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這裏就行了嗎?”
“嗯嗯,隻要把那個顏色塗滿就行。”
“用這個刷子嗎?”
“換大一號的,這個小了,你用大的隻要幾分鍾,你用小的要半個小時知道伐。”
“不知道!”
“……”
等到壁畫都畫的差不多了,外麵也已經開始有了餘暉,太陽慢慢的消失在地平線上,一天又這麼一下咻的過去了。
“什麼?他是免費給你們畫的?”安宛忻不可置信的問這眼前的這個教堂管理員。
“對啊,小夥子人真的很不錯呢,我們本來是想聘一個人給我們畫壁紙的呢,畢竟現在的信子信女已經幼齡化了,增加壁紙顯得更有趣些,也更莊嚴一點呢。”老態龍鍾的管理員也不知道在這管理了多久了,滿臉的法令紋已經耷拉下來了,但就算如此也不能忽略掉她的精氣神,據她說,這就是一個宗教帶來的信仰。
“哦……好的我知道了,管理員奶奶再見我們先走了。”安宛忻笑眯眯的跟著管理員揮了揮手,然後抓住許桉的衣服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停一下,不要走那麼快嘛。”許桉無奈的說道,他一開始隻是想逗她玩的,沒想到她為了照片居然那麼認真的答應了幫自己填色,emmm,如果早知道她會生氣那自己就不逗她了。
“你為什麼騙我?你知道我時間多寶貴嗎?”待離教堂遠了一點後,安宛忻將抓著的許桉的衣袖一甩的開,滿臉的憤怒,她原本時間就是掐著來算的雖然清姨說工作時間無所謂,但是她不過是一個實習生而已,說難聽了就是學徒,一個下午那麼長的時間居然就這樣被浪費掉了,尼瑪她真的想打人。
“我一開始也隻是逗你玩啊,而且你不覺得這種事情很有意義嗎,怎麼能叫浪費時間呢。”許桉踢了踢腳邊的石頭,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像自己就沒騙過人一樣。
“是,這種事情是很有意義,但是大哥,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別的人?為什麼非要將自己的快樂建設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安宛忻見許桉毫無悔改之意,氣急敗壞的說道,她真的好氣哦,麻煩老天爺隨便派個蝦兵蟹將把他給我收了吧!
“你真的很痛苦嗎?如果你說你今天下午很痛苦,那麼我二話不說就把照片給你並且道歉。”等聽見安宛忻說這句話,許桉才正式的直視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安宛忻啞口無言,是啊,她並不痛苦,相反的是她今天下午還很開心,那是一種這段時間從未有過的放鬆的感覺,無論是填色也要好描邊也好,她都沒有一絲的不願意,反而都在很用心的去完成著。
“你看,你情我願的事情,幹嘛說的那麼難聽對不對。”許桉攤了攤手。
“那有怎麼樣,反正你就是騙了我,記得把照片發過來,不然你給我等著!”安宛忻跟小孩子似的跺了跺腳,然後轉身就走了,滿臉通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戳穿了事實給羞的。
“出來吧。”許桉看著安宛忻遠走的身影,淡淡的朝後麵叫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林夢夢一臉懵的從剛剛許桉和安宛忻吵架的那棵樹後麵站了起來,原來她一直蹲在後麵聽許桉跟安宛忻“爭吵”,或者說安宛忻單方麵的跟許桉“爭吵”。
“你獨有的維多利亞的秘密,還是那麼迷人。”許桉一改之前在安宛忻麵前清爽鄰家大哥哥模樣,像一個登徒子一樣湊近了林夢夢,一隻手撩起了林夢夢那如瀑布的黑長直發,整張臉卻整個埋進了林夢夢的脖子裏,“好香。”
林夢夢卻一臉的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對自己做的一切。
“為什麼接近她?”終於林夢夢還是開口了,她一收到許桉從醫院出來的消息就立刻趕來了這裏(她在他手機裏裝了定位器。)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最好少過問我的私事?”許桉眼裏閃過一絲冷光。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是嗎?以至於用這種方法來報複我?”林夢夢的聲音出現了一絲顫抖。
“你是不是太過於自作多情了,報複你,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為什麼要費盡心思接觸別的女人?”許桉狠狠的在林夢夢的脖子上吸了一口香氣,又說道,“你在我心裏,哪怕是一隻狗你都不如知道嗎……”
許桉聲音小的,讓林夢夢分不清他是說給他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她聽的 。
“手機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還有下次你就別出現在我麵前看。”許桉埋在林夢夢脖子裏的臉終於抬起來了,隻是麵若冰霜的在顯示自己的心情有多不好,但是隨後又溫柔的替林夢夢整理好了被自己弄亂的衣領,最後長揚而去。
林夢夢哀怨的看著許桉遠走的身影,雙手垂在身邊握緊了雙手,許桉,你不就想把我趕走嗎,不可能的,做夢吧!
