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的眼眸一下子瞠大。
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吻她?
她本能的反應就是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沒想到竟然沒有推開。
不僅如此,反而被薄寒宇撬開她的貝齒,吻得更深。
他的靈舌勾纏住她的香舌,惡劣地吸吮。
林婉兒渾身驚顫。
四肢百骸,像是有股電流竄過一般。
不受控製地酥麻感,襲遍她身體的所有部位。
她很快也被他這樣的激吻挑起一股燥火。
可偏偏表麵上仍舊佯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好像薄寒宇這樣的深吻,再也激不起她的任何波瀾。
薄寒宇看著她的目光,一緊。
似不甘心她居然對他的吻沒有回應,也沒有絲毫反應。
他的大掌伸進了她的衣擺裏,罩上她……狠狠地捏了一下。
林婉兒隻感到一陣驚痛襲來。
察覺到他那隻不老實的手,她麵頰緋紅,心跳如鼓。
“你……唔……放開我!”
她羞惱地拍打著他的胸膛,急切地喊道。
可腰身卻被他牢牢地按住,根本不容她掙脫。
就在林婉兒準備狠狠地咬下他的舌,報複回來的時候。
薄寒宇似提前識破了她的意圖,突然鬆開了她,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林婉兒大口地喘著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薄寒宇已經將她抱進了他的豪車裏,壓在了車後座上。
林婉兒所有的尖叫跟嗚咽,全都被車門阻擋在外麵。
車窗緩緩升起來,深黑色的反光玻璃將路人的視線統統遮蔽掉。
更何況現在這是在夜裏,即便薄寒宇的豪車就停在小區裏,也沒有人注意到車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婉兒試圖撐起身子。
可薄寒宇整個人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令她動彈不得。
他俯首,更洶更猛地吻了下來。
鼻息間吐出來的熱氣,刺激著林婉兒敏感的神經。
兩人此刻離得太近了。
林婉兒被他堅硬的胸膛壓得隱隱泛疼。
她蔥白的手指抓緊了他的衣衫,快要承受不住。
可是很快,她就不敢再亂動一下了。
因為她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抵住了。
薄寒宇的吻此刻並沒有停。
大掌已經撩起了她的裙子,在她柔滑細膩的肌膚上遊走著。
林婉兒看到他雙眸裏湧現出熟悉的情潮。
嚇得全身僵住。
她不是害怕薄寒宇要對她做什麼。
而是現在不行。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是懷孕了。
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
林婉兒緊張地心砰砰直跳,額頭上滲出薄汗。
車廂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薄寒宇似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眼瞧著他就要進行最後一步,林婉兒急忙開口:“我跟你回去,你不要再做了。”
她承認她真的害怕了。
不得不在最後緊要關頭,還是跟他妥協了。
薄寒宇終於鬆開了她的紅唇,大掌也停止了繼續在她身上作亂。
隻是他身上的情欲還未消退,他並沒有馬上放開林婉兒。
而是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裏,嗅著她身體的味道,急促地喘著氣。
可嗅了一會,他不但沒有降溫,反而呼吸跟體溫都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最後他隻能下車,徑直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林婉兒則在車內,迅速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裙,平複著自己急促地心跳。
剛剛薄寒宇壓上她的時候,她承認自己對他也是有感覺的。
隻是現在不行……
她不能跟他亂來……
薄寒宇在車外吞雲吐霧的好一會兒,才勉強壓製住體內的情欲。
他重新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裏,不再多看林婉兒一眼,發動車子。
生怕自己再看她一眼,就再也壓抑不住自己,要將她撲倒了。
他親自開車將林婉兒送回盛世雲鼎別墅門口。
“到了,你下去吧。”薄寒宇麵無表情地直視向前方,薄唇輕啟道。
林婉兒驚疑地瞟了一眼他。
難道他不跟她一塊下去嗎?
隻是這個疑問她到底沒有問出口。
否則薄寒宇搞不好還以為她是不是不舍得他,邀請他跟她一起進去?
林婉兒很快打開車門下車。
她沒有等他,徑直回了別墅。
果然薄寒宇沒有再跟上來。
林婉兒上樓回到房間的時候,有心撩開窗簾的一角,向樓下望去。
她發現薄寒宇的豪車已經不在了。
他隻是送她回來而已。
還是遵守之前跟她的承諾,他離開,不繼續住在這裏。
林婉兒終於安心地去浴室洗澡,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盡管林婉兒按斷了好幾次電話,可那個手機鈴聲還是一直在響。
“誰啊?”林婉兒煩躁地接聽了電話。
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公事化的男音。
“林小姐您好,我是林正宗先生的代表律師,根據林正宗先生生前所立的遺囑,您是他所有遺產的第一繼承人,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律所一趟,或者我過去找你也行,您來辦理一下正式過戶的手續……”
律師打來這個電話,是他作為林正宗生前的委托遺產代理人,催促林婉兒行駛繼承權的。
林婉兒表情冷凝,看不清楚心裏有什麼情緒。
隻是手裏拿著那個電話,陷入了沉思。
過去二十多年,她跟林正宗之間的種種,好與壞、痛苦與仇恨……仿佛一一都在她的眼前掠過。
像是經曆了一場翻天地覆,生與死、天堂與地獄……
“林小姐?林小姐?”律師見林婉兒一直沒回答他,不禁又喚了她幾聲。
林婉兒終於回神,問了他一個完全不相幹的問題:“林正宗下葬了嗎?”
律師那邊愣了一下,“還沒有。”
林婉兒訝異:“他還沒下葬?”
律師回答:“他現任妻子黎莉之前涉嫌誣陷你殺害林正宗,幹擾警方破案,已經被警方帶走,最近才剛被你妹妹林小冉保釋出來,林正宗的葬禮她們母女打算下周再舉行,下葬時間就在葬禮後。”
林婉兒眯了眯眼:“麻煩你替我通知那對母女,我要去參加林正宗的葬禮。”
律師似乎並無意外。
在他眼裏,林婉兒還是林正宗的大女兒。
“好,我會替你轉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