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眼前的情況就是一團亂麻，歐陽玄修也並不知道楚嬈一步步走到現在是為了什麼，也不清楚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可歐陽玄修願意相信時間會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案，他們都會知道楚嬈實際上是一個英雄。
楚嬈在離開歐陽玄修之後來到了一家寵物醫院，走進去之後一麵的狗狗都對著她狂叫，她有些鬱悶的看著那些狗，她就這麼的不被喜歡嗎？
“連狗都不喜歡的人啊，你真可悲。”
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從後麵的辦公室走了出來，他穿著醫生專用的白大褂，他就是這家店的主人，華聖。
隻可惜他大多是的時候看的都是寵物。
“有人喜歡我就好了。”
楚嬈反駁道，她都懷疑那些狗是不是都已經被眼前的男人訓練過了，不然為什麼自己每一次過來都會被這裏的寵物嫌棄。
“去死吧，鬼才會相信你這種女人也有人喜歡。”
“就有，怎麼樣，你羨慕嗎？”
楚嬈在這個時候想到了歐陽玄修，他現在對她一定已經失望透頂了吧？
“羨慕你？那我還不如羨慕一隻雞，它也有人喜歡，因為可以吃它的肉和蛋。”
“你也就隻能和那些動物打打交道了。華聖，請你直麵你心中的恐懼，你不能永遠都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你要和人溝通，要喜歡人，動物再可愛，和我們也不是一個種族的，你們的愛情是不能被接受的。”
楚嬈特別正經的說道，她很少會和別人耍嘴皮子，除非這個人是她很重要的一個朋友。
“真的是服了你了，我認輸，說吧，這次過來又什麼事情。”
“我肩膀上有傷口，幫我處理一下。”
華聖聽到這裏，剛剛還吊兒郎當的樣子馬上收了起來，帶著楚嬈去了後麵的辦公室，挪動了牆上的一個盆栽。
一道門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同時，華聖操作著電腦，關上了寵物店的大門。
楚嬈駕輕就熟的走進了那道大門，裏麵很黑，還有兩個骨架掛在牆上做裝飾，楚嬈還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走的時候的感覺，太詭異。
而現在，就算是華聖把這裏變成一個鬼屋，楚嬈都不會覺得奇怪了，因為華聖確實是一個奇怪的人。
等看到楚嬈的傷口的時候，華聖的臉又一次的黑了下來，“楚嬈，你這是在侮辱我嗎？這種傷竟然還讓我來給你處理，你隨便找一個小診所就可以了，好不好？下次不到快要死的時候不要過來。”
說的話雖然很嫌棄，可是華聖的動作還是很輕柔，他幫著楚嬈重新的包紮了一下傷口，之前的人已經處理的不錯了。
他隻是多上了一份藥要楚嬈的肩膀上並不會留下疤痕而已。
“說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華聖在處理好傷口之後拉過了旁邊的椅子，認真的問道，他知道楚嬈這段時間麻煩纏身，按理說她的是背叛國家和組織的罪人，琪姐應該要求他們以後都不要和楚嬈來往才是。
可是，琪姐的最新命令卻是所有人都要在見到楚嬈之後，不問理由的為她提供一切幫助。
華聖是被組織培養起來的醫生，他知道這裏麵一定有貓膩，可他也知道他問不問都沒有什麼作用，因為楚嬈是不會多說的。
“幫我換臉。”
這是每一次機密任務之前她們都要做的事情，這已經是楚嬈第五次過來要求換臉了，也是所有人之中過來提出這種要求最多的人。
“什麼要求？”
“傾城傾國。”
這次她的目標是一群男人，沒有男人是不好色的，美貌將會成為她最大的武器。
“這個簡單。”
楚嬈的樣貌本來就很出眾，隻需要做簡單的幾個改變就可以了，這比之前她有一次要求自己把她變成一個路人甲要簡單的多了。
華聖準備需要的工具是要用幾天時間的，這幾天楚嬈就住在了華聖的秘密房間內，同時接收了大姐傳給她的最新資料。
她的手機一直開機，中間受到過好幾條歐陽玄修發過來的短信，詢問她是否安好。
楚嬈看著手機，差一點就衝動的給歐陽玄修打去了電話，她很感謝歐陽玄修，他在短信之中完全沒有問過她在哪裏，他想要知道的就隻有她的安危而已。
華聖用了最快的速度把東西準備好，楚嬈第六次的躺上了華聖的手術床。
華聖用了加大劑量的特殊的麻醉劑。隻有在華聖這裏，楚嬈允許自己使用麻醉劑，短暫的忘記防備這兩個字。
華聖改變了楚嬈的臉型、鼻子，較之以前有了些不同，再加上化妝的技巧，除非是特別熟悉楚嬈的人，否則不會有人能夠認得出來她。
在等待臉部傷口恢複的時間裏，楚嬈還是沒忍住的給歐陽玄修打了一個電話，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麼的冒險，也知道這樣做自己有多麼的不合規矩，但是，她這一次真的不想要按照規矩再做事了。
楚嬈用的一次性的手機，今天給歐陽玄修打過這個電話之後就會被她舍棄不用。
“喂。”
歐陽玄修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主動打電話的楚嬈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喂？”
歐陽玄修又說了一遍，從語氣上聽，楚嬈就知道他又不耐煩了，要是自己再不說任何話，他怕是會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吧。
可這又可能是她最後一次有機會給歐陽玄修打電話了。
