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劍紫影

在李小峰出手的同時,一群怨靈便把上官婉圍住,李小峰返身回劍一擊,魔劍又亮起,魔劍威力固然強大,但周圍的怨靈實在太多,李小峰體內的元氣消耗的很快。

沒幾個回合,李小峰硬是靠著魔劍才勉強不落敗,可呼吸卻越發沉重。

而那頭戴鬥笠的女子——上官婉,嘴角流出一道道殷紅的鮮血,顯然是受傷了。

李小峰一手扶著上官婉,一手魔劍開路,一時間沒有怨靈上前。

黑暗之中,巨大的血紅色眼睛,猛地睜開,盯著前方。

片刻之後,周圍所有的怨靈,刺耳呼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龐大的身軀從洞中躍出,泛著火紅色的光芒,一縷一縷,像是被火焰燒著了似的!

而在前方不遠處,三個大字便映入眼簾:火雲洞。

接著二人的目光便落到了前方那個妖獸身上。

此刻這妖獸正趴在遠處懶洋洋地喘著粗氣,閉著眼睛,似乎要睡著一般。

二人向後緩慢退去,妖獸懶洋洋地站立起來,淩空一躍便站立在二人眼前,兩隻眼睛瞅了瞅。

妖獸從左邊跳到右邊,從右邊跳到左邊。

李小峰扶著上官婉向後退去,妖獸盡然趴在地上了。忽地,那妖獸又站立起來,猛地一躍,站立在兩人眼前。

李小峰不去理會它,走了開去。

而那妖獸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便向兩人撞過來。

李小峰扶著上官婉,沿著彎彎區區地石窟向前奔逃。

說來也奇怪,這妖獸就這樣沿著石窟通道不緊不慢地追逐奔跑。

幾個岔口拐過,便出現一個巨大的洞穴。

“那是什麼?”

李小峰聞言便看向洞窟深處。

隻見洞窟內露出了一塊巨大的火紅色的圓台,這塊火紅色的圓台就鑲嵌在岩石中,在這火紅色圓台的中央,竟然插著一柄紫色的長劍。

“像是被封印了!”

“封印?”李小峰道。

“你看那邊那個圖形?很明顯有人將這把劍給封印了!”

李小峰不由得看過去,隻見地麵上畫著一個六角形,在六個角上麵均有字體,這些字體像蝌蚪爬過一般,讓人難以記住。

“那些字體其實是符籙,它筆畫屈曲、似字非字、似圖非圖。”上官婉解釋道。

封印是一種限製,是為了防止某些無法消滅的存在。

李小峰聞言,便看著上官婉。

“我師門對這方麵比較有研究,所以我知道的也多一點。”

李小峰聞言便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大量的靈氣彙聚而來,強大的旋風平地而起,那柄不知道塵封了多久的紫色長劍,開始震顫,並且發出劍吟聲,整個劍身流轉起一種妖異的血色,似乎有鮮血在劍身上流淌。

那些封印字符都亮了起來,亮的刺眼,一道道裂痕像水流一般流遍了整個封印法陣,整個火紅色圓台碎裂開來,神秘的封印自動消失了。

頓時,紫氣衝天,神劍破壁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煞是好看。它圍著上官婉不斷盤旋飛舞,最後落在上官婉前方!

此時,龐大的妖獸身軀不斷縮小,猛地一躍便落在上官婉肩頭。

“恭喜主人,獲得神劍紫影認主。”妖獸忽然開口說道。

“紫影神劍一旦認主,我火雲獸便自動認主,我便是紫影神劍的劍靈。”火雲獸解釋道。

“我聽師傅說過,有些神劍會孕育劍靈,劍靈可離開劍身,劍靈劍身合二為一,攻擊力將無比強大。”李小峰道。

火雲獸聞言便瞅了李小峰一眼:“你懂什麼?當年我的老主人修成仙人,便將此神劍封印在此處,等待有緣人,又怕那封印無人可解,便塑造了我,更是把我從劍身中抽離,有緣人一旦到達此處,劍身便會感應到,然後傳遞給我,我便與劍身合力破開封印。”

正在此時,整個中州大地雷雲密布,陷入一片黑暗,蒼穹之中一道耀目紅光,一個火焰包裹的巨物從天落下,落入中州之地。虛空徒然旋轉起來,形成一個漩渦,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湧向兩人,兩人便不受控製地被吸入通道中。

一處不知名的山脈上方,虛空劇烈抖動起來,形成一個黑洞,隻見兩人從黑洞中拋飛而出,隨後兩人淩空而立,降落在一個小山穀中,山穀兩邊崖壁直接衝入雲霄,從上麵看下去,像是有人直接把這山給劈開的。

山穀中白霧繚繞,一片荒涼,沒有人煙,隨著深入,更是伸手不見五指,越往下飛行,霧氣越少。

中州,騰雲大陸南部,雨蒙蒙的,像風又像霧,有一種迷人的美。竹林中,不時地傳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穿著白色裙衫的女孩,飛快地奔跑著,不時地回頭望望,不時地搖曳著竹子。

