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婷?”
在認出來人後,林婉兒並沒有多少意外。
她早就猜到是她!
隻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喪心病狂得連她母親都一起綁架了。
“沒錯,就是我!”
盛晚婷穿著潔白的婚紗來到她麵前,猩紅著雙目道。
林婉兒皺眉瞪著她:“你要對付的人是我,把我母親放了!”
盛晚婷突然就笑了起來,麵目猙獰:“放了她,你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呢?”
林婉兒目光凜冽:“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盛晚婷睨了她一眼,突然轉頭命令:“拿過來!”
她身後的一名保鏢,恭敬地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盛晚婷接過,直接扔在了林婉兒的麵前。
“這是什麼?”
林婉兒忍著大腦裏藥性未散帶來的強烈神經麻痹,努力夠到那份文件。
盛晚婷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想要你母親活命,就在上麵簽字!”
林婉兒疑惑地低頭,大致地掃了一眼。
“你要我跟靳寒宇離婚?”她驚愕地抬起頭來問道。
盛晚婷蹲下身去,手指勾起她的下顎,原本就扭曲的眼眸,更加狠戾憎惡。
“寒宇哥本來就是我的,要不是你這個賤人出現,寒宇哥也不會不要我!我早就成為薄太太了!我們盛家也不會破產,我媽也不會一病不起,我更加不會成為通緝犯,我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賜!”
林婉兒冷嗤:“既然你這麼恨我,衝我來就好了,給奶奶下毒算什麼?”
“要不是那個死老太婆一直支持你,你早就被薄家掃地出門了,你以為你還能跟寒宇哥走到現在?”盛晚婷嫉妒又憤恨地吼道。
吼完還不忘催促她:“廢話少說,趕緊在這上麵簽字!”
林婉兒卻無動於衷。
“就算我在這上麵簽字了又如何?你涉嫌毒害薄老太已經被警方通緝了,盛家也已經破產了!你跑不掉了!你以為薄寒宇還可能要你嗎?”她冷冷地反問。
盛晚婷突然一把拽起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向上一提。
“如果我成為了薄家少奶奶,寒宇哥的妻子,事情未必就沒有轉機!”她嘴角帶著一抹邪惡的笑,貼著她的耳邊道。
林婉兒體內的藥力還未清除,此刻被她猛地拽起,眩暈了一下。
她閉眸強忍著:“你說什麼?”
盛晚婷揚起下顎:“我要你跟寒宇哥離婚,然後我嫁給他,我要全世界都知道我才是薄家少奶奶,等我成了薄家的人,你覺得我還會是毒害薄老太的通緝犯嗎?我們盛家東山再起也是遲早的事!”
林婉兒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原來她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我看你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她的話音剛落,盛晚婷突然陰笑著抬起了高跟鞋,一腳狠狠地踩上了她還撐在地上的那隻纖弱白皙的手。
“啊!!”
劇痛襲來,林婉兒慘叫出聲。
“婉兒!”
楊麗娟聽到女兒的叫喊聲,當即朝她們這邊撲了過來。
“你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試試,我跟你拚了!”
隻是她還沒靠近她們,盛晚婷身後的保鏢已經用手一擋,狠狠地將她推開了。
楊麗娟倒在了一米開外的地上,腦袋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當即暈了過去。
“媽……”
林婉兒心急地大喊,氣得渾身發抖。
他們竟然敢這樣對她母親?
若是平時,她早將盛晚婷跟她身後的這幾個保鏢打趴在地上,為母親報仇了。
但盛晚婷派人提前給她注射了藥物,此刻她全身癱軟無力,根本一點力氣使不出來。
林婉兒從未有這樣無助的時候。
她想要撲過去救自己的母親,卻無能為力。
“林婉兒,痛嗎?”
盛晚婷又狠狠地加重了腳下的力道,恨不得將林婉兒的手踩廢了才滿意。
她表情猙獰,眸色猩紅如血,嘲弄地大笑著,可笑著笑著又變得哀傷了起來。
“你TMD能有多痛?就因為你這個賤人,寒宇哥不要我了!還為了你一次次地傷害我,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痛?你現在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林婉兒死死地咬住唇,蜷縮在地上護著自己險些被她細長的鞋跟踩斷的手。
她眸色清冷,俏臉因為劇痛而蒼白如紙,卻沒有一絲畏懼!
“盛晚婷,你壞事做盡,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要真有報應,也是你先遭報應!”盛晚婷瞪著她嘶喊:“你搶走了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我殺了你都不解恨!”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林婉兒奮力掙紮著,將自己的手從她尖銳的鞋跟下狠狠拽出來,帶出一片破皮的血肉。
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抬眼與她對峙。
“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盛晚婷陰鷙的眯起雙眸,眼底閃過一抹絕狠的恨意:“我要你親眼看到我跟寒宇哥舉行婚禮!讓你也嚐嚐被心愛男人拋棄的滋味!”
*
醫院。
靳寒宇前腳剛到,淩子翼後腳也趕到了。
他同樣也收到了林婉兒母親出事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來了醫院。
病房門口,有個小護士在哭,顯然是被嚇住了,周圍幾個護士在安慰她。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楊女士好好的怎麼就失蹤了,我進病房的時候,隻看到一大灘血,張小姐被綁在裏麵的隔間裏……”
“你別哭啊,等會警察來了就這麼說!”
靳寒宇沉冷著臉,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在病房門口那幾個護士的驚呼聲中扯開她們,擰開了她們背後的那扇門。
這就是林婉兒今天最後出現的地方。
他的人已經調取了醫院的監控,證實林婉兒是來醫院看望了奶奶之後,就來到了這裏。
可是她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而原本住在這間病房裏的楊麗娟也跟她一起消失了。
獨留受傷昏迷躺在隔間裏的張姍姍。
幾乎可以確定,林婉兒跟她母親楊麗娟就是在這間病房裏被人綁架了。
靳寒宇看著此刻空蕩蕩的病房,俊臉驀然變得陰霾一片。
“人呢?這間病房裏的人呢?”
他眼眸徹寒到幽暗,咬牙切齒地詢問著病房門口的那幾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