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宸王果真被那一堆禦史罵的狗血淋頭的,什麼罪名都往宸王頭上按,甚至還有人說嚴家做的那些事都是宸王在後麵指使,有些性子激烈的,還說出了要把宸王超品王爵的爵位革了,和嚴家一起下大獄。
就算是宸王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也被禦史這一通罵罵得一臉黑錢,他這麼多年在東境的政績也算是有目共睹的,怎麼這種屎盆子二話不說就要往他的頭上扣,都是他指使的,難道他還會壓著嚴氏那個侄兒去強搶民女嗎?須知,他現在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幸好,他的親家還算靠譜,蘇明殊做的那些事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蘇嘯這個親爹的,蘇嘯知道這件事鬧出來對宸王府一點好處都沒有,他的女兒現在恰好就是宸王府的人,自然也有可能遭了這場無妄之災,所以蘇嘯非常主動地站出來為宸王說話了。
蘇嘯既然出麵了,王家也出麵了,王衡年輕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辯才無礙,那些禦史十個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個人,所以宸王最後雖然也有罪,但不過是個管教不嚴的罪名,乾帝說了一兩句也就過去了。
得到了親家的大力支持,宸王更覺得以後不能讓蘇明月在宸王府受了委屈,要把蘇明月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隻是宸王殿下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就是他的好親家給他找的。
但要知道了,蘇嘯也沒什麼好怕的,這種事從來就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嚴家要是不做的話,蘇明殊也不可能抓住他們的小辮子,再說了,根據蘇明殊的交代,這件事不隻是他一個人幹的,背後顯然還有一個人在幫著自己收尾,看來想讓嚴家倒黴的人也是不少。
這樣也好,嚴家倒了,嚴氏在宸王府的底氣就會弱很多,蘇明月在宸王府也會好過得多。
沒等到宸王向自己的親家道謝,把酒暢飲,蘇嘯就被乾帝請進了宮,畢竟是自己的好兄弟,蘇嘯和蘇明殊都告了假,直到今天才出現,確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於情於理乾帝也該問一兩句。
乾帝和蘇嘯談了些什麼誰也不清楚,但是沒過多長時間,靖安侯府的老夫人賀氏就被悄悄送出了京城,送到了很遠的一個莊子裏,對外說是養病,但後來就再也沒在京城出現過,後來的一段時間裏,不止是蘇侯和蘇世子的心情不太好,就連吏部尚書王大人也一直是悶悶不樂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好久才有所改善。
從淩侯府回來,元澈和蘇明月就開始收拾行李,預備去城外的別院住一段時間,這件事情元澈已經跟宸王稟告過了,至於其他人知不知道也不在他們夫妻兩人的考慮範圍內,嚴氏這個當家主母更是在他們離開的前一日才知道這個消息,雖然氣蘇明月和元澈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卻也無可奈何,她幹涉不了元澈和蘇明月做出的任何決定。
但元澈和蘇明月終究是沒有在既定的日子裏出發,元澈和蘇明月剛剛要啟程的時候,便有下人來稟報,說是北秦六皇子蕭牧到了,非得見他們夫妻一麵,他們也算是熟悉,也沒有什麼避而不見的理由,於是便吩咐把人請進來了。
“他怎麼還沒走?”蘇明月皺了皺眉,自從大婚以後,蕭牧就很少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她還以為是蕭牧完成了他出使的使命,早已返回北秦了,沒想到他現在還在這大乾的帝都中,難道北秦的皇子都這麼閑嗎?這麼閑,真的有資格問鼎東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