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知道嗎?我被陛下責罵的時候,旁邊站著的就是你的胞兄蘇翰,可是他愣是一句話都沒為我說,下朝之後,我特意派人去了靖安侯府,想找幾位舅兄討個主意,可是你猜怎麼著?”
“他們不是身體不適就是有要事要處理,竟沒有一個人肯見見我。”
阮禦史這話倒也不是埋怨蘇家人,這件事根本就是一目了然,自家這個夫人也是嘴毒心狠的,跟靖安侯府的關係處的並不怎麼好,這個時候想讓蘇家站出來給阮萍兒討公道,憑什麼?
再說了,這件事就算是說破天去阮萍兒也說不到一個公道,閨閣女子私會外男本就是亂了規矩,可偏偏還做出了這樣的苟且之事,還是在相國寺那樣的地方,怎麼能有公道,怕是阮家這會已經被外麵的人笑掉大牙了吧!
阮禦史委實感覺有點心累,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還娶了高門世家之女,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光耀門楣,讓整個阮家的命運都因為他改變,誰知道會出了這樣的事,這簡直是在給家族蒙羞啊!
“怎麼會,怎麼會?”蘇昕這會隻會重複這三個字。
蘇家不管她了,她這些年雖說是嫁了個寒門,但日子過得也是十分的順心,仗著靖安侯府的勢,平時也沒少在外麵抖威風,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蘇家竟打算不管她了。
阮禦史也不想再跟蘇昕再說下去。
“既然陛下已經下旨讓萍兒進宮為側妃,那你就為她好好準備嫁妝吧,既然是側妃,想必很多東西也都能省了,你看著辦就好。”
說完,阮禦史看著癱在地上的阮萍兒,“萍兒,你用整個阮家換了你一個人的隨心所欲,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才是。”
說完這話,阮禦史好像也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跌跌撞撞地出門去了,他知道,自己也在這個京城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蘇昕如何能相信蘇家就這樣不管她了,隔天就去靖安侯府門口鬧了。
結果,蘇嘯和蘇赫都在兵部當差,蘇翰卻是休沐,但卻陪著柳氏回娘家了。
“我要見老夫人。”既然如此,那她就要見見自己的母親,不管旁人如何,母親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吧。
“姑太太恕罪,老夫人這些天身子有些不舒坦,侯爺說了,若沒有他的準許,誰也不許去打攪。”
“那你們當家的二夫人呢!她總該在的吧!”不管什麼時候,蘇昕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哪怕今天她是上門來求蘇家的。
“二夫人也應邀出門去了,怕是姑太太今天也見不到。”
不知是不是巧合,今天靖安侯府能當家做主的人一個都不在。
“那你們大小姐我總是能見到的吧,讓她給我出來。”
旁人都不在,能見到蘇明月也是好的,畢竟蘇明月是指給宸王世子的,在皇太後和乾帝跟前都有幾分體麵,若是她肯說幾句話,應該也是有些用處的。
“這……”蘇明月確實是在府裏的,隻是蘇嘯走之前嚴令吩咐了,不許讓阮家的人和事打擾到蘇明月。
“姑太太,我們家三位小姐也都應邀出去了。”門房賠笑道。
偌大一個侯府,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騙誰呢!蘇昕一聽這話便知道門房在誆騙她。
“那你們家小姐是去哪家做客了?”蘇昕問道。
“去了崔家,是華安郡主將三位小姐接走了。”門房隻得說了一個蘇明月等人經常去的人家。
“華安郡主找你們家小姐做什麼?”蘇昕繼續追問道。
“姑太太,奴才不過就是個看門的,哪裏知道這麼多的事啊,郡主的事,我怎麼敢過問呢!”門房這話本來就是瞎編的,怎麼能知道華安郡主平素找蘇明月她們是為了什麼,隻得賠笑道。
“一派胡言!”蘇昕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