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楚嬈被威脅

“你,你別過來。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雜毛看到楚嬈是鐵了心要收拾他,經不住捂著自己的襠部不住喊道。

楚嬈挑眉,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細聲道:“你爸爸是誰跟我們玩一下有什麼關係嗎?還是你打算把我也介紹給你爸爸?”

說著楚嬈的臉色變得狠曆起來,幾步上前抬起腳就想要故技重施。可是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讓楚嬈整個身形都是一頓,緩緩地把腳放下,隻看到自己的額前抵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雖說手槍不過是早就被淘汰過的警用手槍,但是楚嬈心知自己就算再快也快不過子彈。這雜毛隻需要勾一勾手指自己就要為此喪命。

緩緩舉起雙手,楚嬈十分鎮定道:“怎麼?玩不過就想要耍賴嗎?”

雜毛顯然很少接觸這樣的場麵,麵對楚嬈的質問隻能強作鎮定道:“我這是正當防衛,剛才乖乖從了我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楚嬈目光一冷,這個雜毛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他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麼重要嗎。什麼叫做乖乖從了他們就沒事,若是出肉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豈不是要被這麼多人淩辱?

也許是楚嬈的目光太過慎人,雜毛握著手槍的手腕抖動的更加厲害了,讓楚嬈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下一秒那手槍就會隨著雜毛的動作掉下地去。

“別跟我玩什麼幺蛾子,走到你的車旁邊去。”雜毛咽了咽口水,抓緊手槍嗬斥道。

楚嬈掃了雜毛一眼,然後乖乖走到車那邊去。想要在途中找個機會把雜毛手裏的槍給搶下來,再不濟車裏的朵朵和小可也可以出來幫忙。

可是一直走到了車旁邊楚嬈都沒有找到空隙,並不是她不行,若是換做像是朵朵這樣的人來拿著槍對她,就算有一線生機她也會盡力奪走槍支。

而雜毛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紈絝,本來就很少經曆這種大場麵。看他手裏的槍也大約是收集的癖好罷了,算不得什麼厲害的角色。可就是這樣的角色因為心理素質不好,若是楚嬈做出一丁點舉動讓他生疑都會毫不猶豫地被射殺。

當然,楚嬈倒是覺得雜毛最有可能的是手抖按錯了。

“好了,到車旁邊了。”楚嬈出聲提醒道,不明白這個雜毛到底在做些什麼。

說完這句話楚嬈明顯感到抵在自己額頭上的槍慢慢收回,壓迫感頓時一減。

正想反身將雜毛抓獲,隻看到雜毛以更加迅速的身姿鑽進了車裏,然後從大開的車門往裏麵看去,槍又再次抵在了歐陽玄修的腦袋上。隻是著槍不再是抵著楚嬈的那把落伍的警用槍,而是最新型號的“死神”。

頓時楚嬈就懵了,這個雜毛是怎麼知道車子裏有一個酒醉的人?看起來都會被嚇得尿褲子的膽小鬼又怎麼會有這般的身手,還有這麼先進的裝備?

不一會楚嬈就明白了,這是一個針對他們的陰謀。先是打聽出他們的路徑,然後帶著幾個混混來圍堵。他們都裝作不會武功的樣子,然後讓楚嬈降低戒心。雜毛甚至還不惜尿褲子來表明他的無害,最終的目的卻是歐陽玄修。

“把槍放下,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楚嬈冷聲嗬斥,嗜血的眸子快要將雜毛的腦袋給盯爛了。

雜毛臉上的表情全部斂起,讓人看不出喜怒來:“你別過來。還有你們兩個女人下去,不然不要怪我打這個男子個腦袋開花。”

雜毛指的是朵朵和小可,她們兩人看了楚嬈一眼,當看到楚嬈點頭後這才慢慢地下了車。

“你想要幹什麼。”楚嬈看到歐陽玄修的眼睫毛眨了眨,頓時鎮定不少。看來歐陽玄修已經醒了,隻是為了不造成雜毛惱羞成怒才繼續裝睡。

雜毛麵無表情地掃過楚嬈,用毫無情感的聲音道:“我隻是奉命來拿這個男人的命罷了。”

“是誰想要他的命?”楚嬈看到歐陽玄修的手在背後緩緩舉起,於是繼續分散著雜毛的注意力。

雜毛顯然被楚嬈給問煩了,似乎正要發飆。忽而歐陽玄修的手頓時掐在雜毛握著槍的手腕處,手指用力壓著脈搏讓雜毛使不上力,手槍頓時掉在車子中。

看到自己的保命武器掉了雜毛顯然很慌亂,根本來不及質問楚嬈分散他的注意力,也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明明被下了藥的歐陽玄修居然醒的這麼快,俯下身子就想要把手槍撈起來挽回劣勢。

注定讓雜毛失望的是,歐陽玄修可是專門操練過的,身為飛鷹的一員又怎麼會栽在這麼小小的事情上呢。頓時伸出腳一勾,手槍就到了歐陽玄修的手裏。

雜毛頓時急了,唯一的保障都沒有了,還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這下子真的是插翅難逃。

“你不是喜歡玩嗎?”楚嬈笑嘻嘻地把雜毛拉出來,用後備箱的繩子將雜毛四肢綁上,隨便拿了個擦車子的抹布塞在雜毛嘴裏防止他自盡。

歐陽玄修放下手槍扶著額頭,顯然這個時候他還是頭暈,剛才不過是在雜毛麵前做個樣子罷了。現在危機解除了,歐陽玄修就不再掩飾。

把被五花大綁的雜毛扔進後備箱裏,楚嬈坐上駕駛座看向朵朵道:“小可看起來好像很難受,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朵朵點頭,的確小可現在的胃裏正在翻江倒海。吃的太多之後又聞了濃鬱的酒味,後來被雜毛逼下車子動作太大弄得小可都快要吐了。

