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完全不顧旁人,親熱的抱在一起接吻的兩個人,席白一隻手尷尬的拍著大腿,眼睛時不時飄過來看一眼,他正考慮找個什麼借口離開,畢竟當電燈泡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陣好聽的輕音樂響起,席白是個討厭嘈雜的人,即便是手機鈴聲那也是最溫柔的輕音樂,他麵露喜色拿起手機也不看對方是誰,便開口道,“喂找我什麼事,我馬上過來。”
對方沒想到他這麼爽快,之前好說歹說都不答應,今天怎麼突然就答應了。
對方說了地址,席白臉上表情瞬間僵住,怎麼是這個人,他已經拒絕了很多次,對方還不死心。他愣在原地不太想去,剛才竟然莫名其妙的答應了。他這人最講誠信,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看了看對麵的兩個人,完全沉浸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裏,席白在想他要是不在這裏,或者這裏沒人的話,兩個人會幹出什麼事來。
“喂!三八我有事先走了。”
沈月趴在譚澤卿的懷裏傻笑,看都沒看他一眼。氣的席白牙癢癢,是她叫他出來的,現在竟然跟別的男人在他眼前秀恩愛,是要虐死他這條單身狗嗎!
“喂!不管你是誰,等會安全的把她送到家,我知道你的長相,出了什麼事我會第一時間找到你。”席白看著譚澤卿帶著威脅的口吻說。
譚澤卿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看著懷裏像小貓一樣的女人,他哪裏還管的了其它的。
席白起身離開,心裏暗罵沈月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枉費他放棄自己大好的睡眠時間,屁顛屁顛跑過來,竟然拋下他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
譚澤卿看著席白離開的身影,推了推懷裏的人,“沈小姐你要回去了嗎,你家在那個方向。”
“回去好啊!”沈月晃了晃粉嫩的小手,有些高興的喊道,隨即又低下頭聳拉著腦袋,有些難過的說,“我都不知道我是誰,哪來的家。”
譚澤卿看著她有些心疼。
沈月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開朗,每次拚盡全力都想不起以前的事,她也會彷徨,她也會害怕會做噩夢。隻是她漸漸的學會偽裝,假裝自己沒有事,假裝自己不在乎過去經曆什麼,即使她每每想要去想起過去的時候,都會頭痛劇烈。麵具戴久了,她也就將它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張臉。
譚澤卿叫來了服務員結賬。
服務員見他身著不凡不敢怠慢,拿出了賬單。
譚澤卿一愣,掏出一張黑卡遞給了他,服務員瞳孔放大卻沒有表現的太驚訝,畢竟是高級餐廳,有身份地位的人還是很常見的,隻是這黑卡,他倒是頭一回見。
譚澤卿正想著,沈月的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能吃下這麼多,服務員將卡遞給了他,打斷了他正在思考的問題。
沈月在譚澤卿的懷裏已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譚澤卿隻能用公主抱的方式,將她抱起來。懷裏的人不滿的嗯了幾聲,手環在他的脖子上。
譚澤卿抱著沈月一路從餐廳下去,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他倒是挺喜歡的。他的車停在不遠處,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
這裏本就是繁華街道,路上的行人較多,隻要是個女人都會多看幾眼,畢竟譚澤卿的容貌不差,可說他其實很帥,比當紅小生還要帥上幾分,是那種冷峻又帶些內斂型的。
“那個男人好像一個人……。”一個女人皺著眉頭回憶著。
“誰啊!”
