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忍者滿臉的殺氣,一臉的皺紋,留有小胡子,就站在敗葉之中,冷的就像木雕泥塑一般。
這正是那東條玉仁,早已等候多時。
傲逍遙冷冷的道:“東條玉仁,我來了,可以開始了。”
他一向對日本人忍者從來都懶得說半句,因為這些專業的殺人惡魔,多說無益。
東條玉仁狂笑道:“好,好一個傲逍遙,能敢於接受我東條玉仁挑戰的隻有你一人,能敢於赴約並且毫不畏懼的也隻有你一人,隻這一點傲氣,我很佩服,喓西,喓西。”
傲逍遙大笑道:“哈哈哈,我告訴你,你東條玉仁的名字我從沒聽說過,我隻是聽櫻櫻說過,你們日本有一隻該死的狗,那狗的名字就叫做東條玉仁。隻要是中國人都敢於殺你,都敢於把你這日本狗殺死在中國的領土!廢話少說,請!”
東條玉仁大笑道:“傲逍遙,這裏並不是比武之地,我早已準備好,西湖水中有一塊空地,名曰湖心亭,我們兩個就在那裏做個了斷,那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但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回來,你敢不敢應戰?”
傲逍遙傲然道:“悉聽尊便,不過,不管在那裏比武,你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敗在我的劍下。”
上官紫紫勸道:“傲大哥,我看他一定設下了埋伏,一定不懷好意。”
東條玉仁笑道:“哼哼,我東條乃是扶桑第一高手,絕不會暗箭害人,你若是不敢迎戰,盡管開口,隻要你承認自己是東亞病夫,給我跪倒磕頭,我就饒了你的性命。”
傲逍遙大怒,喝道:“放你媽的屁,老子是堂堂的中國人,會怕你這個小日本?你即使設下十麵埋伏,我也不懼,即使是你們日本倭國在我眼中也不懼分毫,不必多說,頭前帶路。”
戚黛黛道:“我們也要去,我們想親眼看到你怎麼死在我傲大哥的劍下。”
東條玉仁冷冷的道:“不行,因為你們不配,包括送我們去的忍者也不配,他若是去了,也將會在那裏剖腹,也絕不會見到我的劍法,因為你們這些人,就根本不配我出手,也不配見到我出劍,你們的,明白嗎?”
牛大力氣的大罵道:“好他媽日本狗,來到中國還這麼猖狂,爺爺我先教訓你!”
傲逍遙一揮手道:“住手,你們都給我在這等候,這是我跟他的恩怨,你們退後!”
他雖然平日話不多,但他說的話沒有人更改。
傲逍遙笑道:“東條,你請!”
東條玉仁點頭道:“喓西,看不出,你到真算是個英雄!”
這小船飄飄蕩蕩,一直往湖心亭而去。
戚黛黛,朱藍藍,上官紫紫等人,隻是眼望著這小船,心也早隨著小船飄去。
她們多希望這小船回來的是傲逍遙,但傲逍遙並不是神,他真的能安然回來嗎?
她們的眼中早有淚滾下,小船早已消失在白茫茫的薄霧,藍燦燦的水中。
她們想親眼看到卻是不能,今日白霧朦朧,斷橋又離著湖心亭頗遠,隻能在心中暗暗的祈禱罷了。
小船蕩蕩悠悠,時間不大,早已來到這湖心亭。
這湖心亭並不大,但卻是四麵環水,景色更是宜人。
隻見那搖船的忍者,把傲逍遙和東條送到小亭上,忽然拔出刀道:“東武聖尊必勝,大日本帝國必勝,天皇必勝!”
他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朝著東方拜了三拜,然後又朝著東條拜了三拜道:“天武聖尊,東條先生,必勝,必勝!”
他大喊完畢,拔出忍者刀,毫不猶豫的刺入了自己的小腹,他大吼一聲,拔出忍者刀,嘴裏依舊大喊道:“天皇萬歲,萬歲!”