不遠處,小溪靜靜地流淌著,兩三隻梅花鹿你追我趕著。

“逸哥哥,逸哥哥。”說話地是一妙齡少女,明亮的眼眸眨了眨,發絲更是隨風飄逸。

“小雪!”。

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那個叫做小雪的女孩,追了一會兒追不上了,便停下腳步,身體半蹲下,雙手撐住膝蓋大口的揣著氣。

“逸哥哥,你欺負人!”說完,轉身就走。

“小雪?小雪?”蕭逸跑過去。

夜晚已然悄然來臨,一閃一閃的星星,似乎也懂得了羞澀,悄悄的躲到雲層後麵,星空不在寧靜,古老的榕樹,隨著風的湧動,葉子一片一片的,在空中打著幾個轉兒,飄落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響,生怕驚醒了兩個相依的人兒。

張府中,一個昏暗的秘室裏,張震陰沉著臉,聽著屬下的彙報。

其中一鷹勾鼻子方臉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子,緩緩說到:“大人,我們應該要先下手,小姐結婚那天,我們去偷襲那老賊老屋,我們隻有出奇不易才能有取勝的可能。至於小姐大婚那天,我們隻有舍棄一部分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請早做決斷。”

“可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她娘親又早逝,我能舍棄我的女兒嗎?”

“大人難道你忘了,五年前的那些死士了嗎?讓他們去保護小姐,況且小姐也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在加上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闖出重圍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張震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說:“此事事關重大,容我好好思量。

張府中,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屋內。

“父親,我不要嫁給他!”

張震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陸兄乃是我至交,我又怎能推掉這婚事。”

“可我不喜歡他,爹爹你怎能強迫與我?”

“為了家族,你必須這麼做!”

“來人,把小姐給我看好了!”

“爹,你不能,你不能!”張雪吼道。

深夜,蔚藍色的天空,一塵不染,晶瑩透明,碧綠的江水,增添了浮雲的彩色,分外絢麗。

“張伯父,張伯父,我要見小雪,你們讓開。”說話的人正是蕭逸。

“蕭公子,請回吧,我家小姐今天不在。況且再過幾天,我家小姐要大婚了。她可是很忙的,沒工夫來見你的。”這護衛把張震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蕭逸聽。

蕭逸一聽,全身一震,這怎麼可能,昨天還不是好好地,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蕭逸硬是要往內院闖,這護衛怎麼攔也攔不住。

張震在密室中聽見外麵的吵鬧聲,不由得勃然大怒,對著在座的幾位心腹說道:我去外院處理一下事情,這事情你們好好商議商議,今天晚上務必給我個對策。

“是,大人”這幾個心腹異口同聲的說道。

張震推開密室的石門,走在回廊裏就聽見外麵的聲音是越來越大,隨即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來到內院,定睛一看,原來是他。張震馬上怒道:“把他給我亂棍轟出去。”

旁邊的護衛一聽,隨即兩兩三三的過來好幾個人。拿起棍子就往蕭逸身上打下去,蕭逸哪裏吃過這種苦頭,頓時被打的皮開肉綻。

在內院的張雪聽見蕭逸的慘叫聲,在屋子裏急的團團轉,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張震看見蕭逸被打的吐血了,而後喊道:“停,把他給我拉出去。”

蕭逸是個書生,本想去考取功名,不料屢試不中。於是在這裏給大戶人家的孩子教書,日子也算過的還行,不料在某一天遇見了張雪,他被張雪的美麗所折服,而張雪也被蕭逸的文采所傾心,兩人一見如故。

這件事情被張震知道後也沒什麼反應,隻是說等你考取功名以後將來再說。因為這個蕭逸在當時也是一位蠻有名的才子。

“小姐,小姐!”門外翠兒小聲道,而後便打開了房門。

張雪走出房門,便看到兩個守門的大漢倒在了地上。

你的包袱,給!“小翠道。

“小翠,謝謝了!”張雪拿起包袱便走出了這個張府。

黑夜,隻見好幾個蒙麵人,手拿單刀,快速行進著,迅速地包圍了張府。

“哼,一個都跑不了!”

“上!”

蕭逸住的破舊的茅草屋外。

“你這是幹什麼?”蕭逸冷聲道!

“我們的事情,我爹爹,他是決然不會同意的。”張雪急切道。

“不行,我不能拐跑別人的女兒!”

那一夜,對於他們來說是極其短暫的,一閃而逝。天際已然有了一絲塵光,羞澀的月亮經不起太長的等待。

“快!圍起來!”

