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恕罪,大哥不過是擔心明月一時間有些激動罷了,絕不是故意在宸王府鬧事!”元澈也站起身為蘇明殊說話。
有些話他這個做兒子的是不能說的,由蘇明殊來說剛剛好,隻要蘇明殊能幫著蘇明月出了這口氣,砸壞幾件東西又算什麼,這以後也都是他的家當,他再叫人補上也就是了。
嚴氏卻是抓住了蘇明殊的這個錯處不肯放手,“王爺,蘇明殊這明顯就是居功自傲,沒有把王爺你放在眼裏,他雖是陛下看重的後輩,有望繼承父業,但王爺您畢竟是超品親王,怎麼能容他在您麵前如此放肆,宸王要是就這樣輕輕放過了他,怕是他以後就敢來我們宸王府揭瓦拆磚了。”
宸王被他們吵的腦子都疼了。
蘇明殊也不會任由著嚴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一句也不回擊,“王妃何必揪住我一時失議不放,莫非我剛剛真的說對了,貴府的四公子真的準備取兄長而代之,對宸王府的爵位動了心思?”
“景兒他一向尊敬兄長,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心思,蘇世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嚴氏和元景確實是有這個心思,但是有這個心思是一回事,隻是這樣的心思卻也不是能展露人前的,宸王對元澈這個嫡長子可是看重的很,在元澈從北境戰場上回來就更是如此了,宸王現在都開始為元澈以後繼承爵位鋪路了,是決不允許嚴氏和元景在這個時候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的。
“既然如此,王妃又何必一直把話題往別的地方扯,這樣吧,我們還是先解決外頭這些流言的,等這事情解決了,幫明月出了一口惡氣,宸王殿下再來處置我今日的失議之舉,到時候,我蘇明殊便認打認罰,這樣王妃可滿意了?”
蘇明殊也看出來了,嚴氏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脫罪,所以隻能顧左右而言他,分散宸王的注意力。
“不過是一件東西,談什麼罰不罰的,隻是你小子在其他人那還是不要這樣囂張的好。”
宸王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處罰蘇明殊,不過因為蘇明殊弄壞了家裏的桌椅,他就要對這個皇兄看重的年輕臣子喊打喊殺的,那京城的人又會怎麼看他?
宸王的話音剛落,蘇明殊便立刻謝道:“臣謝過宸王殿下寬宥,以後一定謹記宸王殿下的教誨!”
蘇明殊覺得,之前就不該因為一時心軟讓父親同意了這門婚事,他就應該讓蘇明月嫁給一個家世差些的男子,雖然出身是低了點,但也絕不會生出欺負蘇明月的心思來,他再陪上厚厚的嫁妝,就不信蘇明月會在夫家過不好。
宸王府看起來倒是光鮮亮麗,但糟心的事不知道有多少,要是蘇明月當初是低嫁,哪裏有如今這樣的禍事,給他們幾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蘇明月下毒,要是這地方不是宸王府,那蘇明殊真的敢直接動手來砸,實在是宸王也算是蘇明殊尊敬的一個前輩,在他的麵前,蘇明殊總要保持一定的禮儀。
這周全的禮儀更多是為了宸王在戰場上的赫赫威名,為了宸王守護北境這麼多年,倒不是為了宸王的身份。
“王爺,難道就這樣放過了他,那下次他在宸王府不更加放肆了?”嚴氏顯然是不滿意宸王這樣輕輕放過的態度。
在宸王府囂張的人本來就有一個淩夕,從來沒把她這個宸王府的當家主母放在眼裏,現在又多了一個蘇明殊,她這個宸王妃當真的憋屈的很!
“閉嘴,你還是先把流言的事交代清楚了,要是這一切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些人為什麼都說是受了你身邊嬤嬤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