他雙目陰狠的盯著傲逍遙道:“東亞病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說完,死屍早已落入了西湖清澈的水中,這原本清澈見底的小湖,卻成了紅色。
傲逍遙心中也是一驚,他雖然表麵依舊不動聲色,但心中也卻是佩服,佩服這些人愚蠢的服從,以及那麻木不仁真是到了極點,怪不得日本人這麼凶悍了。
他心中卻也更是憤恨,也可憐這些人,因為這些人腦中全都被愚忠愚孝,盲目的服從所占據了整個大腦,根本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想,簡直就和行屍走肉一般了,這統治階級究竟用什麼手段把這些人變成了這樣?這些人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一點主見嗎?
東條玉仁麵上毫無表情,冷冷的道:“傲逍遙,我大日本的武士如何?”
傲逍遙笑著拍了三下掌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忠實的走狗,沒有自己思想的畜生,好狗,好狗。”
東條玉仁大怒喝道:“傲逍遙,我不準你侮辱我大日本最節烈,最愛國的英雄。”
傲逍遙大笑道:“呸!你們這叫愛國?如果真的愛國,愛百姓就不該發動戰爭侵略別人,你以為他們的自殺值得嗎?你以為用這種手段就可以把我震懾住嗎?告訴你,他們自殺隻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你們愚蠢,愚忠愚孝,麻木不仁,還代表你們這些人更是該死!我簡直鄙視你們這種行為!”
東條玉仁道:“我大日本武士,視死如歸,為天皇盡忠絕不會半點猶豫,你們中國人能做到嗎?”
傲逍遙道:“做不到。”
東條玉仁冷笑道:“所以說,你們中國人必將被我們打敗,因為我們武士道精神是最高的精神,是不怕犧牲的,所以,我們天皇萬歲,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你們,永遠是東亞病夫!”
傲逍遙冷笑道:“哼,你們還是必敗無疑,你可知道仁者無敵,並不是忍者無敵,我們是有自己思想的人,並不是沒有思想的木偶,我們有自己的思想,絕不會做無謂的犧牲,這樣做並不是不愛國,為了國家和民族,我們中國人也不怕犧牲的,但卻不會盲目的犧牲自己,你應該明白,一個沒有自己思想的人,武功永遠也難以做到無敵的。”
東條玉仁道:“哦?為什麼?”
傲逍遙道:“你可曾見過老虎?你說是老虎凶惡還是人凶惡?是人能打的過老虎?還是老虎能打的過人?”
東條玉仁道:“當然是老虎凶惡。”
傲逍遙道:“當你說究竟是老虎吃人吃的多呢?還是人殺的老虎多呢?不用說你也知道,當然是老虎死在人手中的多了,隻因為老虎沒有腦子,人卻不同,人雖然沒老虎凶惡,但卻有自己的思想和大腦,所以,隻有有自己思想和腦子,不盲目服從的人才是無敵的,而你們日本人就是那凶惡的老虎,隻是動物,是沒有自己的思想的畜生,所以最終也一定會敗在我們中國人的手中!”
東條玉仁這才明白,原來傲逍遙說了半天是要諷刺他沒有自己的思想隻會盲目的服從,就和動物一般。
他臉上一陣的顫動,但隨即道:“哼,傲逍遙,你可知道我為什麼約你到這裏比武決鬥?”
傲逍遙道:“我不想知道。”
東條玉仁冷笑道:“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訴你,第一,卻是因為我的身份,他們不配見我出手,第二,我也是一計,你們孫子兵法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可惜你們中國人卻不會運用。”
傲逍遙臉上依舊,還是一臉的笑,他輕輕道:“哦?莫非你設下了埋伏?”
東條玉仁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喓西,但可惜你知道的已經太遲,我已經在斷橋之上,設下埋伏,你的紅顏知己,你的朋友,這會說不定早已死去多時。”
他仔細的盯著傲逍遙臉上的變化,但傲逍遙絲毫不擔心,也沒有驚慌。
東條玉仁道:“你的,難道不擔心她們?”
