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與老人告別感謝這兩天對他們的照顧,將身上的所有的錢都給了老人,老人並沒有接受,安宛忻還是偷偷的把錢放在了桌上。
車上兩人反倒沒有在老人家哪裏自在,連話都沒說幾句,氣氛一度尷尬。
司機是譚澤辰的人,他盯著後視鏡看著後座默默無語的兩個人,實在有些憋不住了問道:“少爺你們這兩天去哪裏了,家裏人好擔心你。”
潭澤卿抬頭冷冷的問道:“是嗎,都有誰在擔心我。”
“大少爺啊,大少爺這兩天覺都沒睡好,大少爺他今天都已經開始聯係警局的人了,你們再不回來,警察就要行動了。”司機回到,他還是第一次看大少爺這麼大動幹戈。
“是嗎。”潭澤卿冷笑著說,那個人擔心的怕不是他吧,瞟了眼身旁的女人。
安宛忻對上他的眼神連忙低著頭,“她隻是消失兩天而已,沒想到譚澤辰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車子到了別墅安宛忻懷著忐忑的心走進去,譚澤辰、林尹茵、蘇織夢三人,正坐在客廳等著他們。
見他們回來首先起身的是蘇織夢,她連忙小跑過來拉著潭澤卿的胳膊,順勢將安宛忻擠到旁邊。
“澤卿哥哥你這兩天去哪裏了,織夢擔心死你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她擔心的看著潭澤卿問道。
“到處走走。”潭澤卿冷冷的回到。
譚澤辰先是看了眼安宛忻,見她沒有什麼大礙鬆了口氣,轉眼又冷冷的看著她。
安宛忻像做錯事一樣,不敢看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譚澤辰看著潭澤卿問道。
潭澤卿找了個位置坐下喝了口水,輕描淡寫的說到:“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指的是什麼。”
譚澤辰上前拉著他的衣領咬牙說到:“潭澤卿胡鬧也得有個分寸,你別太過分了。”
潭澤卿掰開他的手翹著二郎腿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跟我未婚妻出去玩兩天,提前入洞房有什麼問題嗎,怎麼到你這就變成胡鬧了,倒是你為什麼發這麼大火。”
譚澤辰被他問的說不出話,這次確實是他太魯莽了,沒有考慮後果。他知道她不見了直接亂了分寸。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澤卿本來打算下午回來的,車子在山上輪胎爆了,所以我們多耽擱了兩天。”安宛忻怕他誤會連忙解釋。
隻是,這麼拙劣的解釋,譚澤辰怎麼可能相信,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你解釋做什麼,跟我出去很為難你嗎?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有什麼可解釋的。”潭澤卿嫌事不夠大繼續說道。
譚澤辰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大聲吼道:“你別忘了你是譚家的二少爺,別傷了父親的心,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澤辰你冷靜點,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林尹茵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勸道 ,被他直接推開,一臉傷心的站在一旁。
“是啊澤辰哥哥,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蘇織夢接著話茬說,譚澤辰瞪了她一眼,她害怕的不敢說話。
潭澤卿抹了抹嘴角的血笑道:“譚澤辰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你什麼時候真的在意過我這個弟弟,現在說什麼失望,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還有我從不記得自己答應過你什麼。”
譚澤辰捏緊拳頭揪著他的衣領,安宛忻連忙擋在潭澤卿的身前,雙眼緊盯著他。
“這是做什麼,要背叛我嗎。”譚澤辰用隻有他們三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到。
“我沒有,我隻是不想看你們兄弟倆為了一點小事,大動幹戈傷了和氣。”安宛忻別過眼不敢看他。
“這是小事嗎?這個女人竟然輕描淡寫的說這是小事,那他這兩天的擔心算什麼。”譚澤辰收回手有些禿廢,轉身上樓回了房間。
林尹茵心情不好也跟著回了房間,蘇織夢本想留下,好不容易等到潭澤卿回來,她還想跟他多待一會呢,被潭澤卿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安宛忻才轉身問道:“你剛才幹嘛要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
潭澤卿笑了笑:“你是怕別人誤會,還是單純的怕他誤會。”
“我。”安宛忻沒有繼續說,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心情有些不太好。
偌大的客廳隻留下潭澤卿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顯得有些落寂。本應該高高興興的回來,就這樣不歡而散。
