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討論去哪講理的當口,阮玨終於華麗麗的暈倒了。
大家自然也顧不上討論追責的問題,忙把阮玨抬到了鬆鶴堂醫治。
“二哥,他到底怎麼樣啊?”在大家都在關心阮玨傷勢的當口,蘇明月終於尋著了個機會問蘇明騫。
“你問這個幹什麼?”蘇明騫皺了皺眉,他現在還在氣頭上。
“我現在就想知道他會不會被你打廢了,到時候就算是我們有理,也成沒理了。”
雖然阮玨這廝確實是罪有應得,可大乾的律法中也有一條量刑過重不是,再說了,萬一真的打廢了,不利於後續報複工作的開展。
蘇明騫弄清楚了蘇明月的意思,反倒是樂了,“放心吧,死不了的。”
蘇明騫自小練武,下手自然有分寸的很,讓阮玨這個登徒子疼得很,但又傷不到什麼筋骨。
“可,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打得過嗎?”蘇明騫又看了一眼蘇明月那有些秀氣的拳頭和漂亮的小臉,這姑娘實在不是打人的料啊!
“我這些天跟你一起練武功也不是白練的,手上有勁多了,今天要不是他有那麼多的幫手在,哪裏還用得著你出手。”
蘇明月學的時間並不長,但打阮玨這種渣男還是夠夠的了,要不是出現了那麼多的彪形大漢,她早就把阮玨給收拾了。
“好,下次哥哥幫你攔著他們,讓你好好教訓教訓那小子,也讓他知道知道我們蘇家的女兒不是吃素的。”蘇明騫笑道。
報仇這種事,還是自己動手最有感覺嘛!
“裏麵在叫了。”蘇明燁見他們聊得高興,提醒了一句。
蘇明月又不是沒有理,自然不怕跟賀老太太等人對嘴,也就起身進去了。
蘇昕依舊守在自己的寶貝兒子身邊,主位上的賀老太太怒氣衝衝的。
蘇明騫和蘇明月請了安,就靜靜地站在一旁,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混賬,你們還不給我跪下。”賀老太太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不由得更怒了。
“老夫人,敢問我們兄妹犯了何錯,為何要跪。”蘇明月直直地迎上了賀老太太的目光,一點畏懼都沒有。
老夫人觸到蘇明月的眼神,心神也不由得有些微顫,但她畢竟還是這府裏的老夫人,麵子不能丟,所以她一掌拍到了手邊的桌子上。
“你竟還不知自己錯在哪了?”
“玨兒好歹原來是客,你們兄妹兩個把玨兒打成這個樣子,難不成你們還沒有錯了?”自己的外孫子還在裏麵躺著呢,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一句話都不說,看的賀老太太心疼地要命。
“遠來是客?”蘇明月冷笑一聲,“我這也算是見識了,原來這就是阮家的家教。”
蘇明月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同時含了對阮玨這種做法深深的不屑。
“那你呢?”賀老太太跟蘇明月說不出什麼理來,隻好把矛頭轉向了蘇明騫。
“你妹妹跟玨兒發生了口角,你就要動手?你生怕外麵的人不知道這府裏都是粗人嗎?”
賀老太太一向對行伍出身的人沒什麼好感,而且她覺得蘇嘯等人做的殺孽太多,早晚有一天會克著她的。
“我們靖武侯府本就是將門,沒什麼怕見人的。”蘇明騫從來不覺得出身將門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相反,他為父兄叔伯感到驕傲。
“我現在隻後悔,收手有些早了,打的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