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並非膽小之人,恰恰相反她曾經一個人夜闖過不少古墓。
再怎麼說她也是“摸金校尉”的傳人,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隻是今晚實在覺得蹊蹺。
自己租住的房子突然有陌生的氣息,又有人敲門卻無人回應?
到底是誰在搗鬼?
林婉兒也不打算再收拾東西了,直接開門準備離開。
沒想到她才出房門,隻聽“啪”地一聲,打火機的響聲。
幽藍色的火苗竄起的那一瞬,林婉兒看到樓梯的窗邊,站著一抹欣長的身影。
“誰?誰在那裏?”
她本能地一驚,立即出聲質問。
樓道裏安裝的是聲控燈。
聽到她的嗓音,廊道裏的燈自動地亮了起來。
林婉兒終於看清站在窗邊的身影是誰。
單以鋒?
她不敢相信的瞠大雙眼,怎麼會是他?
林婉兒神情有那麼幾秒的恍惚。
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單以鋒已經轉身直接從樓道離開了。
林婉兒抬腳,下意識地去追。
就在這時候電梯的門打開了,從電梯裏也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
林婉兒直接撞到他寬闊的胸懷裏。
她揉了揉額頭,正想要推開他。
“是我!”
頭頂居然傳來了靳寒宇的嗓音。
林婉兒立即抬頭望去。
與靳寒宇深不可測的黑眸對上。
他棱角分明的俊臉隱匿在光線裏,五官忽明忽暗。
“你怎麼在這裏?”林婉兒驚愣地問道。
“我……”
靳寒宇漆黑如淵的眸子掃向她,正要啟唇。
“你等一下!”
林婉兒又突然打斷他。
她迅速繞開他,朝單以鋒剛才消失的樓道奔去。
靳寒宇見她焦急慌張的神色,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很快也跟了上去。
林婉兒一直從她住的這一層樓道,追到底下負一層的停車場。
都沒有再看到單以鋒的身影。
他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林婉兒站在停車場的電梯旁,大口地喘著氣。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見過單以鋒了。
沒想到他今晚竟然會親自過來找自己。
明明她去年去美國連續等了他好幾天,他都沒有見她。
可今天他居然剛回國,就打聽到她的住處,過來找她了。
林婉兒實在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在找誰?”
靳寒宇熟悉的低沉嗓音從她耳邊傳來。
他整個人已經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
林婉兒淡淡地扯唇:“以前的一位朋友。”
“朋友?”靳寒宇挑眉,幽暗的眼神帶著一抹犀利:“男的女的?”
“普通朋友!”林婉兒本能的解釋,再次抬起頭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靳寒宇眸色深深,凝望著她:“想你了,過來見你,不行?”
林婉兒聞言心髒突突地跳了幾下。
沒有想到他會直言自己想她了。
靳寒宇今天晚上穿著一件槍灰色襯衫,外加同色係的嵌格紋收身馬甲,將他肩胛胸膛輪廓完美地勾勒了出來。
他整個人一如既往的清冷又倨傲,沉穩又矜貴。
從她這個角度仰望上去,剛好窺見他性感的喉結……
林婉兒急忙收回視線,甩了甩腦袋,不敢再看他了。
生怕自己再多看幾秒,心髒會受不了。
她忙咳了咳,轉移話題問:“剛才是你敲我家的門嗎?”
“敲門?”
靳寒宇眉頭微皺:“我才出電梯你已經撞進我懷裏了,根本來不及敲門。”
林婉兒怔了怔,垂下眼眸。
既然不是靳寒宇,那剛才她在房裏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傳來的那幾聲敲門聲,很有可能是單以鋒敲的?
她甚至懷疑,她進屋的時候聞到的那股陌生的煙草氣息,也來自於單以鋒。
單以鋒很可能已經闖入過她家了。
她在物業那裏調取的電梯監控裏,那個戴鴨舌帽一身黑的男人也八成就是單以鋒。
雖然剛才她一開門,隻在窗邊匆匆瞥了單以鋒一眼,但他的穿著打扮林婉兒至今仍然記得。
確實和電梯監控裏的那個男人十分相似。
如果真是單以鋒的話,他為什麼要擅闖她家?
林婉兒正疑惑地想著,突然纖細的身子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靳寒宇的脖子。
他深邃的眼眸瞥向她,暗含警告:“不許想其他男人!”
“……”
林婉兒瞳眸大瞠,不禁啞然了。
他怎麼知道她剛才在想單以鋒?
隻是她跟單以鋒根本就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好不好。
“你放我下來!”林婉兒在他懷裏掙紮。
然而靳寒宇並沒有鬆開她,反而抱著她大步走進電梯裏。
直接上樓來到她家門口。
“開門!”他低聲命令。
林婉兒抬頭,隻看到他緊繃而淩厲的下顎弧線。
“你放我下來!”她沒好氣地說。
她今晚原本就不打算繼續再這住了。
他還抱她回來幹什麼。
“你是想我直接將你抱上車?”
靳寒宇摟緊了她,轉身就要朝電梯走去。
林婉兒意識到他這是要把她拐上他車,還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裏。
她急忙喊道:“我開門就是了!”
靳寒宇這才將她重新抱到房門邊。
林婉兒掏出包包裏的鑰匙,打開房門。
卻聞到了靳寒宇身上隱隱地散發出一股酒味。
看來他今晚喝了不少酒。
難怪會突然來找她!
酒喝多了的男人都很危險,她得想辦法離他遠點。
林婉兒可不想再跟他發生上次在酒吧洗手間發生的事。
房門打開,靳寒宇立即將她抱去房內的沙發上放下。
“你可以走了嗎?”林婉兒直接對他下了逐客令。
靳寒宇眸色異常地幽深,暗潮浮動:“你不留我下來喝一杯茶?”
林婉兒神色清淡:“太晚了,不方便!”
靳寒宇看著她嬌媚卻也疏離的臉頰,明顯是要與他保持距離。
可他高大的身軀反而還朝她湊近了幾分。
“我今晚喝了不少酒!”
他說這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夾雜著酒氣,全都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林婉兒身子往後退了退,挑眉反問:“我已經聞到了,那又如何?”
靳寒宇深邃的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她:“我想留下來,在你家喝一杯醒酒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