傲逍遙大笑道:“既然來比武,你無論說什麼,我也會心無雜念的,絕不會去多想。”
東條玉仁心中大駭,他在比武前故意的說出,目的也就是讓傲逍遙驚慌,手足失措,然後他才行動,就有完勝的把握,但沒想到,傲逍遙卻不上當,莫非他真是鐵石心腸?
東條玉仁接著道:“哼,你可知,我不但派出忍者襲擊你的八個女人,並且也早已派出二百名絕頂高手,已經趁著你不在的時候,去刺殺戚繼光了,我相信,戚繼光的人頭這會已經不保,到那時,我們大日本的勇士們,就可以一舉拿下杭州,就易如反掌了,哈哈哈哈哈。”
他一陣狂笑,但笑來笑去,卻再也笑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發現傲逍遙也正在對著他笑,笑意中帶著譏諷和嘲笑。
他怒道:“傲逍遙,你的,為什麼不擔心,為什麼這樣的笑,笑的簡直八嘎,八嘎。”
傲逍遙冷笑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們的兵法計謀也是學的我們中國人的,也是我們中國人的徒子徒孫,你的這點把戲我早已看清,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會成功的,你的忍者恐怕也早已死光了!”
東條玉仁臉色慘變,他漸漸的覺得傲逍遙說的沒有假話。
傲逍遙道:“你故意約我決鬥,第一,你肯定是不服氣,想打敗我,還有,你剛才命忍者自殺也不過就是想令我膽寒,你故意把消息透漏給我,也不過想讓我驚慌,你以為,我擔心和驚慌,你就可以打敗我,而且不費吹灰之力,你好陰毒!但可惜,你的計策怎能瞞得了我?你故意和我決戰,無非也是想把我引出來,而趁虛去刺殺戚繼光,我早已就設下計策,早已布下陷阱,我留下葉無蹤,毛手,毛腳保護戚將軍,恐怕你的忍者早已死光了。我也在四周設下伏兵,隻等一有信號,那伏兵就會和斷橋內的人裏外夾攻,到時候,你西湖岸邊的忍者,也一樣會全部死掉,所以,你的計策一樣也不會成功!”
東條玉仁隻覺得渾身冷汗,他顫聲道:“你,你怎知我會在湖心亭和你決鬥?”
傲逍遙道:“我雖然不知,但我卻知道一件事,你們日本人最是狡猾陰毒,一定會另有埋伏,我既然帶了三十多人,又怎能不預先有準備呢?那三十多人都是精挑細選的勇士,再加上牛大力和仇恨天,以及那八個女人,肯定可以堅持一會,隻要能堅持一會,那伏兵就可以趕到,隻要伏兵趕到,你的忍者就必敗無疑!你可不要小瞧了我們中國女人,她們可以說是巾幗英雄,要殺你們這些日本雜種,卻更是英勇,因為你們日本人實在做的事是畜生不如,女人早就對你們恨之入骨,我的八個紅顏知己,一個個也都滿身功夫,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擔心,該擔心的是你,今日西子湖畔,就是你們東洋狗的葬身之地。”
他已經不想多說,他緩緩地舉起傲劍,他現在就要用這把傲劍把這個殘害中國人的東條,把這個玉仁,把這些日本走狗殺死在劍下!
旭日的朝陽已經騰空而起,西湖岸邊的一場廝殺也已經結束。
明媚的陽光照耀在這些黑衣忍者的屍體上,清澈的湖水也微微的發紅。
戚黛黛,朱藍藍,上官紫紫等幾個女人,雖沒有受傷,但心中卻依舊焦急。
她們翹首遠望,希望能看到那一葉孤舟飄來。
這等待的感覺最是令人心急,最是令人不安。
忽然,朦朧的霧色中,一條白影晃動,一葉小舟緩緩的飄來,越來越近,傲逍遙!
