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姐妹三個對視了一眼,壞了,姐妹相處的時光實在是太過愜意,都快把正事忘了。
“還要請老夫人恕罪,實在是我們的不是,剛從溫泉莊子上回來實在是有些不舒服,故而想緩了一緩再去給老夫人請安,還要請老夫人恕罪才是。”畢竟是自己的不是,所以蘇明月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於媽媽的態度卻算不得多好,“幾位小姐的架子真是大得很,竟讓老夫人空等半天,老夫人也說了,若是三位小姐實在不想去鬆鶴堂請安,那就不必去了,反正她也受不起各位小姐的禮,趕明就滿京城地問問去,看是不是有這樣的道理。”
這話想是賀老太太的原話,這麼些天沒有蘇明月等人在身邊,她想發個火隻怕都是沒人受著的,現在正好蘇明月她們回來了,她也就想擺擺老封君的派頭,沒想到等了半日一個人也沒有等來,這才惱了。
“這件事是我們的不是,竟然耽誤了時辰,還請老夫人稍待,待二妹妹換件衣服我們就過去。”
蘇明月和蘇明珠的衣服是一早就換好了的了,隻蘇明蘭剛剛弄了半天的花草,身上也沾了些泥土,非得換一件才是。
蘇明蘭聽了這話,也趕緊去屋裏換衣服了。
“三位小姐不想見老夫人直說,何必尋這樣的理由出來,平白叫人笑話,若是真的有心給老夫人請安,那就該早早地換好衣服才是,何必等到現在,再說了,就算是不換,老夫人難道還敢怪罪不成嗎?”
於媽媽說著風涼話,“說到底,咱們家這三位小姐可都比不上賀家的表小姐,每天天不亮就在鬆鶴堂外麵等著伺候了,凡是涉及到老夫人的,事必躬親,那才是真真的孝順了。”
這話蘇明月以前也是聽過好多次的,隻不過以前說的是阮萍兒,那個時候,可真的是把阮萍兒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她們這些本家都是小姐連阮萍兒腳上的泥巴都不如。
那個時候,蘇明月的性子懦弱,而且又與阮萍兒交好,自然是不會說什麼的,可是現在的蘇明月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一點主見都沒有,隻知道一味退讓的蘇明月了,怎麼容得下於媽媽在這大發厥詞。
“於媽媽,本小姐走之前跟你說的話,想是媽媽已經忘了吧。”蘇明月走之前就提醒過於媽媽,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現在看來於媽媽已經全忘了。
“媽媽,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清楚這個侯府到底誰才是主子。”
“是我們耽誤了給老夫人請安,這點我們姐妹自然是認的,要打要罵自然有老夫人來做主,自用不著媽媽擔心,還有,媽媽若是覺得賀家真的那麼好,我就稟明了父親,讓你回賀家去當差,也好讓媽媽您離了這沒有規矩的地方。”
蘇明月一番話說的於媽媽麵色漲紅,卻還是硬著脖子道:“我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大小姐沒有權利處置我。”
上次蘇明月的話確實是對於媽媽起到了敲打的作用,但是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於媽媽身邊還是有不少人在奉承的,於媽媽覺得身為賀老太太身邊的人,她自然是這府中最有體麵的,蘇明月的話早就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媽媽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不錯,但更是這靖安侯府的人,我是靖安侯府的大小姐,自然是在嬤嬤之上的,就算是嬤嬤不情願也必須要承認,況且,我是即將要嫁了的人,出門之前,我要是提出要將嬤嬤送走的要求,不管怎麼說,爹爹也是會幫我做到的,再說了,靖安侯府斷斷容不下奴大欺主的人。”
蘇明月是做過皇後的人,也處理了很多年的宮務,這點威勢自然是有的,於媽媽的腿已經開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