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原本下意識地想叫出聲。
卻被他的舌堵住了糾纏。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她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這麼一個下意識地動作,似乎鼓舞了靳寒宇。
他大掌直接從她衣擺下伸進去,罩上了她的……
林婉兒渾身一個靈激,瞬間清醒過來。
“不要!”
她臉頰燥熱,本能地推開了他。
靳寒宇沒想到她會突然拒絕,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倒在床邊。
他先是一怔,緊接著眉頭蹙了起來。
林婉兒有些尷尬地問:“你……沒事吧?”
她不禁反省。
明明他們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剛才她推他的力道確實大了一些。
靳寒宇目光幽深地盯住她:“為什麼不要?”
林婉兒僵了僵唇:“我剛回來太累了!不想做!”
在拘留室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睡不著的。
即便好不容易睡著了,也會很快被噩夢驚醒。
被人冤枉成嫌疑人,還關押在警局這麼多天的滋味不好受。
更何況林婉兒出來之前,還差點喪命在那裏。
她現在整個人身心都是疲憊的,哪還有心情跟他做這種事?
靳寒宇見她臉色不佳,自然不忍心再強迫她。
隻是有些事情,他必須得跟她說清楚。
他長臂一伸,再次將她圈進了懷裏。
就在林婉兒準備掙紮之際,聽見靳寒宇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上一代的恩怨我阻止不了,但既然發生了,我會盡一切去彌補,你跟你母親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除了離開我!”
林婉兒怔怔地抬頭看向他,沒想到他會突然跟她說起這件事。
看來她之前猜的沒錯,他果然已經知道她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她目光徒然也變得深邃起來,揚起臉問。
“嗯!”靳寒宇應了一聲,下意識地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林婉兒趴在他的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衣料,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
“多早?”她不禁抬眸。
靳寒宇眉眼深沉:“你媽反對我們的時候,我派人去仔細調查過!”
林婉兒忍不住質疑:“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說著雙手撐著他的肩膀,就想起來。
卻被靳寒宇握住了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裏,緊緊地握住。
“讓你早知道了又如何?不過是平添煩惱罷了!”他眸色幽暗了幾許,啞聲啟唇。
林婉兒張嘴,居然找不到理由來反駁他。
的確,像如今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上一代的恩怨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難不成要她真為了這件事跟他離婚嗎?
雖然這確實是她母親楊麗娟的意思,也是他父親的要求,可離婚這麼大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未免也太草率了。
不管雙方父母怎樣強烈反對,日子畢竟還是他們倆過啊。
“我們繼續在一起,你爸那邊肯定會強烈反對!”林婉兒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的顧慮。
“薄家那邊我來搞定!”靳寒宇漆黑的眼瞳一深,低聲安慰道:“何況這次奶奶中毒的真凶已經找到了,與你無關!”
林婉兒聞言秀眉不禁皺了皺。
難道他覺得他父親反對他們在一起,隻是因為她之前是毒害奶奶的嫌疑人?
其實在拘留室裏,薄向東來見她的時候,就已經明確告訴過她,他相信薄老太中毒與她無關。
但是他還是介意她跟司舅舅的關係。
也是啊,加害別人的人總會很心虛,害怕別人會報複自己。
薄向東最大的擔憂,無非是她會為了給司舅舅報仇,對付她兒子薄寒宇跟他們薄家。
他不能賣這樣的萬一,所以她必須要離開他兒子。
或許靳寒宇心裏也清楚,隻是不願意麵對而已。
林婉兒抬頭認真地看向他:“這次我在拘留室裏差點被害死,你不覺得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嗎?”
靳寒宇看她的眼神深諳了幾許:“你懷疑薄家的人?”
林婉兒並沒有正麵回他,而是進一步隱晦地反問:
“還有這次毒害奶奶嫁禍於我的人,你真覺得隻是盛晚婷一個人嗎?”
靳寒宇沉默片刻後,眯起幽深的眸子:“你還懷疑誰?”
“我不知道!”
林婉兒搖了搖頭,情緒複雜:“我隻知道如果薄家沒有內應,隻是盛晚婷一個人在幕後策劃,根本不可能辦成此事!”
她本來還想說,這件事跟他養妹蘇雨菲應該脫不了幹係。
可是想到他平日裏對蘇雨菲的憐惜跟維護,到嘴邊的話還是被她咽了回去。
靳寒宇斂了一下幽眸:“你說的這些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可如果他查出來,害她的人恰恰是他最親密的親人,怎麼辦?
現在他父親要她死,他養妹也想要她死……
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容不下她。
要他替她做主,找他身邊的人報仇,替她討回公道。
未免有些挑戰人性。
先不說蘇雨菲是他嗬護了幾十年的妹妹,就說薄向東好了,那可是他血緣意義上的父親啊。
即便他們父子不合多年,可林婉兒也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單憑一個她能讓他們父子徹底翻臉。
橫在他們之間的人跟事還有很多。
她要怎樣跟他繼續下去?
“靳寒宇,我很累!”林婉兒揉了揉額頭,忽然有些疲倦地說。
原本她跟他閃婚,就是想要尋找一個避風港。
可現在看來,這個避風港似乎更加暴風驟雨。
靳寒宇身子微僵了一下,再次擁緊了她。
“抱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他眼裏閃爍著一抹柔光,在她耳邊保證道。
可林婉兒還是覺得很累。
她不是不相信靳寒宇,隻是覺得……
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句話現在放到她身上真的是不錯。
她推了推,想要掙開他的懷抱。
靳寒宇卻低下頭來,再次吻上了她的紅唇。
這一次的吻比剛才更加激烈,像是害怕會失去她似的。
林婉兒能夠感覺到他這個吻裏的急迫與焦灼。
隻是他下頜上不知何時生出了硬硬短短的胡茬,這樣深吻著她,難以避免紮痛她細嫩地肌膚。
“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