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和長歌之間這般的和諧,好像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在他還是曾經的五王爺,在他的身子還不是很好的時候,在長歌還在自己身邊伺候自己的時候。
他們之間,偶爾也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不過那個時候,基本上都是自己逗弄長歌的時間比較多。
比如那日清晨,他看著染長歌在自己麵前,就覺得心情好。
因為長歌難得是看著自己在發愣。
五王爺身子不好,常年臥病在床,她也隻是需要服侍他罷了。
且五王爺和其他皇子不同,從不苛責下人,常年帶笑,很好相處。
染長歌如是想著,不知不覺竟然在出神。
直到屋外有人開始敲門,才重新將她的思緒給拽回來。
匆忙洗漱完,便匆匆去了王爺的寢殿內。
手裏準備好了洗漱的東西。
司珩已然坐在床榻邊。
許是因為長年累月的疾病,所以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可是在她眼裏,心裏,這張臉,似乎怎麼都看不夠。
還是和當年救出她時,一樣俊美無雙。
“今兒個是怎麼了?有心事,大早上對著本王發呆?”司珩輕笑,打趣道。
染長歌瞬間回神。
羞澀的低下頭,從喉間擠出兩個字,“王爺……”
她想說,不要總是這般打趣她。
可這話,她都說不出口。
在喉間憋了半天也無法。
“這麼久了,還是不禁逗。”
小小年紀,冷著一張臉。
方才的窘迫已經略過去,此刻,染長歌臉色尋常,將手中的帕子遞過去。
十分公式化的詢問,“王爺想要用什麼早膳,奴婢去準備。”
司珩微歎了口氣,“說了多少遍了,本王這裏,沒那麼多規矩。用不著自稱奴婢。”
哦。他當時可不樂意聽著長歌自稱奴婢,就想要糾正一下她的習慣,但是偏偏長歌就是不願意聽。
說了多少遍了,本王這裏,沒那麼多規矩。用不著自稱奴婢。”
染長歌卻深諳規矩不可廢的道理,“王爺,這是奴婢的本分。”
司珩:……
算了。
榆木腦袋。
不過,冷歸冷,長歌的性子到底還是擺在那裏的,對於自己的關心,也是從來都沒有少過,會在他喝完湯藥以後,遞過來一些蜜餞。
“王爺,藥來了。”染長歌手裏端著托盤,上麵擱置著一個小碗,旁邊還放著一個小小的蜜餞。
藥房的屋門被推開。
染長歌直接走了進去。
站在門邊,癡癡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長身直立,玉樹臨風。
全然沒有半點躺在床榻上時的虛弱。
司珩自是感覺到背後之人的眼神,“發什麼愣呢,藥快涼了。”
“哦。是。”染長歌一下回過神來,匆匆將手中的東西遞上。
低著頭,有些不敢看。
她很喜歡在背後躲著,偷偷看司珩。
可好像每一次都會被他察覺。
哪怕就和方才那樣,明明背對著她,可就是能察覺。
司珩看都不用看,精準的從托盤上將藥碗給端起來。
染長歌習慣性的走到他身側,將一小碟蜜餞遞上,“這藥苦,王爺嚐一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