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救室。
林婉兒焦急地站在門口,目光一動不動地望著緊閉的大門。
心裏空落落的一片。
隻希望方建明不要有事。
剛剛她把他從湖底救上岸的時候,他通體冰涼,幾乎失去了生命體征。
是林婉兒不放棄,一直搶救他,才把他從鬼門關裏拉回來。
隻是他上救護車的時候,脈搏跟心跳都很微弱。
醫生說他在湖底待的時間太長了,兩邊的肺部都有嚴重積水,能不能及時搶救回來還是個未知之數。
“婉兒!”
耳邊突然傳來鄧老的嗓音。
林婉兒抬起頭,看向她。
鄧蓉芳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剛才林婉兒將方建明從湖底救上來的時候,鄧蓉芳見兒子已經失去了呼吸,還以為他死了,當時就嚇暈了過去。
120來的時候,把鄧蓉芳一並送來了醫院。
她剛醒,就立即趕來了急救室這邊。
“鄧老,你醒了?你還好嗎?”林婉兒關心地問。
鄧蓉芳老臉依然很蒼白,“我沒事,還撐得住!剛才幸虧有你……”
若非林婉兒遇事冷靜,及時把她兒子救上岸搶救,方建明肯定撐不到120過來把他送來醫院。
林婉兒搖搖頭:“應該的!”
她總不可能見死不救!
何況方建明還年輕,真不應該就這樣沒了。
鄧蓉芳扶牆站著:“你餓了吧?去吃點東西!這裏有我!”
“我不餓!”林婉兒扶她。
和鄧蓉芳一起在身後的長椅上坐下來。
鄧蓉芳情緒仍舊有些崩潰。
她坐下來後,就鼻子一酸,雙肩再次顫抖了起來。
“我真是沒想到……健明他突然會……”
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了。
林婉兒眸光黯了黯:“我也沒想到……”
在她眼裏老板方建明一直是個理智的人。
她從未想過他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遞了張紙巾過去。
鄧蓉芳接過,擦拭臉上的淚水。
深深地自責起來:“是我這個當媽的對他關心照顧得不夠……”
林婉兒連忙勸道:“鄧老,你別這麼想,你已經盡了一個母親最大的努力了……”
自從方建明出事以來,鄧老吃不下睡不好,天天擔心兒子,想盡辦法幫兒子康複……
這些她都默默看在眼裏。
鄧蓉芳仍是自責:“是我的錯,我跟他父親一直以來都希望他能從政,總是反對他從商,他因此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他創立信騰是為了實現他的夢想,也是為了證明給我跟他爸看,他從商這條路的選擇是正確的,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
“本來他熱愛的事業已經沒了,雙腿又廢了,人已經很消極了,我跟他爸還想趁機讓他徹底斷了從商的理想,轉而從政!”
“是我們逼的他太急了,他才會失去活下去的信念……”
林婉兒聞言不禁恍然。
她是說方建明為何會突然如此想不開。
原來方家的人竟然趁他人生事業最低穀的時候,逼他改行從政。
他失去信騰,已經很絕望了。
偏偏這時候身邊的親人又全都不支持他。
逼他徹底放棄。
難怪他沒有繼續活下去的信念。
方建明的手術一直到淩晨才結束。
林婉兒陪著鄧蓉芳忙迎了上去:“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幸虧送來醫院的及時,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等他蘇醒還要一段時間。”
鄧蓉芳連忙感激:“謝謝醫生……”
送走了醫生後,她們又一起去了方建明的病房。
方健明此時還在昏迷。
鄧蓉芳見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堅持要林婉兒回去休息。
林婉兒本想留下來陪鄧蓉芳一起守夜的,可她一再催促自己離開,方建明情況又已經穩定了,隻能答應先回去。
當林婉兒回到盛世雲鼎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
本以為這時候靳寒宇早就已經回家了,現在應該已經躺床上睡著了。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靳寒宇居然還沒有回來?
難不成那個蘇雨菲又出了什麼意外?
除了那個蘇雨菲出事,通常情況下靳寒宇這個時候肯定在別墅睡覺。
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奇怪,一般她這麼晚不回家,靳寒宇老早就給她打電話過問了。
可今天他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他那邊不會也出事了吧?
今天實在是太晚了,林婉兒隻能先睡下,打算等明天再打電話給靳寒宇問情況。
*
某高級會所包廂裏。
靳寒宇進來後,就一直坐在奢華昂貴的沙發上,給自己灌酒。
轉眼間洋酒已經被他喝了十幾瓶了。
龔耀榮壓低聲音問身旁的裴聖池:“你說阿宇這是怎麼了?”
裴聖池白了他一眼:“肯定是心情不好!”
龔耀榮嘴角抽了抽:“我當然知道他是心情不好,可阿宇向來自律,即便心情不好也不會這樣酗酒吧?”
“這倒也是!”裴聖池摸了摸下巴。
突然踹了龔耀榮一腳:“要不你過去問問?”
龔耀榮嚇得搖頭:“我哪敢啊?平日裏你跟阿宇關係最好,還是你過去問。”
“你去!”
“你去!”
兩個人互相推諉間,靳寒宇突然站了起來。
他眉眼深邃,俊臉上看不出任何不適的表情。
即便是喝高了,骨子裏仍舊是那般矜貴優雅。
他看都不看這邊聒噪的兩人一眼,直接向包廂外的洗手間走去。
靳寒宇原本打算出去先上趟洗手間,再找個安靜的地方抽根煙的。
誰知他剛解完小便,正在提褲子,居然就有個女人突然衝了過來。
整個人不偏不倚地剛好撞進他的懷裏。
“咦,大叔,怎麼是你啊?”
郭小玉喝得醉醺醺的,扶著自己緊貼著的“牆”抬起頭來,居然發現眼前的俊臉有些眼熟。
她晃了晃腦袋,終於驚喜地叫出聲來。
“好巧,你也來上洗手間呐?”
靳寒宇習慣地蹙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看著眼前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撞上來,又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自己的女人,他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她,然後迅速係好褲子轉身離去。
可是郭小玉醉得不輕,很快又粘了上來,還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腰。
“大叔,你怎麼來了女洗手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