等待天空正式黑夜降臨時,林夢夢才轉身朝來時的小道原路返回了。
此時我們的女主安宛忻同學已經在這郊區華麗麗的迷路了。
“我記得出租車司機是往這邊開的啊……”安宛忻嘟囔著說道,然後不死心的按了一下因為沒電而關機的手機,心裏想著,老天爺哪怕給我百分之五的電打電話也好啊!
但是理想總是那麼美好,現實總是如此殘忍。
“OMG,天要亡我啊。”安宛忻看著最後一點希望破滅,不僅欲哭無淚,她為什麼要走,許桉能到這來肯定也算好了天黑怎麼回去的吧,艾瑪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滴滴……”突然,一道亮光從安宛忻的身後照射過來,並且鳴了喇叭。
“哎,司機,停車啊!”安宛忻聽見身後的喇叭不停的打著,不但不煩,反而還興致衝衝的轉過身攔住了那輛車。
“怎麼了小妹妹?幹什麼攔哥哥我的車啊。”隻見一個身著西裝打著發膠的“成功人士”下了車跟安宛忻搭著話。
“那個,這位大哥,您能不能捎我一程啊,這地方打不到車,而且還沒燈。”安宛忻看了看四周毫無人煙的郊區,不僅打了個寒顫。
“行啊,上來吧。”那個西裝男很爽快的就應了下來。
“謝謝大哥。”安宛忻甜甜的道了聲謝然後坐到後麵去了。
此時正在竊喜遇見好人肯搭她一把的時候,卻沒看見那個“西裝男”眼底閃過的一絲邪惡之光。
“妹妹你家在哪啊?”西裝男看著車不經意的問道。
“我家?我家住在人民廣場的那個白蓮小區那邊,大哥你應該知道吧?倒時候隻要把我送到人民廣場那就行了。”安宛忻還算是有點自我保護保護意識的,並沒有說實話。
“那兒啊,聽說那邊地段不是貴如金嗎?妹妹你家挺有錢吧。”西裝男再次不經意間的問道。
“還好吧,不過那房子可不是我們家買的,僅僅隻是租的而已。”安宛忻靦腆的笑著。
“哦~”西裝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說道,“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安宛忻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帶笑的反問道:“大哥你問問我啊,可是大哥到現在都是我在回你問題哎,你不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那妹妹你提問吧。”西裝男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安宛忻問道。
“張亮。”西裝男回答道。
“第二個問題,這是哪?”安宛忻悄悄的拿出時時刻刻的放在包裏以防萬一的水果刀從後麵架住了西裝男的下巴以下肩膀以上的位置看。
“妹妹,遊戲可不是這麼玩的,可別3自作多情玩火自焚了。”西裝男就算如此也是鎮定不已,該怎麼鎮定怎麼鎮定。
“把車給我退回去,退到剛剛那個你接到我看的地方。”安宛忻冷冷的說道,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幾分,一開始她沒察覺有些不對,後來發現這個人開的方向好像有些偏僻,到最後發現這個地方自己絲毫沒有印象,根本就不是去市裏的方向。
“被你識破了啊,那好吧,我這就將車開回去。”西裝男舔舔唇瓣,無奈的說道。
“哼。”安宛忻見西裝男還算聽話,不由得手上的力道減弱了兩分。
誰知西裝男好像就等這一刻樣的,一隻手將安宛忻拿著刀的那隻手抓在了手裏,然後輕輕的往裏一個推送,瞬間安宛忻的刀不知道怎麼的就落到了西裝男手裏。
“你……”安宛忻大驚失色,直接想開了車門跳車。
但是西裝男則是手快的先一步將車門鎖死。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快放我下去。”安宛忻急忙說道。
“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了,親愛的。”西裝男猥瑣的笑著,把玩著手上的刀子,“你說,我是從你後麵下手還是前麵呢。”
變態!安宛忻心裏叫囂著,她把自己縮成一團,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個毫無卵用的手機,關鍵時刻也能當磚用對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