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看著崔迎彤一副認真的樣子,也彎唇笑了。
“笑什麼,嚴肅點,說正事呢!”崔迎彤喝了一聲。
“崔大小姐,您這是公堂審犯人嗎?”蘇明月頗有些無奈。
蘇明蘭和蘇明珠隻是含笑看著二人鬧,並不說什麼。
“對,就是審案子,審一審蘇大小姐前個是怎麼了,把我們嚇得都睡不著覺。”相交這麼多年,崔迎彤倒不知道蘇明月是個鬧騰勁這麼大的。
“那倒不知是誰給您老人家遞了狀子,讓您來審我的呢?”這斷案子也是有個流程的,總得有人先告,官府才能判吧!
“是你家兩個妹妹,被你嚇得精神有些不太好,遂讓本官來替她們討個公道。”崔迎彤有模有樣地說道。
“是嗎?”蘇明月故意揚長了聲調。
“明蘭,珠兒,是這樣嗎?”蘇明月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原告核實一下。
“長姐,我們可是不敢的,都是彤兒姐姐逼著我們來的。”蘇明珠趕緊笑道,表明自己和蘇明月是同一陣營的。
“崔大小姐,這可怎麼辦啊,有人跟我告狀,說你威逼利誘良家婦女。”蘇明月一副很為難的模樣。
“你這張嘴可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被你這麼一說,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崔迎彤說著就撲上去跟蘇明月鬧成一團。
“你可別鬧了,我這還有一件好事等著告訴你呢,你若是再鬧,我可就不帶著你了。”蘇明月被崔迎彤按在軟榻上撓癢癢卻也不肯討饒,隻笑著說。
“我現在隻管審你前天的事,你別想著誆我。”崔迎彤卻是不願意饒她的。
按說,華安郡主不在,她就是這個莊子的主人,蘇家姐妹都是她請過來的客人,結果一個墜馬,一個鬧脾氣躲在屋裏不肯出來,反倒讓她不知道怎麼做才好,萬一真出點什麼事,她都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跟自己的母親交代。
“你澈表哥管淩小侯爺借了這附近的馬場,帶著我們去跑馬,你當真不去?”蘇明月忙把這件好事說了。
崔迎彤這才算是停了手,但還是把蘇明月死死壓在軟榻上,不讓她起來。
“你該不會是誆我的吧,澈表哥專門給咱們借了馬場?還是淩侯府的?”崔迎彤有些不相信。
淩侯府的馬場是淩侯爺專門給昭陽長公主修的,裏麵不但有跑馬的地方,還有幾座修的很是精致的院子,別有一番風味,在整個京城,都數得上是獨一無二的。
“你若是不相信,那到時候就別去,我帶著明蘭和珠兒去。”蘇明月趁著這會,終於是從軟榻上起來了。
“去,為什麼不去,我為你擔心了這麼長時間,還不許我好好玩一玩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少的了崔迎彤。
“但你還是得告訴我,你前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傷心。”崔迎彤還是沒有忘了這件正事。
“彤兒,這件事呢,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現在說了你也是不懂的,等你有了夫家自然就懂了。”蘇明月隻好想出了這麼一個非禮勿聽的法子。
可是顯然這個法子糊弄不過去崔迎彤,“什麼是大姑娘不能聽的,說到底,你現在也還是個大姑娘呢,怎麼就不能告訴我們了,顯然是裝神弄鬼。”
蘇明月索性就耍起了脾氣,“反正我是不好說的,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就問他去吧。”
蘇明月把事情推給了元澈,元澈這個表妹也太難哄了,還是交給元澈自己去哄吧。
“你當我不敢去問是不是,我明日就去問澈表哥到底是不是大姑娘不能知道的事。”
這件事到這也算是揭過了,至於元澈到底是怎麼跟崔迎彤解釋的,蘇明月也沒有問,反正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
雖然說淩侯府的馬場離這不遠,但也不是很近,蘇明月她們還是坐馬車過去的。
到了馬場以後,還是跟上次一樣,崔迎彤和蘇明蘭身邊帶了兩個妥帖的人,自己去跑馬,蘇明月和蘇明珠則有元澈和淩夕分別教著。
這地方可就大多了,眾人分的也比較散,蘇明月看蘇明珠那邊也隻能看見幾個人影,甚至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