一陣陣大喊聲,一陣陣歡呼聲,伴隨著哭泣聲,時間不大,傲逍遙卻也搖船而至。
當傲逍遙看到他們平安無事,心中這才放心,他在湖心亭中隻是聽到一陣打鬥聲,繼而就沒了生息,他並不是不擔心,而是他絕不能分心,他也相信自己的兄弟和朋友,自己的紅顏知己絕對不會是不堪一擊之輩,所以他自信。
也許,正是由於他的自信,才能百戰百勝,也許,正是由於他的那股傲視天下的傲氣,才可以做到無敵。
小船上,東條玉仁的屍體就躺在那裏,屍體還沒有冷,但卻早已沒了生息。
牛大力一把就把這屍體拎了起來,往地上一丟,他一腳踏在東條玉仁的頭上,大笑道:“東條?玉仁?你作惡多端,最終還是死在中國人的手下,最終你們日本最神聖的狗還是被中國人踩在腳下。”
隻見那東條玉仁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卻充滿了迷茫和不信,驚恐和留戀。
傲逍遙歎道:“唉,死者已矣,雖然他是殺人的工具,雖然他作惡多端,但他既然死了,就把他安葬吧。”
牛大力大笑道:“三弟,你打敗日本最高的高手,你就是日本人的祖宗了。”
傲逍遙苦笑,他雖然勝利,但卻從沒有勝利的喜悅,因為這勝利通常都是踏在別人的屍體上麵。
東條玉仁身上並沒有什麼傷,隻是咽喉上有一個紅點,一個血洞,那血依舊在流著。
朱藍藍道:“傲哥哥,你怎麼打贏的?”
傲逍遙笑道:“你難道不想我贏嗎?”
朱藍藍道:“當然不是了,人家不知道多擔心你呢。”
戚黛黛道:“傲大哥,你,你一劍就殺了他?”
傲逍遙點頭道:“不錯,他雖然劍很快,但卻沒有我快,所以,死的人隻有他。”
上官紫紫道:“那你講講呀,是不是這一戰很精彩呀。”
傲逍遙道:“這一戰並不精彩,隻是他呐喊著衝我殺來,手中的劍就刺向我的心口,而我與此同時手中的劍也刺向了他的咽喉,隻是最後,我卻殺了他,而我卻沒死,僅此而已。”
上官紫紫驚道:“什麼?你,你就不能把這經過說的誇大一點嗎?讓世人崇拜你不好嗎?真是笨蛋。”
黃衫衫道:“不錯,事情隻有你一人知道,你可以說你們打了上千招,然後你用了一招絕招,就贏了,這故事豈不是很好聽?”
傲逍遙搖頭道:“唉,世人為什麼都愛這麼誇張?怎麼都這麼不合實際呢?”
他搖頭就走,幾個女人從後麵追上來,依舊嘰嘰喳喳。
就連那豐臣櫻櫻也不相信,問道:“傲大哥,那東條玉仁在我們東洋功夫是最高的,大大的高,我不信你就用了一劍就可以殺了他。”
傲逍遙道:“唉,很簡單,根本就是一劍,要知道生死格鬥並不是以武會友,隻有最實際的招數才是最有效的,如果打上個上百招那幹脆叫做耍猴罷了,那裏稱得上是決鬥?”
所有人都迷惑不解,一臉的迷茫,難道那些打上幾百招的人,功夫反而叫做花架子嗎?
傲逍遙道:“好吧,事情我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東條玉仁刺我的心口,我卻刺他的咽喉,他之所以刺我的心口,隻因為他個子矮小,你們應該知道,倭寇者,倭瓜也,就是比喻倭寇矮小了,他沒有我高,隻能選擇平刺我的心口,他的功夫不錯,可以說是高手,因為他也明白,最短的距離就是直線,隻有直線殺人才最快,所以,若是他跳起來刺我的咽喉,或者仰刺我的咽喉,無形中就會慢了幾分,而心口也是要害,所以他選擇了刺我的心,這也是我說他高明的地方。但可惜,他刺我時,我卻一側身子,右腳踏上一步,正好避開心口,而肩膀卻迎上劍鋒,所以他刺不死我,而我卻可以殺得死他,知道了嗎?”
