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蘇明月也是大致聽元澈說過的,但是從昭陽長公主嘴裏聽來,又是另一種感覺了。
“阿澈的母妃一直認為落胎的事跟嚴王妃有關,就沒有人查證嗎?”
皇太後和昭陽長公主,乃至於皇後對嚴氏的印象都是不太好的,自然也不會向著嚴氏,這畢竟是郭氏生前心心念念著的事情,皇太後怎麼會不派人查問一下。
昭陽長公主也冷笑一聲。
“那可真是個聰明的,母後派去的人查問好久,也沒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反而還被嚴氏發現了,她當即在宸王兄跟前狠狠地哭了一場,還發了誓,說嫂嫂不是她害的,還要一死證清白。”
“死是沒死了,可是宸王兄卻是相信了,她又哭了哭自己的淒慘身世,說什麼自己本該是在外頭做正頭娘子了,也是仰慕宸王所以才沒狠下心來尋死,嫁進了宸王府做妾。”
“哭得宸王兄心軟了,進宮跟母後求情,母後勸了兩句,宸王兄的倔脾氣就上來了,說什麼也不聽,還鬧著要把嚴氏扶正。”
“這件事足足鬧了好幾個月,最後也是皇兄和母後拗不過宸王兄,隻能應了,回來宸王兄就去了西北,這麼多年也沒回來幾次,幸好母後說什麼也不讓嚴氏撫養阿澈,硬是留了下來,要不然阿澈還不知道現在遭什麼罪呢!”
昭陽長公主想起那段時間也是十分心驚的,皇太後氣的吃不下飯,她日日進宮陪著,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乾帝也勸不動自己的這個弟弟,最後宸王憑著自己的牛脾氣,把這件事都鬧到朝堂上去了。
禦史們還是挺正直的,彈劾宸王寵妾滅妻的奏折雪片似的飛到了乾帝的書案上,可是宸王不管怎麼說都要將嚴氏扶正。
嚴氏感念於宸王的深情厚誼,也打算在慈安宮外長跪不起,可是沒跪多會就華麗麗地暈倒了,皇太後煩著,自然是不願意管她的,也沒有人敢去扶,卻恰恰被宸王看到了,又鬧了一場。
皇太後徹底被氣病了,好了之後也不想再管這個兒子了,所以也就應允了,至於嚴氏是否害了郭氏的事也就被壓了下來,況且時間長了,更查不出什麼來。
宸王扶正嚴氏的那一刻起,郭家就宣布跟宸王府斷了聯係,這門親他們郭家高攀不起。
這樣的事,乾帝和皇太後也不能說郭家有錯,畢竟那個時候郭氏去世都還沒有一年。
“她若是有那個本事也好,可是她就算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也是一副妾室的做派,為了顯示自己是個賢德的,給宸王兄納了一屋子的妾,什麼髒的臭的也往家裏弄,偏生自己又沒有管束她們的本事,整天的打擂台,弄的宸王府的後宅烏煙瘴氣的,有時候為了對付這個又要納一個進來,宸王兄現在也是很少進內宅的。”
這樣做正室的,昭陽長公主也是第一次見到,還整日地裝柔軟可憐,府裏的事情也打理不好,宸王本來也不是一個多無能的人,卻硬生生地拿這一院子的女人沒辦法。
可偏偏是自己選的王妃,心高氣傲的宸王說什麼也不願意讓人看了他的笑話,所以宸王府的中饋一直都沒有易主。
“若是你家妹妹做正妻,能做成這個樣子嗎?”昭陽長公主說完了宸王府的事,問了蘇明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