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冬郎小弟,沒有打擾到你們兩個親密友好的交談吧。”說話間,林白的身影出現在了冬郎與冰蝶的上空。聽到林白的話語,冬郎的麵色還好,畢竟他和林白相識的很早,但是冰蝶畢竟是個女孩子,原本就有些紅潤的臉上此刻更加緋紅。
“沒有,林白師兄,你怎麼來了。”
“來的可不止我一個,你看那裏。”林白的手指對著遠方一指。
“冬兄,好久不見,想不到冬兄已經踏入到了天位後期,可喜可賀啊。”在此刻,赤墨提著一個酒壇子從遠處走來。
“赤墨兄,好久不見,你也到了天啟初期了。”對著赤墨揮了揮手。在男修之中,赤墨算是最了解冬郎之人,無論是開始的殿試,還是後來的相處,他倆都是一起渡過。所以,雖然冬郎的臉上堆出了笑容,可是笑容之後的他,卻是很痛苦。
“僥幸,僥幸而已。”赤墨搖了搖頭,自謙的說。
“今日不說這個,咱們喝酒……”林白一把拿過赤墨手中的百花釀。
“可惜啊,有酒沒有菜,不能盡興啊。”赤墨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哪裏有酒,哪裏就有我。”又一個身影從不遠處飛來,不過身形有些踉蹌。
“書劍兄,你來了,恭喜達到天位初期。”冬郎看著來人書劍。
“哎,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天位中期,巔峰,後期,天啟,我有什麼好恭喜的,”書劍撇了撇嘴。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修道所修之路不同,自然不能用一般的修道之路來劃分。”赤墨搖著扇子緩緩道。
“對了,冬郎,這五個多月你去了哪裏,一點消息也沒有。”林白問。
“出去了一趟,我懷疑魔禍鬥被殺,可能是被人誘導,月穀複仇與霹靂門前來,都不是巧合……”
冬郎話語一出,語驚四座,這一切都是有人操控的?一時間,沒有一個人再次發問。
“當然,我也隻是猜測,你們也別太當真。”冬郎急忙打住,畢竟這件事他也僅僅是猜測。
“哎,這件事你要是有點線索的話還是和殿主閣主說一聲,畢竟他們的能力比我們強多了。”林白也收起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一臉正色。
“嗯,知道了。”冬郎回答。
“來,我們喝酒。”書劍看到正事已經說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一飲香飄十裏的百花釀。
“嗯?你們怎麼了?”剛剛冬郎就看到不遠處有幾個身影在那裏徘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所以現在冬郎直接問他們何事。聽到冬郎的召喚,那個弟子一副欣喜的樣子跑了過來。正是上次大戰之上想逃跑的張生幾人。
“冬郎大師兄,我們剛剛捉到了幾隻雙飛鵠,現在已經烤好了,剛剛想來請大師兄,可是看到有這麼多師兄在,不知道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所以一直沒有過來。”張生看到這麼多各個殿的師兄都在這裏,不由得有些局促。
“哈哈哈,雙飛鵠,那東西可是個稀有的美味啊,真是缺什麼來什麼。”林白大笑。
“張生,不好了,我們的東西被一個小丫頭搶了…”正在林白大笑的時候,許詢慌忙的跑了過來。原本正在興頭上的林白聽到這幾句話,什麼都沒說,腳步一虛,消失在了原地。看到林白往前方趕去,冬郎,冰蝶等人也急忙跟上。
“哪裏來的小丫頭,敢搶我們的東西。”林白站在上空,看著下方的這個姑娘。正在吃東西的她,抬頭看見了眼前這個人,急忙把手中的骨頭扔了,瞪著眼睛,連連揮手,“沒有啊,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哎呀,你和小爺裝糊塗是不是。”林白從空中落下,瞪著她。
“本來就是,你看到了嗎,難道你們劍閣的人都隻會欺負女孩子嘛……”眼前的女子吮吸著手指,漫不經心的說。
“你……”林白氣的有些瞪眼。
“你什麼,我說錯了嗎。”她翹著辮子,眉毛一跳一跳。
“曉純,別鬧了。”冬郎緊跟在林白身後,有些苦笑著走了出來。
“曉純?她是誰?你怎麼會認識她?”林白一臉驚訝的看著冬郎,沒想到什麼人他都認識……
其實,眾弟子本應該都認識她,畢竟她是弗墓的女兒,奈何她一來到風雪閣,就神出鬼沒的,捕捉不到她的行蹤,這樣一來,認識她的人是少之又少。
“哎,冬郎,你來了,你看看,你看看這個高個子,一來到就嚷嚷著我搶了她的雙飛鵠,還要和我動手,快,替我教訓他。”曉純恰著腰,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林白。
“別鬧了,大家都是自己人,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就在此喝上幾杯怎麼樣?”冬郎將幾人拉在一起,書劍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個桌子,幾個酒盞,眾人直接坐在草地上,開始舉杯。看著一飲而盡的冬郎,他身旁的冰蝶有些失色,她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和他到前水村之時,那個僅僅喝了一口酒就被嗆得喘不過氣來的小男人,現在已經如此的能喝了嗎,還是,一醉解千愁……