柳翠翠笑道:“騙人,你根本一點傷都沒有,他根本沒刺傷你。”
傲逍遙道:“不錯,他之所以沒刺傷我,是我早已算定,他這樣的高手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殺人,絕沒有花架子,所以,他刺我時,我隻是把左手中的劍鞘也同時揚起,放在了我的肩膀之上,所以,他那一劍卻是刺中了我的劍鞘!”
他揚了揚劍鞘,那劍鞘上確有一個劍洞。
眾人無不唏噓不已,雖然他輕描淡寫的訴說,但當時的情景也是萬分危急,他能夠臨危不亂,沉著應戰,用最簡單的一劍取得了勝利,看似容易,其實卻是凶險萬分了,此時此景恐怕也隻有他才能這麼簡單而明了的一劍了結。
他們幾人一路談話,卻也快要到了目的地。
而這時,戚繼光也早已帶人等候他歸來。
葉無蹤大笑道:“傲老弟,你果然沒有算錯,這些忍者果然另有陰謀,他們中計,已經全部被消滅,你可以說是少年英雄。”
戚繼光急忙迎上來道:“傲大俠,殺忍者,滅倭寇,真是少年英雄。”
傲逍遙歎道:“唉,什麼英雄不英雄,我看戚將軍才是英雄,是一個民族英雄,不過,戚將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將軍誠心告知。”
戚繼光道:“傲大俠請講。”
傲逍遙道:“戚將軍,我問你,若是將來倭寇被消滅了,戚將軍依舊會為昏君效命嗎?”
戚繼光道:“這,唉,身為大將,理應該為國效力,哪怕是馬革裹屍也在所不辭,當今萬歲雖然一時糊塗,但我想會慢慢的好的,我一生戎馬,實在也舍不得我的軍隊。”
傲逍遙道:“不過,我相奉勸將軍一句話,那就是龍眼無恩,做皇帝多是忘恩負義,卸了磨殺驢之輩,恐怕一旦用不到將軍,將軍自己的下場也未可知,將軍應該好好的思量。”
但他沒想到,若幹年後,戚繼光果然是晚景淒涼,最後抑鬱而終。
若幹年後,戚繼光受到張居正一案的株連,被罷免官職,不但罷了官,就連生活的銀子也不給半點,而最後他自己一生的結發妻子也離他而去,隻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最後窮的連飯也吃不上,病了也沒錢買藥,不過幾日,就滿頭白發,抑鬱而終,堂堂的大將軍,愛國的民族英雄,大明的頂梁柱,就這樣了此一生,這還不說,他死後,那萬曆皇帝一點也沒有傷心和惋惜,他的後事也是草草了事,可見這皇帝是何等的麻木不仁了,也難怪這大明會亡國了。
大明之亡,實亡於嘉靖和萬曆兩朝,而嘉靖卻隻是運氣罷了,能有戚繼光,俞大猷這樣的名將,為他掃平和抵禦侵略者,這才沒有亡國而已。
他們正在談話,忽然遠處塵土飛揚,當先有一隊錦衣衛開路,緊接著就來了一隊人馬,約有五百多人,都是朝廷的錦衣衛。
最令人驚奇和吃驚的是,這些人馬的後邊卻還有一頂大轎子,一頂十分華麗的轎子。
一匹白馬上卻坐著一個老道,一個神氣十足的老道,仙風道骨,簡直就不可一世。
戚繼光急忙和眾人跪倒在地道:“卑職戚繼光參見陶大人。”
原來來的這個老道正是陶仲文,就是那死去邵元節的師弟,也是武當六大弟子之一。
陶仲文道:“戚繼光,聖駕就在轎中,還不參見萬歲。”
原來,嘉靖皇帝一聽說打了勝仗,很是高興,而又接到邵元節的死訊,十分震怒,就決定親自去接回邵元節的屍體,順便來杭州西湖遊玩一番,再找幾個江南美女,還有一點,他接到消息,自己的六女兒身在杭州,他也想把自己的女兒接回宮,他的氣也早已消了,這消息就是那浙江巡撫胡宗憲為了討好皇帝而泄漏的,公主雖在戚繼光的府中,但早已走漏了消息。
一句話猶如驚雷一般,隻嚇的眾人無不跪倒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個大街上,百姓,官兵跪倒了一片。
就連牛大力,葉無蹤,以及傲逍遙八個紅顏知己也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但卻有一人卻是立而不跪,不但不跪,卻還在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人當然就是傲逍遙。
陶仲文一看,人群中卻有一人傲然獨立,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威風凜凜,不由得大怒道:“大膽反賊,見到聖駕還不跪下,來人給我拿下!”