“好像……。”
“我想起來了。”她大叫到,嚇了旁邊人一跳。
“那個不就是譚氏集團的二少爺嗎,之前在新聞上見過呢!”她就覺得很眼熟難怪。
周圍不少人拿出手機拍照,畢竟這種八卦可是不常見的。
林尹茵本是不屑看這些小情侶的恩愛事,在聽到對方是譚澤卿的時候她來了興致。轉身瞧了瞧,還真是澤卿,她眉眼間有些疑惑,這兩年父親也跟他說了幾個家族千金,他都是想盡辦法逼走對方,之前沒聽說他跟誰在一起,怎麼突然就出現一個女人。
譚澤卿走到車旁邊將沈月放下來抱在懷中,他騰出一隻手打開車門。沈月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偏偏倒到有些站不穩腳,她突然往右邊靠了靠,小腦袋直接掛在譚澤卿的手臂上,也是這時周圍人才看清她的長相。
她很白,不是那種沒有血色的蒼白,而是白裏透著點紅,齊肩的頭發從耳後散落,遮住了她有些微紅的小臉蛋。
剛好這個角度,林尹茵看清她的模樣,嚇得跌坐在地上,一旁同行的人連忙將她扶起來,關切的問道:“林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林尹茵麻木的晃著撓頭,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住,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盯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茲的一聲譚澤卿發動車子離開,周圍的人漸漸散去。
林尹茵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盯著,直到車子離開她的視線。
“林小姐我們也走吧!”男子禮貌的說著。
林尹茵回過神來看著他禮貌的說著,“不好意思我們的合作改天再談,我現在有點事。”她說完火急火燎的離開。
“林小姐……。”男子喊了句就見她已經走的快沒影了。
她開著車子朝譚澤卿離開的方向追了一段距離,這時候哪裏還看得到他們的影子,她將車停在路邊上。眼神中都是驚恐,怎麼會!那個女人不是死了嗎?她害怕的抓著頭發,全身都在微微發顫,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想起譚澤辰這幾天的反應,難怪他這幾天心不在焉的,原來是那個女人又回來了嗎?醫院不是說死了嗎?林尹茵此刻腦子很亂,她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可如果是她看錯了,澤卿怎麼會抱著那個女人,澤卿可是不怎麼近女色的。
她實在找不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來說服自己。
“啊啊……!”她坐在車上煩躁的大聲喊叫,卻沒有一點辦法。也難怪她不知道沈月的存在,譚澤辰跟譚澤卿自然不會告訴她,蘇織夢因為上次的事,還在家裏關著禁閉,手機被沒收,與外界毫無聯係。
車上譚澤卿推了半天沈月都沒有反應,他直接將人帶去了他常住的酒店,房間裏他剛把人放下。
嗚……嗚……。
沈月坐在床邊嘴裏發出反胃的聲音,譚澤卿感覺不對勁,剛一鬆開手準備去拿垃圾桶,沈月便整個人往床下栽過去,還好他手快一把扶住了。
’哇‘的一聲,沈月張嘴吐了他一身,他的西服上全是食物殘渣,瞬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酸臭味,譚澤卿手僵在空中,一時間竟不知道做和反應,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暈。
他是最討厭酒味的,所以也很少喝酒,更別說抱著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這種事更是從沒有過。
“沈月……。”他將手中的女人推倒在床上,起身暴跳如雷的喊道。
沈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搖頭晃腦的看著模糊的身影,手指指著其它地方吼道,“幹……喊老娘做樣,食死啦你……。”她說完又一頭栽倒在床上。
譚澤卿氣的咬牙切齒,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他脫了身上的外套,屏住呼吸將衣服仍在一旁,有些嫌棄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低頭看了眼,鞋子上褲子上全身那個女人的嘔吐物,譚澤卿感覺自己快瘋了,從沒聽說失憶連性格也會變啊!沈月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安宛忻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說髒話的,再看看沈月,出口成髒。
這睡姿,四仰八叉哪有一點女人樣,仔細聽聽睡覺竟然還打呼嚕,譚澤卿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轉身進了浴室。
“酒品差還喝什麼酒。”他小聲嘀咕。
他脫了衣服剛洗完頭,心情正煩躁著,外麵傳來’砰‘的一聲,他以為出了什麼事,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沈月,你沒事吧……。”譚澤卿聲音越來越小,隻見沈月以一種很不雅的姿勢趴在床上,手伸向前方。
她抬頭傻嗬嗬的看著他,“耶是你啊!快幫我把那瓶水拿過來,我口渴了。”她毫不客氣的命令道。
譚澤卿無語,要喝水不會下床拿嗎,趴在床上誰會自己過來,還能用意念讓它飛過來。看沈月這樣,就算他說了可能也是白說。
他走過去將桌上的礦泉水拿來捏開遞給她,沈月接過咕嚕咕嚕就開始喝,眼睛卻一直盯著他的身體看,看著看著直接動上手了,她抬手就要摸譚澤卿的腹肌,剛要碰到,譚澤卿反應過來,拍開她的手。
“你幹嘛!”譚澤卿才反應過來剛才跑的太急,身上赤裸著連浴巾也沒來得及圍上。
“小氣鬼。”沈月撅著小嘴,眼神卻沒離開他的身體。
譚澤卿有些不好意的遮著在空中晃蕩的小鳥。
沈月不樂意了,有些生氣的看著他,“哎!你幹嘛遮住啊,在讓我看幾眼啊!還沒見過這麼大的。”
譚澤卿咬牙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沈月吃痛的捂著頭,氣鼓鼓的望著他埋怨道,“你幹嘛啊!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