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秋月山。”譚澤辰看安宛忻眯著眼睛打瞌睡的樣子,不僅心下一軟,湊過去在安宛忻的臉上啄了一下。
“秋月山?”安宛忻歪著頭看了一眼剛剛偷香成功的譚澤辰,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就是之前沈家投過標的一塊山,不過我以兩倍的價錢提前買了下來。”譚澤辰把玩著安宛忻散落的長發說道。
安宛忻瞪大眼睛做起了身,看著譚澤辰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就,就是那個以幾個億買下這座山的人?”
她說這個山名怎麼這麼熟悉,本來沈家想將這座山包下來,然後做一個豪華半山別墅區的,房子不愁賣不出去,而且其中利潤經過初步計算大到嚇人,後來不知怎麼的泄露了消息,就有好幾個房地產一起想搶這座山,政府看著這個情況就決定投標,就在投標前夕,政府突然傳來消息,說這座山被一個人以幾個億的價錢買了下來。
這可把沈燕氣的要死,因為投標的方案都寫好了,全公司上下不知道熬了多少夜,結果說賣就賣。那幾天沈燕脾氣簡直火爆,安宛忻在國外都被逮著給教訓了幾次。
不過,這都是兩年前的事了吧!!!
“對啊,那個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建這座古堡了。”譚澤辰的思緒飄到了以前。
那會兒他們都以為安宛忻死了,他除了處理公司的事情外,對其他的事情皆是提不起興趣,每天仿佛都是在行屍走肉,直到他在安宛忻的“祭日”那天無意間知道了這座山準備投標給房地產的消息,他突然的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麼一瞬間自己居然希望把這座山買下來。
後來他輾轉反側的焦慮了好幾天後,就通過人脈,以投標價的兩倍將山給買下來了,並且大量的招了工匠,花了大價錢讓他們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兩年內建好這座古堡。
在前不久安宛忻和自己還在巴黎參加比賽的時候,這座古堡才完工,所以他就迫不及待的帶她來了這裏,這座為她建造的古堡。
……
安宛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譚澤辰抱到房間裏了,迷迷糊糊的看著奢華的房間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後麵揉了揉眼睛才想起來自己被譚澤辰帶到“古堡”裏了。
安宛忻掀開搭在自己身上柔軟的被子,白皙的腳踝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身上不知道怎麼換成了冰蠶絲做成的睡衣,冰涼又柔軟的觸感睡覺簡直不要太舒服。
“醒了?”低沉的聲音在門口想起。
“是你給我換的睡衣?”安宛忻紅著臉含糊的問道,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看光身子呢。
“嗯,我怕你穿著那一身衣服睡著難受就給你換了,你餓不餓。”譚澤辰的眼裏閃過意思亮光,天知道自己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有多忍耐,要不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還不到時候不能亂來,他怕他直接將安宛忻給辦了!
譚澤辰不說還好,一問餓不餓,安宛忻就覺得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的。
“你先換衣服吧,那裏有個小門,裏麵有個小房間,是你的衣帽間,我已經讓人把當季的所有你喜歡的類型給掛在那裏了。”譚澤辰頗有深意的說道。
安宛忻聽後一愣,頓時有點束手無策,她不傻,自然聽的懂他話裏的意思,這是變相的要求她跟他同居啊!
安宛忻心想,雖然有點小羞澀,但是感覺好像也沒那麼糟,自己是喜歡他的,這點可以肯定,而且這座古堡……她真的很喜歡……要不,就應了?但是姐姐那邊怎麼說?不管了,姐姐也跟韓雲同居著呢,哪能隻需官洲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呀……
一息之間,安宛忻心裏的念頭轉了又轉,然後才抬起頭對上譚澤辰那帶有的雙眼,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當季的怎麼夠,一年有四個季節呢,還有,衣帽間也不能小了,不然我設計的衣服往哪擺?”
