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珩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被長歌給打斷了。
司珩可以看出來茯苓的反應,這長歌自然也看的出來,相反,她現在隻要看到司珩一個眼神,就知道這個人心裏麵在想什麼了,所以直接在他開口之前,就將自己的話給說了出來,“你別這麼看著茯苓,當心將我身邊的人給嚇著了。”
他一貫都是知道的,長歌十分護著自己身邊的婢女,尤其是這茯苓,跟在長歌身邊很多年在,早就是將茯苓當做自己的姐妹一般,不是尋常的下人。
想當年,這茯苓還是自己送給長歌的呢。
說完這句話,長歌直接繼續低頭用膳,一個眼神都沒給司珩。
這邊的茯苓也是略略的被嚇到了一點,然後迅速的將手邊的膳食給一一的擺好,領著宮女們下去了,一刻都不敢多留。
她實在是沒有皇後娘娘的那個本事,可以不被皇上看出來,要是自己提前壞了娘娘的事,那可不行。
所以這司珩的問題還沒問出口,茯苓都已經不見了。
聽到茯苓喊告退的聲音,染長歌低著頭默默的來了一句,“你看,你嚇到她了。”
當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沒有給司珩一個眼神,就好像她手邊的膳食比他還要吸引人的注意力。
看到長歌用的這麼香,司珩的心裏麵莫名是多了一絲不悅,陰沉著一張臉問麵前的人,“這麼好吃?比我的手藝還好麼?”
平日裏,每次看到長歌吃著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十分香甜的時候,他的心裏麵總是會十分的滿足,也總是會有那樣的想法,要是將長歌的胃口給味的刁鑽了,那麼以後長歌就徹底的忘不掉了。
因為除了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就再也沒有其他可以讓長歌感覺可以入口的東西。
所以平日裏看著她用膳的時候,司珩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是今天,這些膳食都不是他做出來的,猛然間看到長歌用的還是這麼香,司珩的心裏瞬間就不平衡了,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默默的戳著自己麵前的膳食,哀怨的看著長歌。
染長歌一抬頭,就對上了司珩這福可憐兮兮的樣子,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
這人,現在還真的是動不動就能吃飛醋,這也要比?
不過染長歌可沒想著哄人,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味道確實不錯,不愧是禦膳房,我挺喜歡吃的。”
司珩的臉色一黑,手中的筷箸都被擱了下來,一臉不高興。
然而,染長歌卻是頓了頓,繼續後麵的話,“不過也的確是比不上你的手藝,我雖然很喜歡吃你給我做的東西,但是一日三餐都要做的話,真的太麻煩了,而且你平日裏的朝政那麼多,我不想你太忙。”
染長歌一本正經的看著司珩,眼神裏麵的情緒根本沒有半點收斂,一字一句,就好像敲擊在了司珩的心尖一般,讓他喜出望外。
她說,“司珩,我也是會心疼你的呀。”