一口酒下肚,因為喝的太猛,冬郎的臉也不由得變紅……相對於冬郎,眾人喝的還算是文雅,冰蝶曉純隻抿了一小口。
“再來。”冬郎一口喝完之後,抓起酒壇又準備倒酒,可在他準備倒酒之時,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嗯,一不留神就喝完了。”冬郎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冬兄酒量好,盡管喝,喝酒就是要盡興嘛。”赤墨一把打開扇子,看著冬郎,雖說赤墨是個男子,可是心思卻細膩的很,也不阻攔冬郎,醉了,一切都忘記了。不過其他人真真正正的以為冬郎酒量好,絲毫沒有看出冬郎的不妥。在眾人喝到一半之時,另一個人,也來了,“哈哈哈,哪裏有酒,哪裏就有我金銘。”說話間,金銘早已經由遠及近,坐到了桌前。
“金銘兄,好久不見了。”相對於曉純,金銘也是在那場大戰中大放異彩,因此,在這裏的幾人都已經很熟,都沒有太多拘束。一壇百花釀,冬郎一個人喝了一大半,等到散場之時,隻有他一人醉了,而喝完之時,眾人又說笑了一番,不知不覺,已經月掛中天。告別了眾人,赤墨與冰蝶,曉純將冬郎送回了房中,看到有兩位姑娘照顧,赤墨也沒有多停留,坐了一會就起身離去。冰蝶輕手輕腳的將一塊毛巾放在冬郎頭上,替他把被子掖好,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
“你知道他為什麼喝了那麼多酒嗎。”曉純摸著她的兩根大辮子,看著冰蝶。
“明明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誰知道為什麼。”
“你知道,自從她出現你就知道,而且你也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急切的想提高實力,對不對?”曉純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看著她。聽到曉純一連串的問題,冰蝶不由得有些臉紅,雖說這不是什麼壞事,可是自己心中的事情被別人輕易的看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別扭。
“可惜啊,他是個榆木腦袋,你毀了雷劫竹,爆了樓蘭帝,修為差點全廢,為他做了很多,他一點都不知道……”曉純的麵容有些惋惜。
“你,你是誰?”如果說剛開始曉純說的那些話,冰蝶可以以為是同為女子,所想的東西差不多,她能說出來也不足為奇,可是,雷劫竹,樓蘭帝的事情,她是如何得知,自己修為倒退,也隻有自己和師傅等少數幾個人知道……眼前的這個曉純,究竟是什麼來路。
“不用那麼警戒我,我也是冬郎的朋友呀。”看到冰蝶有些謹慎,曉純攤了攤手,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比的真誠。
“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冰蝶問。
“因為,我會,占星術。”她說道自己的能力之時,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喜悅。
“占星術,沒想到你竟然會這種東西,那就不奇怪了。我記得以前風雪十二閣中,也有一閣專修占星術,不過,可惜,現在不知道下落。”
“不過啊,我還是要提醒你,這個家夥,固執的很,即使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說不定,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沒關係,他開心就好了。”冰蝶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冬郎,笑吟吟的說著。
“哎,要是我說啊,直接把他的記憶給廢了,然後我們再重新認識,這樣,他就會很開心了,怎麼樣。”曉純一想出這個辦法,整個人都躍躍欲試。
“這也可以?”冰蝶有些不相信。
“當然,把他的魂魄抽出來,然後用我們魔族的一種法術,將它的魂魄記憶打散,最後再把魂魄裝回去,這樣,他就會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掉…”曉純手中不斷比劃著,仿佛正在說一件極其簡單的的事情。
“不行,冬郎曾經告訴過我,他的爹爹和娘親的事情,我想冬郎也是不希望忘掉的。”冰蝶一把擋在了想要出手的曉純前麵……
“那就算了,畢竟我也不想看著他那麼痛苦嘛,那個紫霄又討厭他,他還忘不掉人家……”曉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