車子緩緩地駛著,不一會就到了樓下。楚嬈出於職業習慣四周環顧一下,然後才目送著朵朵兩人進去。

當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楚嬈轉過頭來就看到學薑太公釣魚的歐陽玄修。睡著的他沒有了平時冷硬的模樣,整張臉都柔和起來,讓楚嬈差點忍不住上下其手。

給歐陽玄修的座椅調好角度,楚嬈這才將車開走。隻是楚嬈沒有看到,在她開走的時候車的不遠處有個女人在看著。

艱難地來到別墅前,楚嬈打開車門想要叫醒歐陽玄修。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歐陽玄修轉了個身沒有起來。

楚嬈再拍了一下,一邊拍一邊在心裏偷笑。平日裏哪裏有這樣的機會拍歐陽玄修的臉呢,現在好了,他睡著自己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歐陽玄修被拍的不耐煩了,再次轉了個身子把臉深深埋在座椅裏。這下子楚嬈無奈了,原來歐陽玄修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麵?

再看看從車庫到屋子的距離,楚嬈頓時打斷了自己要把歐陽玄修背過去的念頭。她又不是找虐,幹嘛非要給自己惹麻煩。與其累死累活把歐陽玄修背過去,還不如叫醒比較實在。

若是叫不醒……楚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車子副座的座椅,還好椅子足夠寬敞,車子裏也不會太冷太熱,歐陽玄修在這裏湊合一晚應該不會介意吧?

把歐陽玄修的臉從座椅裏拔出來,然後楚嬈上演撓癢癢大計,拔下自己的一根頭發在歐陽玄修的臉上肆意騷動著,惹得歐陽玄修噴嚏不已,可眼睛還是緊閉著的。

楚嬈就不信邪了,俯下身子仔細地想要將那根頭發塞進歐陽玄修的頸彎中。沒想到剛剛俯下身子,楚嬈就被一雙鐵手給禁錮起來。

抬眸頓時與歐陽玄修似笑非笑的星眸對上,裏麵顏色深的好像能夠把人吸進去一般。

楚嬈動了動身體,卻隻是讓歐陽玄修的手收的更緊罷了。

“打得舒服嗎?”歐陽玄修低沉的聲音在楚嬈耳邊響起,酒氣肆意噴灑在楚嬈的耳垂上,使得楚嬈的耳根轟的一下紅透了。

低啞的笑聲從歐陽玄修口中脫出,楚嬈這下更是羞憤不已。

“好啊,原來你早就醒了等著看我笑話吧。”楚嬈垂在歐陽玄修的胸膛上,卻被一雙大手給包住了拳頭。

才長出來不久的胡子隨著歐陽玄修的動作刮在楚嬈臉上,騷動著楚嬈的那顆小心肝。歐陽玄修把頭抵在楚嬈的鎖骨上,鼻尖溫熱的氣息順著衣領而下。

楚嬈長這麼大什麼樣的場景沒有遇到過,偏偏就因為歐陽玄修的這些小舉動而羞得滿臉通紅,再也不肯抬頭看歐陽玄修的臉色來。

大手拉著小手,歐陽玄修認真地端詳著那隻瑩白的修長小手,像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在研究佛經一般。

“對不起。”

歐陽玄修低啞的聲音忽而在車廂中響起,頓時車子裏的氣氛一變,楚嬈也愣住了。好端端的歐陽玄修道什麼歉呢?

“你……”車庫裏的感應燈熄滅,楚嬈低聲說了一個字,在黑暗中想要伸手去碰觸那張熟悉不過的臉。

忽而楚嬈的手碰到一個濕熱的柔軟的東西,歐陽玄修的嘴唇抵在楚嬈的手上。

“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想要說這麼一句話罷了。這麼久以來為了和我在一起,為了我的執念讓你受苦了。”歐陽玄修解釋道,聲音依舊沙啞帶給楚嬈不確定的感覺。

楚嬈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隻能從歐陽玄修身上起來,將車子的座位恢複原狀。兩人沉默著回到了房間中。

“你今天為什麼喝酒?”楚嬈想起歐陽玄修的模樣,現在想想也是怪異的。平日裏歐陽玄修是典型的煙酒不沾,但是今日無論是為了老友相聚也好,還是因為和楚嬈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也好,總之是一杯一杯地下肚。

這模樣一點都不像是高興,反而有些借酒消愁的滋味。

歐陽玄修褪下領帶,忽而轉過身來雙手撐在牆上,將楚嬈擱置在牆壁和自己的臂彎之間。

“你想要知道我為什麼喝酒嗎?”歐陽玄修的聲音低沉,在這種氛圍之下顯得危險卻又邪魅。

楚嬈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突然就發展成了這樣?歐陽玄修身上獨有的雄性氣息熏得楚嬈天旋地轉,動了動嘴皮,楚嬈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想知道?”歐陽玄修的唇漸漸靠近楚嬈的耳垂:“那我就來告訴你吧。”

那雙獨屬於歐陽玄修的大手緩緩解開襯衫的紐扣,楚嬈羞得一把推開歐陽玄修,沒想到歐陽玄修順勢被推倒在沙發上。被解開的襯衫露出結實的胸膛來。

楚嬈臉滾燙著動了動嘴皮,歐陽玄修這個模樣實在太誘人,讓她差點把持不住衝過了上去。

歐陽玄修定定地看著楚嬈,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笑來。然後這笑容慢慢垂下,最後歐陽玄修閉上了眼睛。均勻的呼吸聲無不在告訴楚嬈,這個男人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