譚澤辰眼中狂喜:“你是說……”
“哎呀,我好餓的,你快去看看飯好了沒有,我去換個衣服就下來。”安宛忻嬌羞的將譚澤辰推出了房間,然後迅速關上門靠在門上傻笑,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反正就是心裏開心的很。
譚澤辰則是站在門口勾唇輕笑了一聲,然後下樓招了個女仆去催午飯了,現在心情變好了,幾天沒吃好飯的他也餓的很。
安宛忻拉開小門走了進去,一看這衣帽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衣帽間大的簡直就是個小天地,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還有首飾一切的全都有,無論是什麼風格的都能找到當下最時尚的。安宛忻捂嘴,心裏一片感動,這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啊……
就在飯菜全部擺好後,安宛忻穿著米色燈籠袖複古長裙從樓上優雅的款款走下,仿佛真的就是在這間古堡長大的公主一樣。
“對了,我剛剛看我的手機有一個來電電話?”安宛忻一邊吃著美味的飯菜一邊問著譚澤辰,看那個手機號碼自己也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嗯,那會兒你在睡覺,恰好我認識那號碼,就幫你接了。”譚澤辰一頓,給安宛忻夾了一筷子菜說道。
“誰啊?有什麼事嗎?需不需要我回個電話?”安宛忻很乖的吃掉了譚澤辰夾的菜。
“是席青,就是你那個朋友的姐姐,她說你朋友下午想見你。”譚澤辰看安宛忻的嘴邊有一粒飯,不禁起身為其拂去,溫柔的動作仿佛安宛忻是他手裏的一顆珍寶一樣。
“哦~”安宛忻撥了撥碗裏的飯,她很想去看小白,但是譚澤辰這邊怎麼辦,好不容易約會一次,雖然被拐到古堡這邊來了,還被誘惑答應了跟他同居……
“我下午也有事需要回趟公司,你不用擔心,我會先把你送到席家的。”譚澤辰仿佛安宛忻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開口就將安宛忻的愁慮給消了大半。
……
安宛忻看到不遠處坐在陽台抱著膝蓋的席白,不禁笑著開口:“小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難為你除了想著柳風外還能想著點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不想你呢。”席白站起身笑著回了一句。
安宛忻這才發現席白手上拿著一支玫瑰花。
“怎麼,你家裏人同意你跟柳風在一起了?”安宛忻高興的問道,這玫瑰花都不用問她就知道是哪的了,柳風這小子行啊,她昨天才出的主意今天就用上了,妥妥的行動派啊!
想想,每天都製造一些小驚喜,然後刷刷存在感,席家人肯定總有一天會心軟的吧,不然就真的是太沒人情味兒了。
“小月,我有些事想要問你。”席白看著手上的玫瑰花,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小月是他唯一的知己,他相信小月是不會騙他的,但是該問清楚的還是要問清楚的,他也不希望自己和小月之間有什麼隔閡存在。
“好啊,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安宛忻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勁,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走過去跟開始席白坐的一樣,抱著膝蓋席地而坐。
兩人就這麼坐著,許久,席白才開了口:“你為什麼騙我,你明明知道柳風在做什麼,你知道他這段時間花天酒地沾花惹草,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安宛忻聽詞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了?誰告訴他的?
其中之前不告訴席白是有原因的,一開始也沒想著要瞞著他,直到她看到他的那個樣子,太恐怖了,完全是一口氣撐著,為了活著而活著,要是那個時候她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他一定會生不如死的,更甚直接得抑鬱症也說不定。
“小白,你信我嗎?”安宛忻正色道,“柳風他並沒有背叛你,他愛的依然是你,他出入那些場所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席白問道。
安宛忻鬆了一口氣,還好好能問,要是席白問都不問事情就大發了。
“其實柳風一開始是跟你一樣的被家裏關了起來了,後來譚澤卿回國了,你也知道柳風是譚澤卿的好友,譚澤卿自然看不下去了,譚澤卿最近也在慢慢的做自己的生意,就借助讓柳風幫他打理生意的理由到柳家把柳風解救了出來了。”安宛忻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什麼沾花惹草那完全是誤會,他做生意難免要應酬,他長得帥氣家世又好,還是‘單身’,所以每次應酬都有一些女人追著他不放導致外界開始傳言他回歸本性了,其實不是的,柳風他還是愛你的,相信我小白,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家人,我不會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