“嘿嘿,這次看你往哪裏跑。”說話的是一男子,拿著一把鋼刀,胯下騎著一匹棕黑色的馬。

“陸文英,小匹夫,有本事就殺了我,總有一天本姑娘會連本帶利的找回來。”

“圍住她,要活的,不許傷她一根汗毛,等老子玩膩了,就送給大夥嚐嚐鮮,你們明白了嗎?”說完就放肆的大笑起來。

“小子們明白”說完一群黑衣人,一個閃身,就把這名女子圍住了。

一時間十來多個黑衣人把這名女子團團圍住,那名藍衣首領,從馬上下來。緩緩說道:“張雪你還是從了我吧,你記得這個東西嗎?”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一串項鏈扔給了那名女子。

“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其他人呢?”張雪驚慌的說道。

“你父親死不了,其他人都歸西了,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考慮,你千萬別拿我的誠意來考驗我的耐心。”

“放了我父親,我跟你走!不然我死都不會讓你如願。”

隻見陸文英一揮手,一會兒功夫,兩名家丁各自捆綁著一個人,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張雪的父親張震嗎!

“快走,快走,別管我,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張震用力的吼出來。哪知那陸文英一掌把張震給打暈了。

“好了,我已經讓你們見麵了,現在你有一條路,你跟我走,我便放了你父親。

忽然之間,張震睜開了雙眼,全身一震,那捆綁著他的手指粗的繩子盡然被他給震斷了。

“快走,快走。”張震殺出重圍,他大腿上盡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劍。張震單膝跪地,手中拿著一把刀,半截已插入厚厚的泥土中,才勉強支撐著身體,十多個黑衣人盡然不敢向前。張震看著已經走遠的張雪二人再也支持不住,整個身體趴在地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隻見無數劍光飛射而來,張震就這樣被殺死了。

張雪攙扶著蕭逸晃晃悠悠的走著,張雪時不時的望後麵看看,那陸文英有沒有追來,又擔心她的父親,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一間破舊的小屋門前,門半開著,偶爾可以看見一些破舊的東西胡亂擺放著。

張雪推開門,用手抖了一抖灰塵,來到這間破舊的屋子中,隻見屋子的一角已經有些塌陷了,從塌陷下來的地方朝天空中看去,可以看到外麵漫天的星辰,一閃一閃的。

張雪茫然地看著四周,心中的失落,殘酷的現實,都讓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張雪扶著蕭逸找了一個相對平旦一點的地方,扶著昏迷中的張逸靠在了一個柱子旁邊。

張雪一往地上一坐,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那實在是太快了,快的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不一會兒,陸文英率領著家丁們就把這個小院子,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而這間院子的後方,便是懸崖。

“生,我們不能相守,死亦要同穴,下來黃泉,千萬別喝那孟婆湯,來世一定要記得彼此!”

蕭逸看著張雪微笑點頭,縱身一躍!

有詩為證:天長地久有時盡,物是人非無見期。

今夜難眠愁不解,不如一醉恨相思。

張雪看著墜落的蕭逸,一行眼淚悄然落下,同時向前邁了一步,像一隻斷了翅膀的蝴蝶!

陵江鎮,這是京城重地,在陵江鎮的一個客棧中,蕭逸躺在木床上,疲憊地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一女子。

“快過來,他醒了!”上官婉對著門外的李小峰說道。

一轉眼,七天過去了,漫天的雪花,空中打著幾個轉兒飄落下來,給整個陵江鎮,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雪白色外衣。

清晨,一縷陽光,滿地地冰雪在陽光的照耀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融化著!

蕭逸張開雙手,深吸一口氣,和大自然來了一個擁抱。

“這麼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上官婉微笑著。

“您好,我叫蕭逸!”

“在下李小峰,這是上官婉!”

便在此時,後山的樹林之中,傳出打鬥的聲音。

李小峰展開身法,疾馳而去,他貼在一顆大樹上,看了一眼站立於虛空中的六人,隨後看向樹林深處。

此時五人站立於虛空中圍著一藍衣中年人。

“快把東西交出來!”

藍衣中年人怒極反笑:“這東西是我無意間得到的,想要東西,先問問我手中的這把劍。”

藍衣中年人速度猛地遞增,向前方激射而去,刀尖上同時流淌著絲絲的血跡,他反手就是一劍,片刻後,藍衣中年人站立。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激烈的碰撞再次響起,響聲越來越大,忽然下起了雨,雨點不大。

風動,人動!

帶著血跡的刀,被雨水給衝洗過,發出絲絲寒光,驚鴻一撇,勝負立判高下。

隻見五人的胸膛,被一刀所貫穿,藍衣中年人寶刀回銷,五人便倒地身亡。

藍衣中年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五具屍體,隨後轉身向遠處走去,可見也是受了不小的傷。

可就在這時,一把劍,從樹林深處激射而出。

“不好!”藍衣中年人暴退。

可是,來不及了。

“嘙哧!”一聲。

藍衣中年人頭顱飛起,鮮血噴湧而出,應聲倒地。

一個發光的東西從藍衣中年人懷中掉落下來,一閃一閃的。

“哈哈!”

一個人影從樹林深處慢慢走出,撿起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