正在這時,朱藍藍急忙道:“慢,父皇,我是藍兒呀,父皇,你身體最近可好?”
陶仲文急忙跪倒行禮道:“奴才參見公主殿下。”
朱藍藍沒有理他,隻是盯著那轎子,隻見轎子的裏走出一人,身穿黃袍,一臉的喜悅。
朱藍藍再也顧不上,早已撲了上去,走出的那人正是嘉靖皇帝。
嘉靖眼中也流下了熱淚,緩緩道:“藍兒,你,你過得可好?”
朱藍藍道:“嗯,我很好,多謝父皇掛心。”
嘉靖皇帝的眼光落在了傲逍遙的身上,不由得臉色大變,他怎麼也不會忘記那個晚上,那個白衣人白衣飄飄,一人獨闖皇宮,打了他兩個耳光,殺了許多錦衣衛,那少年一臉傲氣,早已刻在了他心中。
他不由得驚呼道:“是你,來人,把他就地正法!”
他接到消息,說朱藍藍早已和傲逍遙分開,今日卻沒想到又見到了傲逍遙。
傲逍遙大笑道:“哈哈,你這昏君,咱們又見麵了。”
朱藍藍聞聽此言,臉色大變,急忙張開雙臂護住了傲逍遙道:“父皇,請看在女兒的麵上,饒了他吧,他可是你的駙馬呀。”
她急忙轉頭央求傲逍遙道:“傲哥哥,你,你快過來參見父皇,快給父皇道個歉,配個不是,快呀。”
傲逍遙大笑道:“哼,我傲逍遙頂天立地,一生從不會屈膝跪人,要我參拜這個昏君,更是辦不到!”
他竟然不顧朱藍藍的哀求,依舊堅持自己的原則。
朱藍藍都快要哭了,急忙道:“傲哥哥,你難道不能為了我,而委屈一下嗎?他是我的父皇,也就是你的嶽父,你隻要肯認錯,以後再也沒人追殺你了,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她說完這句,就覺得有點失口,傲逍遙這樣一個人,又哪裏會在乎榮華富貴呢?
果不其然,傲逍遙大怒道:“哼,我傲逍遙視名利如狗屎,我不稀罕什麼駙馬,也不稀罕什麼榮華富貴,你現在就可以回到你父皇身邊,做你的公主,我傲逍遙絕不挽留,告辭了!”
他說完大踏步就要離去,早有錦衣衛把他包圍,他要想離開,就隻有殺出重圍。
嘉靖臉上的肌肉一陣的跳動,傲逍遙已經成了他的心病。
嘉靖道:“藍藍你也看到了,他執迷不悟,可不能怪我無情了,陶仲文,給我把他就地正法!”
朱藍藍急忙攔住道:“父皇,就算女兒求你了。”
嘉靖一甩袖子怒道:“不行,來人,把公主帶走!”
這一切也早已激怒了葉無蹤,牛大力等人,這些人早已跳了起來,怒吼道:“你這昏君,我們幫主為了你的江山也出了不少力,你卻要殺他,要殺他就要先殺了我們。”
另外七個少女也早已拉出佩劍,上前護住了傲逍遙。
上官紫紫怒道:“要殺我傲哥哥,就要先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