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討那丫頭回去做媳婦,她哪裏配得上玨兒?”聽蘇昕這樣說,賀老太太一臉的不讚同。
雖然在蘇明燁和阮玨之間,賀老太太是毫無疑問地偏寵著自己的孫兒,可是在阮玨和蘇明月之間,蘇明月就又是那個外人了。
蘇明月有什麼好的,除了會惹自己生氣,賀老太太就不知道她還會什麼了,怎麼會想讓蘇明月做自己的外孫媳婦。
“娘,我知道您的意思,您聽我跟您說啊!”俗話說,母女連心,阮萍兒知道蘇昕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蘇昕自然也是清楚賀老太太的心思的。
蘇昕又把剛剛阮萍兒跟她分析的那些話,又跟賀老太太分析了一遍,其中自然少不了以後讓阮玨好好孝敬賀老太太的話。
“娘,您也知道女兒家裏的日子並不好過,您就把蘇明月那個丫頭給了女兒吧,她嫁到女兒家裏,握在咱們手裏,總好過以後攀上了高枝,回來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好。”
賀老太太被蘇昕說的有些動容。
蘇老太爺是個讀書人,所以就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讀書人做女婿,於是榜下擇婿選中了當年的阮禦史,阮禦史是正兒八經的寒門士子,家境在他們那個地方雖然也算殷實,但也不過是吃喝不愁而已,跟蘇家根本沒有可比性。
蘇昕嫁到阮家,雖然後來也當上了所謂的誥命夫人,但卻是半點福也沒享上,阮禦史雖然為人比較正派,對她這個正妻也很敬重,但家裏還是有幾個紅袖添香的小妾,並幾個不太拿得出手的庶女。
蘇昕的年齡跟孟氏也差不了多少,但這麼多年操持阮家的事,鬢角已經有了白發,看起來比孟氏老多了。
蘇昕說的也有道理,蘇明月的嫁妝肯定是不會少的,進了阮家確實能幫蘇昕減輕很大的負擔。
“可,那個丫頭……”賀老太太還是有些猶豫,蘇明月的性子是越來越硬了,恐怕不會那麼好拿捏。
“娘,我是她姑姑,還能拿捏不了她,再說了,嫁過去她就是阮家婦,阮家的中饋都在我手裏握著,她還能翻了天不成?”
蘇昕現在已經做著拿捏蘇明月大筆嫁妝的美夢了,娶了蘇明月,她雖然也有些不情願,但好處畢竟是大於弊處的,蘇昕也就動了心思。
“可是,大房那邊肯定不會應下的。”蘇明月是蘇嘯的掌上明珠,也是這府裏唯一正經的侯府小姐,阮玨又是那個模樣,蘇嘯和蘇明殊怎麼會肯。
“娘。”蘇昕叫了一聲,笑道:“您是這闔府的老封君,也是這府裏輩分最大的一個,你發話,還有人敢不願不成?不管怎樣,大房總是要顧忌著這府裏的臉麵的。”
蘇昕和阮萍兒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在蘇嘯和蘇明殊沒回來之前就這門親事定下,等蘇嘯回來之後,木已成舟,蘇嘯顧及靖安侯府的臉麵,也不好說什麼,為了讓女兒過的更好一點,隻能用心為阮玨的前程打算。
“這件事你跟姑爺和玨兒說過了嗎?”賀老太太問道。
蘇昕接了阮萍兒的消息來的阮萍兒,才起了這樣的心思,哪有時間跟阮禦史和阮玨說。
“我這不是先跟您說嘛,等您應下了,這件事有了個章程,我再回去跟他們商量。”
賀老太太點了點頭,對於女兒的態度十分滿意,“這件事我得好好合計合計,你也回去好好玨兒說說,要是他能把那丫頭搞定,我們也方便許多。”
阮玨要是先把蘇明月騙到了手,那她這邊也好提很多,再說,這樣的話,蘇明月以後在禦史府裏腰板也不會那麼硬,也好拿捏很多。
“娘,你就放心吧,玨兒的本事您還不知道。”阮玨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對引誘小姑娘這種事卻是極有經驗的,對付蘇明月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放心,這門親事是玨兒受了委屈,等到萍兒的時候定不會如此,娘一定睜大了眼睛,給咱們萍兒尋一個乘龍快婿。”賀老太太拍著蘇昕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