是你自己答應的,但是操辦終究還是要我這個做父母的來。算了,請帖的事情我看著辦吧,你忙你的。”
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
安宛忻看著屏幕上被掛斷的電話,隻覺的自己愁的頭發都要白了。
另一邊,沈家的客廳裏,沈燕抱著韓淩,兩人分著同一杯冰淇淋,“爸,你在這模樣,簡直就像是怕月丫頭嫁不出去一樣,至於嗎?”
沈燕毫不留情的吐槽,“本來我就不太讚同她和那個譚澤卿在一起,你讓她在考慮考慮又怎麼了。”
反正,在她的心中,姓譚的都沒有一個好人。
沈明森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對譚家人的偏見,可做父母的哪個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個好的歸宿,那個譚澤卿上次我和他談過,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而且他對月丫頭的感情很深,這點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所以,他才想讓沈月早日和譚澤卿定下來。
“嗬,那是因為你不知道譚家的人有多擅長演戲。”沈燕嘲諷的冷哼一聲,當年安宛忻就是過於單純相信了譚澤辰所謂的愛,結果落到差點丟了信命的地步。
說完,也不去看沈明森欲言又止的神情,自顧自的抱起韓淩,邊走邊說,“總之吧,我對這場訂婚抱有很多的懷疑。”
話說完,她人也已經消失在了旋梯上了。
自那天以後,安宛忻加班的時間就更長了,整個人幾乎都住在了工作室,好在清姨並沒有趕她。
因此,她也得以過了兩天的安穩日子。
這天,她找工作室幫席白和柳風定做的戒指好了,席白來接她,一起去取。
兩人一見麵就是一頓互損,席白一身瀟灑的白襯衫,遠遠的看去,就像是個倨傲的小王子一樣。
“喲,果然是待嫁的人了,你穿成這樣,你就柳風就不怕你在外麵招蜂引蝶嗎?”安宛忻將車門拉上,邊綁安全帶邊說。
席白好看的眼睛隔著墨鏡瞪了她一眼,“你確定要這麼挑釁我?上次和你聊天的時候我就想問你和譚澤卿的事情來著,結果被你給提前躲過了,我跟你講,今天車上就我們兩個人,我看你還怎麼躲。”
一聽這話,安宛忻立刻就老實了,討好的衝席白幹笑了兩聲,“那啥,我們都是好朋友,能不這樣互相傷害嗎?”
她最近真的是一聽到“譚澤卿”三個字就頭痛。
席白顯然並不想就這麼放過她,一邊啟動汽車,一邊說,“老實交代吧,我記得你剛回國的時候還和譚澤辰恩恩愛愛的,怎麼現在又和譚澤卿在一起了?之前在意大利的時候,我也沒看出來你們兩人之間有什麼火花啊!”
所以他才覺的奇怪,如果沈月和譚澤卿之間有什麼的話,早在意大利的時候就那什麼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吧。
安宛忻垂下眼簾,不在意的聳聳肩,“還能是怎麼回事,譚澤辰人家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老婆懷孕了,你總不能讓我去當一個破壞人家庭幸福的小三吧?”
席白沉默了半響,然後響亮的罵了一聲,“我去,譚澤辰真腳踏兩隻船?你是怎麼發現的!”
“還能怎麼發現的,人家原配自己找上門的。”安宛忻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別看她現在說的一副輕鬆調侃的樣子,其實她的心裏在滴血。
那時候,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結果到頭來那都是譚澤辰展現給她的假象,真相殘酷的讓人心痛。
“然後呢?”席白皺著眉頭追問,“你不會就因為這件事和譚澤辰分手了吧?”
安惋惜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然的話還能怎麼樣?”
席白眯了眯眼 ,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所以,你和譚澤卿訂婚並不是因為喜歡譚澤卿,而是因為和譚澤辰在賭氣?”
“怎麼可能!”安宛忻想也不想的回答,“愛情這個東西我現在是不想再期待了,反正我遲早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嫁給誰不都一樣嗎?而且我和譚澤卿已經約定好了,以後他要是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和我說,所以啊我們兩最後能不能結婚都是未知數呢!”
“沈月,你的腦子最近是被撞壞了嗎?”席白恨鐵不成鋼的說,“以前那個鼓勵我和柳風的那個沈月去哪裏了,什麼叫反正都要嫁人,嫁給誰都一樣。我告訴你,要是以後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我們就絕交。”
“還有,那個什麼譚澤辰的原配,人說什麼你就信嗎?你平時的那股聰明勁兒呢,我之前就聽說譚澤辰一直在和樸家的那個女人處理離婚的事兒,在這個節骨眼兒懷孕,你就沒想過,那是人說來騙你的嗎!”
“可,可誰會裝孕婦啊……”安宛忻支支吾吾的回答,“我也不能用惡意去揣測一個孕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