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齊家那邊的聖人,無一例外,所有人都在發抖。
太可怕了。
眼前這個至真,簡直就是地獄的惡魔,聖人境強者的收割機。
無論你是多強境界的聖人,遇上至真,那就是隻有一個字。
就是死!
哪怕是最強大的第四步的聖人,也難逃一死。
甚至可以被輕鬆的一掌轟爆。
此時,至真不再猶豫,轉身終於是看向了歐陽缺三人。
歐陽缺,齊天龍,齊皇闕三人此時都是滿臉驚恐。
這個至真現在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對著他們下手了嗎??
“是你,方才要殺了我的徒兒??”至真此時首先看向了歐陽缺。
歐陽缺眉頭緊皺,卻並未回話。
“而且,你還先出手打傷了我的二弟子。”
至真慢慢的開口說著:“這樣吧,我作為他們的師父,你若是想殺他們,可否這樣,我代他們受死,你覺得如何??”
“又是這句話!”場下眾人一個個都遠遠後退,有些不寒而栗。
剛才至真說完這句話,已經是連續殺了三個聖人境的強者了,此番他再度說出這番話,怕是要再殺人了。
他們沒有猜錯。
至真在下一刻,便是再度出手了。
他手掌此時輕輕伸出,而後一道巨大的手印,此時,便是再度遮天蔽日的朝著歐陽缺壓來。
歐陽缺此時完全不敢怠慢,隻能被動的接受那一拳,原因無他,現在求饒,也是不可能的了。
之前有人嚐試過求饒,但是死的很沒有體麵。
但是他畢竟是上界來的頂級強者,自然也是不可能就此束手就擒了。
“你想殺我,也要脫層皮才是!”歐陽缺此時猛地吼出一聲,而後他的身上,猛地開始閃耀出可怕的金光,一道法寶,頓時從他身上飛出,那是一個如同缽盂一般的法寶,此時徑直朝著至真砸來。
作為上界的存在,怎麼可能像下界這些聖人一樣,一點保命的手段都沒有?
要知道,上界可是比下界可是要危險的多了。
若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就更別指望別人會去珍惜了。
上界廝殺的激烈程度,可是要比下界要強上太多了。
“轟!”那缽盂法寶碰上至真那雙大手的瞬間,便是徹底的崩裂,但是崩裂歸崩裂,缽盂法寶,依舊沒有能夠阻擋住那一掌。
至真那雙大手,依舊朝著歐陽缺抓去了。
“大執法使,你當真不出手嗎,將來真的不怕我兄前去天刑宮,狀告你等??”歐陽缺此時也是高聲吼道,之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第四步聖人境巔峰強者,說要誰死,誰就要死,沒人敢忤逆於他。
他斬殺一個聖人,亦或者要斬殺陸凡,還是孟華,在他眼裏,都像是捏死一個螻蟻一般。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現在在至真麵前,那可真是身份互換了,此時在至真的麵前,他就是個螻蟻。
至真直接就可以捏死他。
不得不說,這種滋味很難受,也極大的激發出了他求生的意誌,走到這一步了,誰想死?
但是此時的大執法使,正定定的站在上方,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甚至是對歐陽缺此時的叫喊,都沒有半點反應。
歐陽缺盡管之前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但是真的當大執法使這樣做的時候,還是有些麵如死灰。
“不,我不能死!!”歐陽缺此時狀若癲狂,他知道自己不是至真的對手,可是打不過,還不能跑嗎?
可是,當他想要逃走的時候,卻是發現,他的一雙腳似乎受到了束縛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挪動一絲。
那是屬於至真的威壓,徹底的籠罩住了他。
至真出手,不留一絲的縫隙,就是要將你就地格殺!
歐陽缺此時怔怔的看著那一道巨大的手掌,卻是從天而降了。
“你不能殺我,我兄乃是歐陽華,我歐陽家族受到神靈的庇佑,你若是殺我,到時候惹怒了神靈,降下怒火,不僅你會死,你的所有弟子,甚至你的九天學宮,乃至天道院。。。。。。。”歐陽缺最終的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完。
那道巨大的手掌死死的將他壓住。
可是也就是在此時。
歐陽缺的身上,那道金色的光芒,越發熾熱而又可怕。
最終,那道金色的光芒,竟然是直接擋住了至真的那一擊。
而後在那等金光的映照下,一道金色的身影,猛地顯現出來。
“閣下是誰,為何要誅殺我的信徒??”那身影凝聚成形之後,變為一道威嚴的金甲神人,此時飄揚在半空之中,對著至真質問道。
歐陽缺此時心中大喜,連連叫道:“神靈大人,救我!!”
“區區邪神,也敢凝聚信仰?”至真冷冷一笑,那雙大手變拍為點,他直接朝那金色的身影輕輕一點,那道金色的身影,瞬間便是崩潰。
緊接著,至真那雙大手,再度朝著歐陽缺抓去。
這一次,歐陽缺再無任何底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雙大手,朝著他遮天蔽日的壓來,他在某一刻之中,有那麼一絲絲後悔,他或許,不應該參與到這一次的聖人之戰中。
為了一個蠅頭小利,卻是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最終,他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至真將手輕輕收回,他的手掌,再度變回了人形。
而此時,場上的眾人,看的異常清楚,此時的歐陽缺,已經是一團肉泥了。。。。。。
“邪神也敢稱之為神靈,這年頭,神靈真是不值錢了,不過,別說是邪神,哪怕是正神,我記得當初我也滅過不少吧。。。。。。。”至真輕聲說著:“我滅神的事情都做過,還會怕得罪神靈??”
“腦子真是進水了。”
說完,至真還輕聲笑了笑,扭頭對著一旁一直看著他的陸凡道:“小子,師尊之前沒教過你什麼東西,但是今日,神尊也給你上一課,你記住了,這世間,萬事都要講理,無論任何人,無論任何事,都要講理,但是要是偶爾碰見不講理的垃圾,就打到他講理為止,就像現在這樣,我不是在跟他們講理麼?”
這還是從至真來到此地之後,第一次對陸凡說話,隻是場景有些古怪了一點。
陸凡重重的點了點頭:“師尊說的話,都對,弟子謹記師尊教誨,絕不敢忘!”
“嗯。”至真點了點頭,笑道:“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