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之前隻知道阮玨在花園裏調,戲了蘇明月,已經對阮玨恨的牙癢癢了,沒想到她還起了這樣的心思,敢肖想蘇明月。
且不說身份上差了多少,阮玨是這京城裏出了名的浪蕩公子,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會,院裏的女人多的數都數不清,蘇明月是他們放在手心上寵了十幾年的嬌嬌,怎麼能就這樣給了阮家糟蹋。
再說了,蘇昕是賀老太太的親女,對蘇明月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蘇明月落到她手上,怎麼能得了好。
孟氏聽到這個消息,隻恨自己剛剛來的有點快,就該讓蘇明騫把他打死才對。
“怎麼,不行嗎?”被一屋子的人這樣看著,賀老太太難得的有點心虛,不過她又想起了自家女兒和外孫女的話,她是這府裏的老封君,沒人能越過了她去,她做主是理所應當的。
“這怎麼能行?”不但孟氏覺得不行,整個屋裏的人都覺得這件事有點荒謬,阮玨怎麼配得上蘇明月。
“怎麼就不行了,讓她嫁給玨兒,還是高抬了她。”賀老太太向來看不上蘇明月,自然覺得是蘇明月配不上阮玨。
“明月的性子你們也清楚,嫁到別的人家也是個得罪人的,昕兒畢竟是她姑姑,就算是再不滿,也不會薄待了她,親上加親有什麼不好的。”
蘇明月真的是佩服,賀老太太是怎麼把這樣的無稽之談說的這麼振振有詞的。
孟氏也是氣的渾身發抖。
“老夫人,阮家那小子是個什麼德行你也知道,你怎麼能把明月許配給她。”
“怎麼就不行了,都是我們那些人不明事理胡說,玨兒是個好孩子,我們自家人是知道的,年齡,品貌也都合適,這件事我就做主了。”
“老夫人,這件事我絕不答應,大哥馬上就要回京,明月的婚事怎麼能越過他去。”
讓蘇明月嫁到阮家,這種事也隻有賀老太太能想出來了,還說什麼相配的很,哪裏相配了?
“這件事難道我還做不了主了?”賀老太太麵色不好看了,“她母親走得早,父親又常年在戰場上,哪裏知道京城的這些事,我是她祖母,難道就不能做主了?”
賀老太太絕不許蘇明月攀上高枝,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
“老夫人,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蘇明月淡淡地說道。
“什麼事?”賀老太太的麵色並不太好看,一個姑娘家,就應該聽家裏的安排,怎能對自己的婚事指手畫腳。
“天地君親師,我們這些勳貴之女的婚事,除了父母能做主,還有宮裏的陛下和太後娘娘。”
天地君親師,君尚在親的前麵,宮裏做主,又有賀老太太的什麼事?
“你……”蘇明月這意思,是宮裏對她的婚事有了安排?
蘇明月終究婚事攀上了高枝。
“真有此事?”賀老太太的麵色有些沉。
“老夫人可以親自進宮去求證。”這件事她還真的不是借宮裏的名頭來嚇唬賀老太太,她和元澈的事,其他人也許還沒得到消息,可是宮裏的三巨頭,乾帝,於皇後和皇太後都是知道的,再加上元銘太子,可謂是大乾最尊貴的四個人都知道了。
可是蘇明月這話正好戳到了賀老太太的痛處。
蘇嘯受封靖安侯,她這個繼母卻是沒有受封,侯夫人的誥命落在了蘇嘯的親母林氏身上,所以,她身上雖也有誥命,但卻沒有那種可以遞牌子進宮的權力。
“既如此,這件事還是就這樣了了吧。”賀老太太可不敢再鬧,既是宮裏的意思,她再不滿也得受著。
“就這樣了了?”蘇明月卻是不依的,那今天的委屈她豈不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