“是我。”
“嬈嬈？”歐陽玄修的聲音是驚喜的，上級已經查明了他和楚嬈叛國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
他現在已經回到了飛鷹基地，隻是官職降了一級，正好留給蘭修一個機會，把他的親信上官騰安插了進來，成為了飛鷹大隊的大隊長，而他則是副隊長。
這一切歐陽玄修都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就隻有楚嬈還好不好。
在發那些短信的時候，歐陽玄修想過它們會石沉大海，他隻是借此給自己找些慰藉而已，他都想不到。
有一天自己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楚嬈的回電是一個驚喜。
“玄修，好久不見，還好嗎？”
“我能見你嗎？”
歐陽玄修說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思念這個東西，還在歐夏晨的推薦和折磨下聽了一首難聽到死的歌“思念是一種病”。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裏麵的一些歌詞真的是太適合形容他現在的狀態了。
“對不起。”
“沒關係，我知道。”
“這次連累你了。”
楚嬈已經知道了他降職的事情。
飛鷹基地就好像是歐陽玄修的孩子一樣，他一手壯大了這裏，現在卻會出現其他人來‘掌控這一切，想必他是很難受的吧？
“瞎說什麼，是我的，我一定會用其他的方式拿回來的。”
歐陽玄修可不是那種會服從安排的人，而且，這也給了歐陽玄修一個機會近距離的調查蘭修的人。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嬈嬈，我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你嗎？”
“我不知道。”
而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在打電話之前，楚嬈準備了很多話想要對歐陽玄修說，可此刻她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慫了。
歐陽玄修隻是聽著楚嬈的呼吸聲就滿足了，就好像是她還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我得掛了。”楚嬈說道。
“好，嬈嬈，以後你還會給我打電話嗎？”
“可能不會了，對不起。”
“嬈嬈，不管你要去做什麼，顧好你自己，我等你回來。”
歐陽玄修的話說完之後，他主動切斷了電話。
楚嬈聽著電話裏麵的忙音，耳邊一直縈繞著歐陽玄修會所的最後一句話，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和嬌羞的紅暈。
三天之後，楚嬈臉上的紗布都被摘掉了，看著鏡子裏的人，楚嬈覺得如果自己有幸活到任務結束，她一定會舍不得這張臉的。
“華聖，你的手藝還是這麼棒，比那些職業的整容醫生都要強多了。”
“那是。”
華聖得意的揚起下巴，把楚嬈的讚美全盤接受了下來。
“華聖，我該走了，幫我準備一輛車吧。”
任務，在楚嬈臉上的紗布被摘掉的時候就正式開始了，她拿出了自己的兩部手機，從裏麵拔出電話卡，全部報廢，從這一刻開始，世上沒有楚嬈，隻有胡蝶。
“好，今天晚上車子會停在老位置，嬈嬈，自己多小心。”
華聖遞給了楚嬈一個小包裹，裏麵裝著一些必備的藥物，還有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對楚嬈有用的藥品。
“謝謝。”
楚嬈給了華聖一個擁抱，就是這個擁抱讓華聖更加的不安心，楚嬈之前離開隻這裏的時候都隻是拍拍自己的肩膀而已。
這一次她反常的舉動讓華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華聖在這一刻真的有一種想要把楚嬈留下來的衝動。
“楚嬈，這次結束之後考慮下退休的事情吧，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楚嬈的年紀在被人看來並不算大，可是她已經從事了這份工作十年了，在業內也算是大齡女青年了，好多和她同一批的特工已經退休回歸到普通的生活之中了。
“再說吧。”
楚嬈不知道除了這個工作她還能夠做什麼，隻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才能夠找到自己的價值。
楚嬈就好像是一個顧客一樣的從寵物店離開，走到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在裏麵逛了一圈，買了許多生活用品和幾件衣服之後，她來到了停車場，在位置上找到了華聖給自己準備的車子，瑪莎拉蒂，頂級的跑車，很適合她現在的身份。
車子駛進了一個高級別墅群，楚嬈看著自己的“家”，奢華的冷冰冰的，在下車之前，她的臉上掛起了虛偽的笑容，開始扮演起自己應該要扮演的角色。
一周之後，所有的人都知道，盛京來了一個華僑——胡蝶。
一個被某個國外大佬包養過的女人，在那位大佬離世後繼承了一大筆的遺產回到了國內，可還是不知足的想要攀上一個國內的有錢男人。
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胡蝶在最快的時間成為了圈子裏最為津津樂道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