房間裏安宛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情煩躁的很,她拿出手機給譚澤辰發了個消息。
“你生氣了。”
譚澤辰並沒有回複,過了一會她又發了個消息,“我跟澤卿真的沒什麼,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那邊前幾天下雨打雷信號塔壞了,手機沒信號。”
譚澤辰還是沒有回複,她一連發了十多個消息,譚澤辰都沒有回複,安宛忻幹脆放棄了,等過幾天他氣消了再說吧。
兩天沒回來安宛忻有些擔心爸爸的情況,去醫院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大礙陪了父親一會,便回了別墅。
躺在床上看見床邊有一張銀行卡,應該是譚澤辰放下的,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又給他發了個信息,還是沒有回複。
一連幾天譚澤辰都沒有搭理她,就算偶爾見麵,他也隻是與她擦肩而過,連看都不成看她。安宛忻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最近安宛忻胃口大增,好像要化悲憤為力量,整個人看上去都胖了一小圈。這天幾人聚在一起吃早餐,她一個女人吃的比男人還多。潭澤卿實在看不下去嫌棄的說:“安宛忻你是豬嗎,一個人吃了我們幾個人的量。”
安宛忻搖搖頭:“怎麼可能,是廚房阿姨做的飯太好吃了。”
“宛忻你不會是有了吧。”林尹茵突然說道。
安宛忻嘴裏塞著東西被嗆得不輕,一口氣喝了一杯水才感覺好些,緩過神來笑道:“怎麼可能,我跟澤卿都沒有那個。”她說完之後感覺有什麼不對,連忙低著頭,惹得林尹茵一陣發笑,到是旁邊的蘇織夢一臉怒氣的看著她。
譚澤辰剛好路過聽見身體一愣,瞬間回過神直接走了出去。“他們隻做了兩次運氣沒那麼好吧,就算有也不一定是他的,他在想些什麼,他已經打算不再跟這個女人扯上關係了。”
林尹茵看著他的背影,話還沒說出來他人已經沒影了,最近公司好像很忙的樣子,他每天都早出晚歸的。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安宛忻這段時間一直沒見到譚澤辰,今天是她跟澤卿的婚禮,現場的人寥寥無幾。
潭澤卿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站在禮堂的前方像個王子一樣。
安宛忻穿著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婚紗很好看,隻是她想嫁的人並不是潭澤卿。
潭澤卿看著她款款的向自己走來,“她今年很美潔白的婚紗宛然無暇,她手捧著鮮花頭戴著白沙,過了今天他就是自己的妻子,名正言順的譚家二少奶奶。”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此刻是怎樣的心情,開心嗎?或者……?
安宛忻找來自己多年的好友唐燕做她的伴娘。
唐燕請了幾天假,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問清楚情況之後先是數落,接著真心的為她祝福。經過短暫的接觸,唐燕覺得潭澤卿這個人還不錯 ,比起那個到現在為止都沒出現的男人,好上千倍萬倍。
唐燕為安宛忻拖著婚紗,有些心疼的看著她,“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嗎,一個在危難之時不能幫著自己的男人,一個有妻子還要到處勾搭的男人。”在唐燕心裏已經把譚澤辰看成了,一個十足的渣男,根本配不上她的宛兒。
台上柳風對著潭澤卿擠眉弄眼,“賤人還說是朋友,他這才見幾天兩人就結婚了。”潭澤卿電話說要結婚的時候,他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潭澤卿在他心裏可是萬年單身狗,從來不近女色,竟然突然告訴他要結婚了,把他嚇得不輕。在他以為自己產生幻聽的時候,對方告訴他明天來參加婚禮。“我那個大X”柳風在心裏把潭澤卿全身器官都問候了一遍。
安宛忻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台上,潭澤卿正深情的看著她,她抬頭眼裏有些迷茫。看著教堂三兩個人影,“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娶她的男人在哪裏,這場沒有任何祝福的婚禮,就像個鬧劇不是嗎?”
蘇織夢在台下哭的稀裏嘩啦,他的白馬王子要娶別的女人了。她昨天去譚家像個瘋子一樣大鬧了一場,最後他的澤卿哥哥告訴她,“一直以來隻是把她當做妹妹看待。”她累了就離開了喝了一夜的酒,今天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過來看看。
“今天我們聚集,在上帝和來賓的麵前,是為了(潭澤卿)和(安宛忻)這對新人神聖的婚禮。這是上帝從創世起留下的一個寶貴財富,因此,不可隨意進入,而要恭敬,嚴肅。”
“在這個神聖的時刻這兩位可以結合。”
“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麼理由使得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請說出來,或永遠保持緘默。”牧師神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